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現(xiàn)在的力量很強(qiáng),冥界之中也就只有我能夠與他對戰(zhàn),區(qū)區(qū)鬼王,即使全數(shù)出戰(zhàn),也只是能夠打個平手。”冥王道。
戚小小聽著這些話,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自己聽到的。
冥界的冥王爲(wèi)什麼會對冥這樣的瞭解,又是爲(wèi)何說得像這一切都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到底是想做什麼?”戚小小依舊是看不懂。
到底是因爲(wèi)什麼,冥不過是遊蕩在世間的厲鬼,冥界已經(jīng)放生了千年,如今突然就開始有了動作。
“你知道幽鬼吧?”冥王忽然說起了鬼君。
戚小小點點頭,“鬼君怎麼了?”
“我將他關(guān)起來了。”冥王輕聲道,“幽鬼要是知道了,定是會出去,屆時我的計劃就會進(jìn)行不下去。”
“什麼計劃?”戚小小接著問。
冥王這才醒來,咱們就知道了有關(guān)冥的事情,並且是立即就發(fā)了命令,難道是在沉睡之中也能夠知曉一切麼。
戚小小想不明白,這一切的發(fā)生都太過突然,冥如今生死不明,而她始終放心不下來。
冥王笑著搖搖頭,“這是秘密,不能說。”
戚小小想要去鬼君那裡,但冥王像是看穿了戚小小的意圖。
“你去也沒有用,鬼君的力量還不夠,我還沒有醒來的時候還算可以,但是現(xiàn)在我醒來了,他的力量就會變?nèi)酰F(xiàn)在也出不去。”
原本是想要鬼君幫忙,戚小小皺皺眉,沒有再停留,快步離開。
冥王看著戚小小的背影,慢慢收起了笑容。
“冥,你的計劃落空了呢,而我的計劃,一定會成功的。”冥王伸出手,放在泉水之上。
巫山之頂。
慘白的月光之下,黃語正在安靜等待著。
他並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但是他知道的是,若是自己什麼都不做,那就會震得後悔,戚小小也不會原諒他。
忽然,一陣陰風(fēng)吹來,黃語察覺到了什麼,轉(zhuǎn)過身去。
“看來是來遲了,可惜。”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待看清了來者的面容,黃語皺眉,“夏初雨?你來這裡做什麼。”
夏初雨怎麼知道他將戚小小帶來了這裡,還追上來了。幸好戚小小剛走,不然那就糟糕了。
“我怎麼就來不了?黃語,看來你也想起來了前世,不過你怎麼還是戚小小的舔狗呢?不過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我倒是看不出有什麼值得你們?nèi)ス蛱颍奚弦豢撄N?”夏初雨假笑起來。
“夏初雨,我是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不好出手,但是你要是膽敢再對我?guī)煾赋鲅圆贿d,我必定不會放過你!”黃語冷冷道。
說他可以,但戚小小不行。
天上忽然烏雲(yún)密佈,不一會,竟是下起雨來。
夏初雨像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一樣,拿出一把傘,“我說她怎麼了,她言論自由,你不會是就連我說什麼都要插手吧?舔狗是不會有春天的,你就死心吧,戚小小這個人,心裡沒有你,但她就是要吊著你,讓你舔她。噁心的很!”
夏初雨正說著,腳下光芒一閃,竟是一個法陣在瞬間形成,渾身都動彈不得。
這是最爲(wèi)簡單的定身法陣,並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我說了,不準(zhǔn)你再說我?guī)煾福∠某跤陝e以爲(wèi)我真不會對你出手!”黃語面上極冷。
陰寒的雨水打在身上,黃語也絲毫不在乎。
夏初雨驚慌了幾秒,很快鎮(zhèn)定下來,“喲,是不是戚小小就快出來了?我告訴你,就憑你一個人,是絕對保護(hù)不了她,不過要是你站在我這邊,我能夠保證你什麼事都沒有。”
面對這些話,黃語用行動來回答。
夏初雨腳下的法陣消失的同時有一個新的法陣重疊在原來的位置上,速度之快,夏初雨就連動一下手的時間都沒有。
在法陣的研究之上,黃語在前世時候就已近有了很高的造詣,他對使用武器的戰(zhàn)鬥方式並不感興趣,也不喜歡與別人打得死去活來。
而他的師父,姬雪薇也從來沒有教他其他的,出去陣法之外。
“不過就是一些雞肋的陣法而已,有本事你就將我放了,你這樣限制我的行動,還算得上是一個男人?”夏初雨試圖用語言來打擊他。
然而黃語面上淡然,並不爲(wèi)所動,言語是最爲(wèi)無力的。
黃語轉(zhuǎn)過了身,不再去理會被困住的夏初雨,就跟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見狀,夏初雨恨得癢癢的。
“你會後悔的。”
“不會。”黃語想都沒想就答道。
“不,你會。”夏初雨一笑,“因爲(wèi)我的援軍,到了。”
天空之上的雨水飄落到人間,月亮躲在厚厚的雲(yún)層之後不見蹤影。
戚小小一出來,每過多久就被淋溼了。
黃語不見了。
戚小小四下找了找,一直到天亮,都沒見到黃語回來。
黃語出事了,這是戚小小第一反應(yīng)。要不然,黃語不會將她一個人留在這裡。
忽然,戚小小看到了一把傘,那是一把透明的雨傘,上面還有標(biāo)籤,明顯是一把新的雨傘。
有誰來過這裡。戚小小仔細(xì)將雨傘翻看了即便,終於在傘骨之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標(biāo)誌。
是那個組織!
“祭九!”戚小小下意識就喊了一聲,但沒有任何的迴應(yīng)。
戚小小坐在地上,渾身冰冷,只有她的話,要如何離開這裡?戚小小想不到任何的辦法,她還抱著從冥王那得來的冥泉水,原本打算給冥,卻是就連離開這裡都做不到。
她還能夠做什麼呢,戚小小就連自己也都不知道。
雨勢越來越大了,戚小小慢慢朝山下走去,並沒有將那一把雨傘撿起來。
天色一直都很暗,整個天地之間似乎都變成了愁雲(yún)慘淡,變成了雨水的世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戚小小找不到路,繞著路朝下面走。
忽然之間,尾椎之上傳來了淡淡的熱量,戚小小定住了。
那青蓮游魚圖在昨晚之後便是沒有了任何的動靜,現(xiàn)在忽然又熱了起來。
“冥!是你嗎?”戚小小四下看了看,只能夠看到叢生的雜草與灌木,其他的什麼都見不到。
戚小小回過神來,眼睛有些發(fā)熱,到頭來,她還是隻剩下一個人,興許她就要死在這山上了。
死了,變成孤魂野鬼,說不定就可以去找冥了呢。
戚小小胡亂想著,一陣頭暈,倒在地上好一會才緩和過來。
她發(fā)燒了,又冷又餓,支撐不了多久。
“冥……”昏迷之前,戚小小將懷裡的冥泉水抱得緊緊的。
冥界之中。
冥王到了鬼君的院子,此時鬼君正在院子裡面與自己對弈。
其實冥王也就是在院子四周佈下了一個結(jié)界,鬼君出不來而已。
“不知冥王駕到,幽鬼有恙在身,就不迎接了。”鬼君就連眼皮都不擡,專心盯著自己眼前的棋局。
冥王倒是也不介意,他知道鬼君此時還對他有著怨氣,怨他將他關(guān)起來。
“不如我來與你下一局?”冥王坐在對面。
鬼君立即拒絕,“不用了,不勞煩冥王作陪,這些低等的棋局,冥王哪裡有時間來玩。”
“我見到了雪兒。”
鬼君手中的棋子掉落,“你說什麼?”
冥王笑了一下,“我以爲(wèi)我見到了雪兒,但只是一個與雪兒長得很像的人。”
鬼君皺皺眉,思索了一下,也想到了答案,“戚小小到了冥界?她來做什麼?”
冥王不正面回答,而是又問了一句,“我來與你下一盤,如何?”
兩個小時之後,鬼君的臉色有些黑,他輸了。
“高興了,可以說了吧。”鬼君皺著眉將黑白子分類。
“你覺得,她是雪兒嗎?”冥王一手支撐著太陽穴,慢條斯理道,“我希望她是,又希望她不是。”
鬼君很不客氣,“她不是!你也別跟冥去搶,她是冥的心頭寶,你要是搶了去,冥定是要跟你拼命。”
聽到這話,冥王笑出聲來。
他早就知道的,只是心底總有一個期盼,明明親眼見著她死去,卻又在某些時候不願意去接受。
“你要將我關(guān)到什麼時候?都過了一天一夜了,要打架早就都打完了,沒有任何的必要再關(guān)著我了。”鬼君極度不滿。
冥王醒來,他是第一個知道的,也是第一個去迎接,但冥王一睜眼,就將他關(guān)在了他的鬼君殿之中。
接著纔去將那些命令頒佈下去,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早就已經(jīng)將一些都預(yù)料到了。
但是關(guān)於這件事,冥王始終不覺得自己有哪裡做錯了。
他對冥出手,鬼君必定也會出手,但並不會是站在他這一邊。
“你隨時都可以離開,我何曾將你關(guān)住?”冥王淡淡笑著。
鬼君一愣,沒有再說一個字,火急火燎就要離開。
冥王看著那依舊是性子急躁的背影,恍然之間覺得,時間其實並沒有過去。
然而人間已千年,時光如流水,一去不返。
四周都是一片黑暗,陰冷而令人難以忍受,戚小小在這黑暗之中行走,手腳都是冰冷而僵硬的。
她到底要去哪裡,又可以走去哪裡?
“你該醒來了。”
一道冰冷的聲音,直擊戚小小的大腦,她猛然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