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藝莎想要安然入睡,明天再找藉口和慕容楓解釋。
可是裴藝莎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入眠。
剛剛那一吻讓她回味無窮,可是慕容楓剛剛那個冷漠的動作,卻也讓她羞愧萬分。
一個女人,親自送到嘴邊男人都不肯吃,那他是真的不喜歡自己吧?
想到這,裴藝莎不禁將頭埋進被子裡低聲哭泣著。
好丟人,真的好丟人。
可比丟人更讓人難過的是,第一次告白,就這樣被拒絕了。
二樓走廊的另一邊,書房內,慕容楓開了燈,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發呆。
他剛剛失控了,裴藝莎的那一個吻,讓他漸漸迷失了自己。
若不是擡頭看見了季清妍的照片,或許慕容楓真的會在這裡要了她。
可是……若真是如此,慕容楓心裡會更加痛苦。
這裡,是清妍和自己獨處時間最久的地方。
這裡,是清妍最喜歡的地方。
這裡,有著太多慕容楓和季清妍的美好甜蜜回憶。
所以,慕容楓慶幸自己終於清醒過來,沒有繼續下去。
可是,那種事情早晚都會發生。
慕容楓望著照片中的女人,她依舊在衝他笑,笑容甜美燦爛。
“清妍,你不會怪我吧?我這麼做都是有原因的。我和她牽手,和她接吻,和她在一起。可是我的心裡只有你,你懂麼?”
慕容楓的心事只能對著這張照片說給季清妍聽。
因爲慕容楓知道,季清妍永遠都會懂她。
慕容楓一個人坐在書房內,望著季清妍的照片整宿未眠。
而裴藝莎,哭著哭著直到凌晨三點多才沉沉的睡去。
次日情深,雲徹去書房找慕容楓。
推開門,雲徹就發現慕容楓一個人坐在椅上閉目休息。
“慕總……”
雲徹輕聲喚著慕容楓,慕容楓點點頭,睜開眼睛命令雲徹:“叫傭人把早飯端到二樓的客房去。”
慕容楓的話讓雲徹很是吃驚,“二樓客房?有客人麼?”
雲徹不知道昨晚慕容楓是幾點回來的,可是怎麼會帶個客人回來呢?慕容楓很討厭帶陌生人回家的。
尤其是在季清妍小姐走後,慕容楓更不會帶女人回來。
“嗯,裴藝莎在那裡。”
慕容楓淡定的開口,卻讓雲徹不淡定了。
藝莎小姐在?
也就是說,藝莎小姐昨晚住在了這裡?
那藝莎小姐和慕容楓,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雲徹沒想到慕容楓會和藝莎在一起,真正的在一起了。
難道昨晚去參加那個宴會,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雲徹知道這些事情他無權過問,所以什麼也沒說。
“把這照片扯了,放到地下室去。”
慕容楓接下來的話,已經讓雲徹震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纔好。
季清雅小姐的照片啊,慕總竟然要把季清妍小姐的照片撤下來?
這很反常不是麼?
平日裡,慕容楓最緊張最寶貝的就是季清妍的照片了。
家裡的其他房間也有季清妍的照片,慕容楓一直不肯收起來,就是希望自己在想她的時候,就去看看她。
彷彿她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可是如今,爲了引裴藝莎上鉤,他必須這麼做。
而且慕容楓也不想自己和裴藝莎談情說愛時,會被季清妍微笑著注視著。
雖然她已經走了,可她纔是家裡的女主人,所以慕容楓覺得應該尊重她。
“其他房間的照片也都撤了吧。全都放到地下室去。”
慕容楓說的乾脆,雲徹因爲太過震驚所以智能不停的點頭。
可是雲徹猜不透慕容楓的意思,爲什麼這麼做?
是因爲昨晚過後,慕容楓是真的愛上了藝莎小姐。
還是說,慕容楓是因爲罪惡感,所以纔會把季清妍小姐的所有照片全都撤下來?
“你親自去一趟裴藝莎的房間吧,把早飯送去,她若是問起我,就說我去公司了。”
慕容楓現在不想見到裴藝莎,只是自己心裡狀態沒調整好,所以沒法見她。
沒法像之前那樣在她面前演戲,更沒法對她溫柔。
所以,慕容楓需要時間靜一靜。
“那藝莎小姐怎麼辦?”
“吃過早飯後,你送她回家或者是去劇組。”
雲徹點頭離開了書房。
樓下傭人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雲徹端著餐盤上了二樓,來到走廊盡頭那間客房。
裴藝莎還在睡覺,雲徹輕輕敲了敲門,裴藝莎被驚醒,立刻下牀去開門。
裴藝莎還以爲是慕容楓來找她,可是當看到門口站著的正是雲徹後,裴藝莎有些失落。
“雲徹啊,早。”
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見到雲徹,裴藝莎覺得更尷尬啊。
雲徹會不會誤會自己啊?
裴藝莎讓雲徹進了房間,雲徹將餐盤放在了桌上隨後關切的問道:“藝莎小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因爲雲徹注意到,裴藝莎的眼睛紅紅的而且有些腫。
應該是昨晚哭過了?
難道是藝莎小姐身體不舒服?
雲徹的問題讓裴藝莎瞬間紅了臉。
天了嚕,雲徹是不是真的誤會了什麼啊。
爲什麼要問自己哪裡不舒服啊?
裴藝莎此刻真的真的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這下是真的沒臉見人了。
裴藝莎尷尬的笑了笑,隨後立刻解釋道:“雲徹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昨天晚上不是邀請楓做我的男伴,來參加我們公司爲我辦的Party嘛。然後我昨天晚上高興啊就喝了好多。我醉了所以楓就把我接到家裡住下。”
裴藝莎擔心自己解釋的不夠清楚,最後還特意說了一句:“我和楓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發生哦。”
可是這話剛一說出口,裴藝莎就後悔了。
什麼叫我和楓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發生哦。
聽起來是不是有點像,自己在期待發生什麼似的?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反倒讓人覺得奇怪麼?
裴藝莎崩潰的揉著頭髮,想要繼續解釋,雲徹卻突然笑了。
雲徹是相信裴藝莎的,既然她說昨晚和慕總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應該就是沒什麼事。
只是,慕總所做的事情讓人實在不能理解。
不過那些事情雲徹是不會對裴藝莎說的。
“哎你笑什麼啊?我很笑麼?你在笑我麼?我跟你說我是真的什麼都沒做啊”
裴藝莎欲哭無淚的看向雲徹,總覺得自己有種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的感覺。
如果真的而被人誤會,還不如真的做了呢。
自己沒做還被誤會,好像更虧呢。
“我沒有笑話藝莎小姐,我只會覺得藝莎小姐剛剛焦急的樣子很可愛很有趣。藝莎小姐不用再解釋了,我相信你。”
那麼冷漠的雲徹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那應該是真的相信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