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夜寒星繃緊的臉色,更是痛苦了幾分,眸底的那一片嗜血的衝紅,亦如他的心在滴血一般。
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小女人,感受著唐雨的均勻的呼吸,男人慘白的俊彥,一片痛苦的糾結(jié),掙扎。
直直的看向懷裡的小女人,眸底一片疼惜。
她是那樣的囂張,狂妄,桀驁不馴,又是那樣的陽光,灑落,不爲(wèi)世俗。這樣的她,自己真的還有資格愛她嗎?
心底一個聲音,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一般,久久的迴盪在腦海裡,不曾散去。
“如果知曉愛你是場錯,我寧願,從未與你相遇過。”夜寒星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捲而來。
看一眼懷裡的小女人,不時的往自己的胸口蹭著,他的心疼的要死。
無法想象她在別的男人懷裡的模樣,可是如今的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在給她幸福。想著,冰冷的眸底,更是一片嗜血的冷漠襲來。
“放手吧,長痛不如短痛,這個女人跟自己在一起,受了太多太多的傷了。
這不是她該承受的,如今的自己,更沒有資格去保護她。”
像是魔音般,夜寒星的心底,一個聲音瘋狂的叫囂著,大喊著。
抱著唐雨的手,猛然一抖,夜寒星只覺得渾身都冷澈一片,心疼得要死。
懷裡,是他最愛的女人,是他用生命去愛的女人,如今要放手,要他如何做到。
可是一想到,這個女人從認識自己之後,不斷地被陷害,被設(shè)計,被折磨----
想著南宮輒那個該死的混蛋,如果這一次,不是自己趕到了,那後果不堪設(shè)想。
逃過了這一次,說不定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現(xiàn)在的自己腿已經(jīng)廢了,以後又有什麼能力去護她周全。
跟失去她相比,他寧願放手,寧願只是遠遠看著她,只要她平安就夠了。
想到這裡,夜寒星繃緊的臉色,一片犀利的冷漠,痛苦。
“碰!”的聲音,他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叫他放手,那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佛家說,前世五年年的修煉,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
而他們之間,如此的深愛,刻骨銘心,又該是修煉幾千年的結(jié)果。
可是,看著她一次次的受傷,被陷害,他寧願放手,只爲(wèi)換她平安。哪怕獨自一個人承受著失去她的痛苦,也比看著她一次次的受傷好的多。
夜寒星死死的握著拳頭,指骨泛白,心疼得要死。
可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他的仇人太多,做他夜寒星的女人,註定受傷害。
而她,是自己唯一深愛的女人,他絕不忍心,看她受到一絲的傷害,因爲(wèi)那比殺了他,還要痛苦千倍,萬倍。
深邃的黑瞳,看一眼懷裡的小女人,心底冷漠一片,那一刻,夜寒星做了一個決定,一個今生最痛苦,最糾結(jié),最掙扎的決定。
抱著唐雨的手,更緊了緊,痛苦,冰冷的俊彥,微微湊過來。就讓自己,在好好的
抱她一次吧,最後一次。
也許,明天她會恨自己,會怨自己,亦或者會靠在別的男人懷裡,抽泣哽咽----想到這裡,夜寒星的心,更是疼的要死。
天知道,一個佔有慾瘋狂,霸道的強勢男人,要將自己最愛的女人,推出去有多困難,多痛苦,多折磨。
可是爲(wèi)了她平安,他別無選擇。
哪怕是心痛,也要獨自一個人承受,因爲(wèi)在夜寒星的心裡,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愛她的資格。
她應(yīng)該有更好的選擇,更安穩(wěn),更幸福的人生。
想著,抱著小女人的手,更緊了。
安靜的病房裡,空氣都低至零下,幾分壓抑,幾分心疼。病房外,凌南直拉著冷悅,奔向醫(yī)院院子裡的休息區(qū)。
大手一把緊緊的板住冷悅的胳膊:“冷悅,求你,求你救救星,只要能救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死,他不可以站不起來的。”凌南繃緊的臉色,一片堅定的決絕。
直直的看向眼前的那張冰冷的小臉,冰冷的俊彥,一片乞求。冷悅看向眼前的凌南,薄脣蠕動了一下,剛想要回答。
“放開老子的女人。”不遠處一道氣憤的怒吼聲傳來。暗神粗狂的俊彥,一片嗜血的衝紅,周身都籠罩在一層陰暗的殺意裡。
剛處理完事情,直奔回來,想不到看到的竟然是這一幕。
俊彥一片怒意沖天,一個箭步奔過來,一把將冷悅從凌南的手裡,扯到了身後。
“媽的,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啊。”氣憤的怒吼著,眼前的凌南卻像是丟了魂一樣,直直的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此刻的他,哪有心思,跟暗神嘰歪這個啊。暗神氣憤的一把拉過冷悅,上下左右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放下心。
感受不到身後的凌南的迴應(yīng),扭頭看過來,剛要開罵。
在看到凌南的那張俊彥,微微紅腫的眼眶,一片痛苦的繃緊,糾結(jié)時,整個人猛地一愣。
“喂,老子還沒動手呢,你幹嘛這個要死的表情,別以爲(wèi)這樣,老子就會跟你算了。”暗神氣憤的怒吼著,一臉的憤怒之極。
“星的腿,廢了,再也站不起來了。”凌南低哼一句,冰冷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被暗神聽到。
話一出,暗神整個人都愣住了:“什麼,你在給老子說一遍?”
粗狂的俊彥,瞬間一片繃緊的犀利,直直的盯著凌南,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星在也站不起來了。”凌南低哼一句,憤恨的握緊了拳頭,指骨泛白,格格之響。話一出,暗神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迴流,一臉的難以置信。
雖然急救的時候,冷悅說他的腿受傷很重,可是也沒有想到會這麼重。暗神腦袋翁的一聲,整個人瞬間怒意沖天的俊彥,一片嗜血的寒意。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不敢相信的說著,猛地想起什麼,趕緊轉(zhuǎn)身看向冷悅:“凌南說的是真的,星的腿真的-----”
後面的話,暗神生生卡在喉嚨裡
,說不出一個字。犀利的黑瞳,直直的看向冷悅,一臉的震驚,痛苦,繃緊。
“說話啊,他說的是真的嗎?”大手一把扣住冷悅的肩膀,那樣的用力。
冷悅疼的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可是卻沒有推開暗神的手。
看著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冷悅的心莫名的一絲心疼劃過。
“凌南說的是真的,夜寒星的腿嚴重粉碎性骨折,真的站不起來了。”冰冷的聲音,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刺在暗神的胸口。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不,不會的,不可能的?”
暗神一臉的驚愕,粗狂的俊彥,一片難以置信,扣住冷悅肩膀的手,更是用力。
冷悅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有說話,任由著暗神死死的板著自己。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到他這樣傷心,痛苦,難受,她的心也跟著莫名的疼了。
“救星,你的醫(yī)術(shù)不是最厲害了嗎,唐雨都能死而復(fù)生,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是嗎?”
暗神直直的看過來,痛苦,繃緊的俊彥,一片期待的看向冷悅。
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看過來,希望她可以有辦法。
冷悅將暗神眸底的期待,統(tǒng)統(tǒng)看在眼裡,冰冷的小臉,更是陰冷了幾分。
微微搖頭:“這次,我也沒辦法了。”
淡淡一聲,暗神整個人都僵住了:“怎麼會,你不是最厲害,最有辦法的嗎,唐雨中的馬錢子鹼,你都能救活,這次你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暗神瘋狂的咆哮著,發(fā)瘋一樣的大喊著,扣著冷悅的大手,更是用力的搖晃著。
冷悅嬌小的身影,在暗神的高大身影下,就像是一片嬌小孱弱的落葉般,被狠狠的搖晃著,摧殘著,好像隨時都會被他折斷。
縱使這樣,冷悅疼得要死,小臉一片蒼白,卻沒有說一個字。
這一刻,暗神心裡的痛,她懂。所以,任由著暗神發(fā)瘋一樣的晃動著自己,卻沒有推開他。
“夠了,你這樣也救不了星。”凌南冷哼一句,趕緊奔過來,一把制止了暗神。冷漠的聲音一出,暗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看向冷悅那蒼白的小臉,不由的心疼。
“冷悅,對不起,都是我該死,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一刻,聽著暗神愧疚的聲音,冷悅的心卻莫名的劃過一絲暖流。
第一次,這個男人沒有稱自己是老子,而是我。
“我沒事。”平靜,冰冷的聲音傳來,暗神更是一臉的痛苦,繃緊。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暗神直直的看過來,眸底希望冷悅可以留一手。可是迴應(yīng)他的,卻是淡淡的搖頭。
“媽的,該死的。”暗神怒吼一句,一拳頭狠狠的砸在院子裡那顆大樹上。
骨骼碰撞的聲音,伴隨著大叔的搖晃,微微發(fā)黃的葉子一路飄落,被風(fēng)吹散。殷紅的鮮血,順著暗神的手指尖滴落,可是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陰冷的俊彥,一片嗜血的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