忍不住抗議了。
“舅媽，我們的婚姻在您眼裡得多不靠譜啊？”
方笑萍對於素葉直截了當(dāng)?shù)慕掖┙z毫不尷尬，笑笑道，“你們的婚姻靠譜，但你不靠譜。”
所有人都笑了。
“舅媽。”素葉一臉的無奈，她還是她親舅媽嗎？
笑過後，素冬問他們，“婚後住哪兒？”
年柏彥告知說，會搬到四合院一起居住。
素葉抿抿脣，道，故意說，“要不然，他搬到葉家老宅也行。”
年柏彥聞言，先是一愣，然後說，“別鬧了。”他搬過去算怎麼回事，那還叫娶妻嗎？
素葉忍不住笑了。
“你這丫頭啊，從今天起柏彥就是你老公了，別老拿著柏彥來消遣。”方笑萍趕忙道。
素葉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
末了，她坐回到病*上，拉著素冬的手說，“舅舅，一定要養(yǎng)好病啊，婚禮當(dāng)天還等著您講話呢。”
素冬聽了很高興，呵呵直點頭。
見這一幕後，素葉的心難過得要命。
又坐了一會兒，年柏彥粗略統(tǒng)計了下素冬和方笑萍這邊邀請的人數(shù)，幾人聊聊婚禮上大致的要求，素凱雖忙，但這是自己的姐姐結(jié)婚，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幫忙的。
婚禮上的煙、蛋糕和婚禮開始前自助餐的食物都由素凱來負(fù)責(zé)。
素葉聽了後嗤鼻，“瞧你那點誠意吧，這些才能花你多少錢？”
素凱舉高雙手，抗議道，“我可是一名奉公守法的警察，每個月就拿固定工資的，我可不能跟你比的啊，你是資本家，又嫁了個富商，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合那就叫做資本雄厚，別盯著我的錢包。”
年柏彥爽朗一笑，說，“葉葉，你這個做姐姐的太苛刻了。”話畢看向素凱，“這些你都不用準(zhǔn)備。”
“酒和鮮花這些，我想姐夫你肯定是會用最好的吧，空運什麼的都不在話下，剩下的就讓給我準(zhǔn)備吧，要不然我姐又得抓我把柄嘮叨個沒完。”
一句“姐夫”叫得年柏彥心花怒放。
素葉也聽到了，臉有點紅，但還是嗆了素凱一句，然後對年柏彥道，“煙就不必了吧。”
年柏彥也有此打算，一來現(xiàn)在很多的酒店已經(jīng)明確表明拒絕吸菸，二來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婚禮現(xiàn)場弄得烏煙瘴氣。
素凱聽了後一拍手，“行了，又省了一筆錢，你說你們兩個這排場這身份的，真要是現(xiàn)場用煙的話，我得備多少條中華啊。”
年柏彥俯身，在素葉耳畔低笑，“你倆可真不愧是姐弟倆。”
素葉忍不住笑了。
等年柏彥和素葉離開病房後，素凱一屁股坐在了病*上，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了後擦擦嘴說，“得，現(xiàn)在你倆的心放下來了吧。”
方笑萍說，“等你能娶個老婆回家，我們的心才叫真正放下來了。”剩下的話沒多說，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素凱和葉瀾分手的事。
其實從一開始，方笑萍就覺得這兩個人不合適，撇去葉瀾是葉家人不說，就單說她大小姐的身份也有點門不當(dāng)戶不對。要是擱一般人，趟上素葉這個豪門二小姐爲(wèi)跳板，肯定巴不得自己的兒子再跟葉瀾有點關(guān)係，但方笑萍和素冬壓根就不是這種人，腳踏實地慣了，也不會去想什麼旁門左道的事。
後來葉瀾倒是做了些令方笑萍改觀的事，可那又怎樣？兩人沒緣分就是沒緣分，她就想著等素凱這勁兒過一過，再給他介紹個家境差不多的姑娘，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也就是做父母的最大心願了。
素凱皮笑肉不笑，“那你們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素冬一聽臉色有點尷尬，清了清嗓子，“你姐和你姐夫都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警局不是還一大堆的事兒嗎？”
素凱正要說話，病房門被敲了兩聲，然後推開。
是主治大夫。
開門見山地說，“素冬是吧？你怎麼還在這兒？昨天不就通知你出院了嗎？”
素凱用“果不其然”的眼光看著素凱和方笑萍。
方笑萍被兒子瞅得不自在，馬上說，“大夫啊，我家老頭子這兩天還咳嗽呢，怎麼能出院呢？”
“是啊醫(yī)生，我咳嗽還沒好。”素冬情急之下，又咳嗽了幾聲。
醫(yī)生一臉無奈，走進(jìn)來，“素冬啊，院方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你就是肺結(jié)核，經(jīng)過治療後現(xiàn)在你只需要再吃點消炎和鎮(zhèn)咳的藥就行了，沒必要住院的。”
“我還是在這兒再扎兩天針吧。”
“那你可以去門診。”醫(yī)生真沒見過這樣的病人，進(jìn)醫(yī)院的都恨不得馬上出院，這倒好，就是個肺結(jié)核，還死活趴在醫(yī)院裡。“再說了，現(xiàn)在病*都很緊張，外面的病人想住都沒空位，你也要考慮一下病情嚴(yán)重的病患嘛。”
“這……”
“好了，明早就趕緊辦理出院手續(xù)吧，這裡的呼吸科，病菌多著呢，可別原本沒病最後傳染出什麼病了。”醫(yī)生下了最後通牒。
方笑萍和素冬面面相覷。
醫(yī)生又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就離開了。
素冬嘆了口氣，方笑萍看向素凱，剛要開口素凱就馬上示意，“明白，明天一早我馬上過來給爸辦理出院手續(xù)，我姐那邊我只字不提。”
“這還差不多。”方笑萍滿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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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凱是人前歡笑，人後落寞。
看見葉瀾從大廈走出來時，他的眼既有迷戀心疼，也有痛楚無奈。正是下班時間，來來往往的都是白領(lǐng)麗人和西裝男士。葉瀾卻能很快看見了他，眼睛一亮，卻又很快的落寞，走上前。
“我以爲(wèi)你再也不會來找我了。”她乾澀地說了句。
素凱壓下想要摟住她的衝動，清了清嗓子，“我是來通知你參加婚禮的。”
“你要結(jié)婚？”葉瀾驀地擡頭看著他，瞬間眼眶就紅了。
素凱一下子慌了，趕緊解釋，“不是我，是素葉和年柏彥12號的婚禮。”因爲(wèi)他們兩個剛登記沒多久，公司上下的人肯定還沒接到通知，素葉便差遣了他個任務(wù)，要他先去通知葉瀾。
其實他明白素葉的用心良苦，可事到如今他又能怎樣？雖是這麼想著，但還是忍不住等在精石樓下，藉著通知葉瀾參加婚禮爲(wèi)由，實則見她一面。
葉瀾一聽這話才恍悟，察覺出自己的離譜行爲(wèi)，趕緊低頭，“婚禮好突然啊，不過恭喜他們了，我肯定會去參加的。”
素凱點了下頭，眼睛卻控制不住深情注視，她的臉色看上去有點蒼白，便忍不住問，“沒休息好嗎？臉色不好看。”
葉瀾擡手捂著臉，看了他一眼，“休息得挺好的。”如果她知道今晚他會來，臨走前一定要補(bǔ)上些粉底，遮住這陣子因嚴(yán)重失眠而導(dǎo)致的極差臉色。
素凱沉默了會兒，然後問她，“他……對你好嗎？”始終沒能問出你們什麼時候結(jié)婚這句話，問不出口，心太疼。
“挺好的。”葉瀾始終低垂著眉眼，說這話時，喉頭有點堵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兩人的談話似乎到了瓶頸，素凱不知道還要跟她聊點什麼，卻不捨得就這麼走了，而葉瀾也不知道說什麼，卻也不忍心離開。
彼此之間就在不捨與不忍心之間貪婪地享受著微薄不堪而短暫的相聚，生怕再一分手，他和她從此就生分了。
素凱想約她吃晚飯，這是最直接的念頭，當(dāng)念頭越積越重時，他剛要開口發(fā)出邀請，就見一輛車緊跟著他的車停了下來，車門一開，是景龍。
景龍的是輛跑車，嶄亮奢華，而素凱的車是實用型車，與景龍的一比黯然失色了不少，素凱即將衝出口的邀請便嚥了回去。
沒錯，他能給的，景龍也能給；他給不了的，景龍還能給。
“嗨，素凱。”景龍短暫尷尬後，儘量揚起笑，上前，輕輕摟住葉瀾。
葉瀾的肩頭輕輕顫抖一下，下意識看向素凱，素凱的目光卻被放置在葉瀾肩頭的手給紮了一下，良久後儘量擠出一絲笑。
“可以走了嗎？”景龍問葉瀾。
葉瀾卻遲遲沒有點頭。
“走吧，你不是還想聽音樂會嗎，再晚吃飯就耽誤了。”景龍聲音溫柔。
葉瀾緊攥的拳頭，終究還是鬆開了，點頭。
景龍先送葉瀾上車，然後折回來對素凱道，“對不起。”
素凱收斂了笑，“在感情這件事上，誰也沒有對不起誰一說，但是景龍你要給我發(fā)誓，就算你離開了警局，也要給我保證葉瀾的萬無一失！”
“葉瀾即將是我妻子，我會照顧好她。”景龍一臉嚴(yán)肅。
素凱便不多說了，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跑車裡的葉瀾身上，而她也在靜靜地注視著他，眼眶有點紅，她便扭過頭去了。
素凱心口一緊，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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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和年柏彥商量好，舉行完儀式後她搬進(jìn)四合院，一直在練車場的年柏宵沒任何異議，說這兩天回四合院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又笑說素葉，終於把房子還給他了。
折騰了一天，吃過晚餐，年柏彥又被一通電話給叫回公司了，素葉回了三里屯後已經(jīng)累得跟條死狗似的，緊跟著接到了林要要從歐洲打來的電話，跟素葉說她馬上就回京，讓素葉等著她一起去買結(jié)婚的東西。
素葉面對這個“大嫂”的熱情，一時倒是內(nèi)疚了，跟她說，要不你別回來了，先解決蜜月寶寶再說。
被林要要一頓臭罵，說她沒良心，不打算邀請她參加婚禮。
素葉傻笑。
林要要想起了她的身體狀況，便問她有沒有跟年柏彥說。素葉沉默了會兒，告訴林要要，“我跟他說是，孩子沒了之後才造成的。”
“你……”林要要一愣，緊跟著明白了她的苦衷，嘆了口氣，“你這麼做太委屈你自己了，這件事多少是因他而起。”
“結(jié)果都這樣了，說得那麼清楚沒必要。”
林要要重嘆，想勸她，但又找不到合適的話。
“哦對了，你跟年柏彥說啊，婚紗我這邊備好了，讓他別買了。”換了個話題，不想氣氛變得沉重。
素葉很快調(diào)整了心情，打趣，“是不是把我給你的那件又拿過來應(yīng)付我了？”
“是啊是啊，我在這邊隨便找了個裁縫，把尺碼一改就行了。”林要要故意道。
“尺碼還用改啊？怎麼婚禮當(dāng)天你胖了嗎？”素葉損她。
林要要回?fù)簦坝H愛的，是你的上圍太傲人了。”
素葉臉一紅，“趕緊跪安吧你。”
“嗻。”林要要笑。
雖說婚禮的事不需要她操心，但她答應(yīng)了年柏彥要擬一份來賓名單，所以便給了平時聊得來的朋友們挨個發(fā)了短消息，告知12號結(jié)婚的事。她想的是，直接打電話扔紅色炸彈給對方，萬一對方還不想來又不好意思拒絕，挺尷尬的，短信的形式，一來她是通知了，二來也給了對方一旦不想來的臺階，只要到時候?qū)Ψ秸f看見短信晚了也就行了。
精石那邊的同事們不需要她通知，那就是年柏彥的事了。告訴了丁教授她結(jié)婚的事，其他同事沒有告訴，通知了校方的個別領(lǐng)導(dǎo)，主要是請婚假，更重要的是，現(xiàn)場她一定要邀請她的導(dǎo)師。她的恩師是一個桃李滿天下七十多歲的老教授了，一聽到她結(jié)婚的消息，在電話裡就激動地哭了，一個勁地說好，定是要參加的。
素葉是她的得意弟子，老教授對她比親閨女還要親，素葉能回母校任職，也是這位老教授和丁司承、丁教授極力推薦的，對她有恩的人，素葉從來不敢忘記。
而作爲(wèi)另一名恩師的丁司承，素葉深嘆了一口氣，想著這話還是見面說比較好，實際上也用不著她主動去約丁司承，在丁教授知道她要結(jié)婚的五分鐘後，丁司承的電話就打來了，約她見面，素葉同意了。
剛結(jié)束通話，接二連三的電話又都進(jìn)來了，是她剛剛發(fā)了短信的那些朋友們，竟都一個不落地打給她，恭喜她結(jié)婚，說一定要參加，又八卦年柏彥的事，紛紛羨慕她能嫁給那麼優(yōu)秀的男人。
素葉撇嘴，好嘛，敢情她的這些朋友全都倒戈了。
等忙完這些，素葉又打起了精神收拾東西，從此就不再這套房子裡住了，想想還有點捨不得。
到了快十點時，年柏彥打來了電話，用他的私人號碼。
她接通，氣喘吁吁。
“怎麼了？”年柏彥低低地問，他那邊很安靜，襯托著他的嗓音愈發(fā)好聽。
素葉吁了一口氣，“收拾東西呢。”
“真的？”他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
素葉抿脣，“假的，家裡還有個男人，我們正在做運動。”
年柏彥低笑，“敢跟我這麼說話，膽兒大了。”
“說不準(zhǔn)我說的是實話呢，這是激將法，年先生。”素葉躺在了沙發(fā)上，懶洋洋抱過個枕頭。
那邊接得不找痕跡，“年太太，我想還沒有哪個男人敢睡我年柏彥的女人。”
一聲年太太叫得素葉臉紅心跳，清了清嗓子，“你自己看看錶都幾點了，你打電話不會是想告訴我你今晚回不來了吧？不能讓你養(yǎng)成這習(xí)慣。”其實她心裡明白年柏彥有多忙，晚歸或不歸也許都會成爲(wèi)日後的家常便飯，但今天就不知怎的很莫名地想他，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今晚算不算是新婚第一天，或許，是舉行儀式後纔開始正式算起嗎？
“開始管我了？”他始終笑著。
像是句玩笑話，卻一下子敲醒了素葉，是啊，她這是開始管他了嗎？其實這不是她的初衷。很多男人在一開始時新鮮于另一半的約束，可隨著時間的推進(jìn)，男人會越來越需要空間，而女人卻越來越想進(jìn)駐到男人的空間，矛盾產(chǎn)生。
她開始害怕自己也會像其他女人一樣，眼睛鼻子耳朵都恨不得24小時擱在丈夫身上，盯著他在公司吃飯時是跟誰一起吃的，真的是開會了還是去約會了，趁著丈夫不注意，偷看他的手機(jī)、電腦等，偷著吻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襯衫上能不能找到可疑的頭髮，以送飯爲(wèi)名實則去公司監(jiān)視丈夫的一舉一動……
她想想就覺得可怕。
但十分清楚，其實她是能做出這些舉動來的。
因爲(wèi)年柏彥太優(yōu)秀了，他所處的位置，他所接觸的行業(yè)，都讓那些形形色色的女人有跡可循。她怕日後的佔有、嫉妒會以愛爲(wèi)名約束了他的一切，侵蝕了他的空間。他哪會是一個任由女人牽著走的男人啊？她怕他以後會厭煩自己。
“葉葉？”年柏彥見她半天不說話，溫柔喚她。
素葉這才從恍惚中反應(yīng)過來，清清嗓子，“誰管你呀，別臭美了。”
年柏彥嗓音*溺，“看來娶老婆和單身都沒什麼兩樣。手頭工作比較多，今晚我儘量回家，你先睡吧別等我，可能會很晚。”
“哦。”她拉長了聲音。
生活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她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點卻能明顯感覺到，年柏彥打來電話愈發(fā)是丈夫的口吻了，雖說以前他也這麼叮囑過她，但今晚聽著這話的感覺，完全就是不一樣。
她這才意識到，雖是一紙婚約，卻賦予了法律的責(zé)任，而在這法律的保證和權(quán)威下，自然而然地就能令男女產(chǎn)生獨有的依附感和安全感，從此以後，她和年柏彥就是這世上最親近的兩個人。
親近，不單單是指身體上的。
一對*的男女和一對結(jié)婚的男女，在安全感和親近感上絕對不同，前者只是身體上的依戀，後者除了身體，還有心理，責(zé)任和義務(wù)統(tǒng)統(tǒng)附加了彼此身上。
想想，真的好神奇。
年柏彥又叮囑她說，東西先不動了，等他回來收拾。
素葉心裡暖暖的，輕輕地“嗯”了聲。
掛上電話，素葉看著牆上的鐘表，一格一格地跳，心想著如果時間能快一點該多好。
不知什麼時候睡去的。
朦朦朧朧間，只覺得胸口有點發(fā)癢。
像是有隻大手在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
這感覺似真似假。
於是，素葉便做了這樣一個夢。夢裡全都是年柏彥，他帶著她來到了一片瓊花漫天的地方，像是花海，看不見盡頭。
她的衣服也是白的透明，於花瓣交織著，甚是美麗。
年柏彥褪去了她的裙子，珍惜般的親吻著她。
她與他雙雙倒在了花海之中，他溫柔*，癡纏著她的身體。
耳畔是他粗喘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滾燙。
他的力量如火，高大身形近乎將她吞噬。
突然，身體的不適令素葉猛地一激靈，夢境中的大片瓊花迅速飛散，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睜眼，卻又很快沉迷於身上男人的滾燙溫度了。
她以爲(wèi)只是一場夢。
他卻身體力行地告訴了她，他最熱情的佔有。
“柏彥。”素葉忍不住低叫著他的名字。
淡淡的光線下，男人的眼眸炙熱如火，連同他寬實的肩頭、厚闊的胸膛，都近乎將她灼燒。
他迷戀地吻著她的發(fā)，又綿延在她脣上，與她深情相吻。
身體卻如黑暗中的豹子，儲蓄了太多的熱情和力量，霸道而強(qiáng)勢地佔有。
多久，素葉倒是沒了時間的概念了。
只知道當(dāng)年柏彥在她耳畔低吼的瞬間，那一刻的狂野令她深深依戀，她覺得自己從未這麼完整過。
她只剩下張嘴喘氣的力氣了，整個人軟綿綿地窩在他沾滿汗水的懷裡，她的額頭和頭髮都濡溼成片，汗水洇在了枕頭上、被單上。
良久後，素葉纔有氣無力地擡手，手指在他結(jié)實的胸口上戳了戳，“你偷襲我。”
“算嗎？”年柏彥握住她的手，送至脣邊，低低笑著，“剛剛你迎合得很好。”
素葉臉漲紅得要命，不知是因爲(wèi)剛剛的熱情還是現(xiàn)在他的話，想要抽回手，他卻摟緊了她。男人的手臂充滿了力量，她全身泛軟，也就不動了。
年柏彥在她頭頂滿足地嘆道，嗓音低低的煞是磁厚，“這麼摟著你，真好。”
是的，她也覺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