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似樹葉,體積很小,大概一隻小壁虎那麼大,沒有腳,在雪地裡摩擦的,應(yīng)該是它的尾巴。
牙籤定住的,也正好是它的尾巴。
我的出來,引起了卡克木和老四的注意,他們也跟過來查看。
看到那個古怪的東西,兩個人都很吃驚。
“這什麼玩意?”看來這東西是夠少見的,連卡克木都不知道。
但沒想到,老四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小東西,“我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我和卡克木均意外地看著老四,“你見過?在哪裡?”
老四搔著腦袋,記憶好像不是太清晰,“好像……是在書裡。你也知道,我家老爺子就愛收集那些古書什麼的,老爺子去世的時候,我們把他的那些書全部整理了一下,我記得,好像有一本書裡就見到過這個東西。”
“這……這應(yīng)該是一種遠(yuǎn)古生物,具體的我記不太清了。因爲(wèi)那本書裡記載的都是一些古老而奇怪的生物,這東西的外形也沒什麼特別的,所以我印象不是很深刻。”
卡克木聽完,喃喃自語,“遠(yuǎn)古生物,那會不會……是從三月潭裡出來的?”
我看著卡克木,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卡克木說,“三月潭是禁地,從我祖輩上,就一直有這個說法。幾乎沒有人涉足過那裡,即使去了的人,也沒有能夠活著出來的。這種奇怪的生物如果不是生活在三月潭,早就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了。”
我點點頭,“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既然這東西一直是生活在三月潭的,爲(wèi)什麼突然又跑出來了?這件事情透著古怪,咱們要小心點。”
卡克木面露擔(dān)憂之色,“莫非,三月潭的傳說要應(yīng)驗了?”
“咱們就別瞎猜了,自己嚇自己。”老四難得站在我這邊爲(wèi)我說話,“有他們在,咱們怕什麼。”
我將目光轉(zhuǎn)向那小東西,準(zhǔn)備將它提起來。
卡克木擔(dān)憂地說,“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毒,你還是別碰了。”
我笑了笑,“就算有毒,我也不怕。”
我體內(nèi)有金蛇丸,百毒不侵。
一手將牙籤拔下,一手捏著那小東西的尾巴。
它不斷地掙扎,發(fā)出“吱吱”的叫聲,聲音有點像老鼠的叫聲。
這小東西如果真是從三月潭跑出來的,那它跑到這麼遠(yuǎn)的地方來襲擊我們,有點說不通啊。
我找了個瓶子將它裝進(jìn)去,在蓋子上留了一些小孔,不至於把它憋死。
這東西留著,說不定會有大用處。
我將瓶子裝進(jìn)帆布包裡,繼續(xù)休息。
可那東西一點也不安分,“咔嚓咔嚓”的,好像在撓瓶子。我看也沒看,就伸手在瓶子上彈了一下,“安靜點。”
那東西似乎能聽懂人話,我這麼一警告,它還真不鬧騰了。
它倒是不鬧騰了,可我卻覺得奇怪了,這東西不像是能安分的主啊。
我將瓶子掏出來,卻發(fā)現(xiàn)瓶蓋竟然沒了,瓶子裡的那東西也沒了,瓶口邊緣有很多的瓶蓋碎屑。
那東西竟然把瓶蓋給吃了。
這還真是讓我挺意外的。
我假裝無可奈何,將瓶子放下。
那東西不知道躲在哪裡窺探著我,我得給它演一場戲,騙它出來。
果然,在我假裝放鬆警惕以後,袋子裡就響起細(xì)微的聲音。
它在尋找時機。
既然它不死心,那我就給它創(chuàng)造機會。
我故意翻過身子,將背部暴露在它面前。
不一會,細(xì)微的沙沙聲就在向我靠近。那東西還真是有智慧啊,我暗暗笑了一下,小東西,看我一會捉住你怎麼懲罰你。
沙沙的聲音來到我背後,伺機而動。
我猛地一個轉(zhuǎn)身,以極快的速度將它擒住。
那東西肯定一臉懵逼啊,都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yīng),怎麼又被擒住了?
我捏著它的尾巴將它提起來,只見它比剛纔胖了不少,肚子圓鼓鼓的,看樣子瓶蓋子吃的挺有滋味啊。
我用手指在它的肚子上輕輕彈了一下,“小東西,讓你跑,你再跑啊。吃金屬……”
我想起一種奇怪的植物,叫吃金草,只要將金子埋在土裡被它吸收,它就能快速生長。
眼前這個小東西,應(yīng)該就是和吃金草的類型是一樣的。
爲(wèi)了驗證我的想法,我將指甲刀卸下來放在它嘴邊,那東西嗅了嗅,突然張開一張巨嘴。
之所以說是巨嘴,是因爲(wèi)那張嘴相對於它較小的身子,實在太誇張了,感覺它就是由一張嘴組成的啊。
它一口咬住指甲刀,要不是我捏的夠緊,估計就被它吞下去了。
這東西見了指甲刀,就跟貓見了老鼠一樣,沒命地往嘴裡抓。
我將指甲刀拿開,它就不斷地掙扎,就跟餓死鬼見了吃的一樣。
我突然萌生這東西會不會也跟吃金草一樣,吃到金屬之後,就會迅速成長的想法?
以前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見過一種神奇的蜈蚣,幼小的蜈蚣和普通的蜈蚣差不多大小,但那種蜈蚣的成長速度十分快,是普通蜈蚣的幾十倍。只要給它足夠的吃的,它能在幾分鐘內(nèi)長成成年樣子。
而成年的蜈蚣,個頭堪比一條蟒蛇,簡直都讓人懷疑是不是成精了?
如果這東西也像吃金草和和碩蜈蚣一樣神奇呢?
想到這裡,我重新將指甲刀放在它嘴邊。這次我沒用力收著,而是故意餵給它吃。
那東西一口就將指甲刀吞下去了,這指甲刀都快跟它差不多大小了,可被吞下去之後,一點違和感也沒有。
應(yīng)該是它能分泌出某種瞬間融化金屬的物質(zhì),一旦金屬的東西進(jìn)入它的嘴裡,就能迅速被溶解掉。
我仔細(xì)觀察著它的變化,小東西身子搖晃了兩下,卻是沒什麼變化。
看樣子這就是個吃只金屬的傢伙,沒什麼特殊的能力,比不了吃金草藥性的名貴,也比不了和碩蜈蚣的強大攻擊性。
但這東西胃口實在太大,要是留著,能把我們這的金屬東西吃光了。
我想著等明天天亮,把它丟到山谷裡去。
這東西沒牙齒,我用尼龍繩將它綁住,還別說,真管用。
這下我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翌日清晨,天剛矇矇亮我就起來了。
小東西掙扎了一晚上,大概是筋疲力竭了,趴在那裡乖乖睡覺。
我沒理會它,去看了看熊小云,還好,熊小云體質(zhì)倒是不錯,吃了藥,休息了一晚,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
阿斌和卡克木他們在準(zhǔn)備吃的,香氣四溢,很是誘人。
我伸了個懶腰,看著旭日東昇的雪山,感覺神清氣爽。
“趙師傅,那個東西呢?還在你帳篷裡?”卡克木突然問我。
我邊活動身子邊說,“是啊,而且你們肯定想不到,那東西專吃金屬,胃口超級大。我很懷疑,它能把咱們帶金屬的東西全部吃光了。不知道它還有沒有同夥,反正我們小心點那東西就是了。”
“什麼東西啊?”阿斌從卡克木那已經(jīng)知道了是什麼東西,但還沒見過。
我鑽進(jìn)帳篷,將那東西提了出來,“諾,就是這個。”
阿斌看了一會,就失去了興趣。他好像對除了武功之外的任何東西都提不起興趣。
“真醜。”這就是他的結(jié)論。
我笑了笑,“我去把這東西丟到山谷裡去。”
正準(zhǔn)備離開,熊小云從帳篷裡出來,看到我手裡的東西,很是好奇,“這是什麼?”
“去問阿斌。”
熊小云沒再說什麼。
走了沒多遠(yuǎn),就看到一處較深的山谷。
把它扔下去,估計得很久才能爬上來吧。
“小傢伙,祝你好運。”
我將尼龍繩解了,一揚手,將那東西丟了下去。
雪很厚,它又那麼較小,不會摔出什麼問題的。
將那東西扔了,我在附近撒了一泡尿,然後就往回走。
回到營地,他們東西正好準(zhǔn)備好了,阿斌遞給我一碗熱乎乎的燙。在這高原上,沒有沸水,水溫八十度就會沸騰。這樣的水喝了,會導(dǎo)致拉肚子等疾病。
我們帶的充電器和高壓鍋,也只能維持一兩天的時間,現(xiàn)在能享受就趕緊多享受點吧。
我接過熱湯喝了一口,真是從裡到外的暖和啊,身子裡面暖呼呼的。
“你多喝點。”我對熊小云說。
熊小云點點頭,將頭壓的很低,“我昨晚,在你懷裡睡了很久嗎?”
咳咳……
“你發(fā)燒了,我怕保溫袋不夠暖和,就讓你在我懷裡躺了一會。燒退了就好,以後扛不住了就說出來,別硬撐,記住了嗎?”我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
熊小云坐在我身邊,餘光只能看到她的側(cè)臉,微微泛紅,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很是好看。
我暗暗在心裡罵自己,趙鎖啊趙鎖,你特麼想什麼呢?
別忘了,你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我快速吃完東西,然後進(jìn)入帳篷,收拾東西。
楚雲(yún)飛的隊伍不知道行進(jìn)到哪裡了,但願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吧。
我正收拾著東西,突然,一隻手軟的小手伸了過來,一個沒留神,我的手就抓在了那隻小手上。
是熊小云,她吃了一點點東西,很少,過來給我?guī)兔Α?
可這兩隻手抓在一起,真是特麼的太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