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莫淺淺受寵若驚,有些不知所措地的應(yīng)對著。
只能悶頭狂吃,偏偏嘴巴里的味蕾好像是罷工了,吃不出一點(diǎn)味道來。
門,突然打開了。
進(jìn)來三個人。
滿屋子人都先愣了下。
“哎呀,看看我把誰給請來了!大家不要太高興啊!”
剛出去廁所的一個小子,一臉興奮的笑容,請進(jìn)來了兩個人。
第一個,好像在電視中見過,是某個政界要員。
那位政界要員身後,則是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莫淺淺一擡頭,看到後面那個男人時,她一口氣就嗆住了,很狼狽地“咳咳咳”地咳嗽起來。
媽呀,不興這麼嚇人的啊!是陳默天!
“陳總!”
一個小子驚呼一聲,顯然,他能夠看到陳默天,萬分震驚。
接著,房間裡所有人都驚慌慌地站了起來,只因爲(wèi),進(jìn)來敬酒的這兩個人都不是尋常人物。
一個是,市委常委的領(lǐng)導(dǎo)。
另一個,則是亞洲財(cái)閥巨頭陳默天!
誰這麼大面子啊,竟然能夠請得動陳默天。
那可是個金字塔尖的人物,這些富家子弟也沒有機(jī)會能夠跟陳默天說上幾句話啊!
那可是個黑白兩道兼顧的傳奇性的人物,不論是他龐大的家世背景,還是他鑽石版炫目的個人魅力,都讓這些凡人望塵莫及。
莫輕揚(yáng)看向舉著酒杯,渾身霸氣而又儒雅的陳默天,笑容頓了頓,眸光,定定地脧著陳默天。
不知道是不是誤會,恰在這時,俯瞰天下的陳默天也將冷颼颼的視線落在了莫輕揚(yáng)臉上。
兩個男人的目光,似乎在空氣中交匯,打出噼噼啪啪的火花。
只是一瞬,陳默天就挪開了視線,似是掃了巨咳的莫淺淺那裡一眼。
唉,這丫頭,總是這麼笨。
吃個東西都要被嗆到。
陳默天哪裡知道,恰是他的突然出現(xiàn),纔會嚇得莫淺淺如此失控。
“你沒事吧?來,喝點(diǎn)水順一順。”
莫輕揚(yáng)輕輕拍打著莫淺淺的後背,餵給她水喝。
莫淺淺咳得臉通紅,搖擺著手,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奶奶的,這真是要人命的咳嗽啊,偏偏要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她突然來個咳嗽。
讓人家還以爲(wèi)她是貪吃給嗆著的,真是丟臉。
“都隨意坐。”
陳默天涼涼的兩個人極有分量,所有人都乖乖地坐下了,連個亂講話的都沒有。
齊刷刷地崇敬地看著陳默天,那兩個女人更是眼睛不眨的看得極爲(wèi)貪婪。
哇靠,這個陳默天長得真是太帥太帥太帥了!國色天香啊!
人,怎麼可以長成這樣呢?
太讓人嫉妒了吧。
陳默天今天穿了一件淡咖啡色的V領(lǐng)羊絨薄衫,那種料子,非常貼身,柔軟,又顯得親和。
大概是外套脫在了其他房間裡,就只穿了這麼一件毛衫。
顯得他體格健壯,卻又透著一股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陳默天往這屋裡一坐,立刻,滿屋子的光芒都吸到了他身上。
他是那種,他出現(xiàn)在哪裡,就必定稱爲(wèi)哪裡的焦點(diǎn)的人,其他這些人與他相比,都顯得黯然失色。
“咱們年齡都差不多,不要拘束,也都不要客氣,今天我恰好和副市長在這裡吃飯,遇到了樑兄,必然要來敬個酒。”
陳默天慢條斯理地說著,像是一頭沉睡的雄獅,淺笑的眉眼中,卻透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霸氣。
被陳默天稱爲(wèi)“樑兄”的小子,馬上笑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花兒,激動得耳朵都紅了。
想想吧,這可是天一集團(tuán)的陳總,同時也是正虎堂的當(dāng)家的說的話!
自己竟然能夠請得來陳默天來敬酒,這面子真是太大太大了。
副市長很配合陳默天,率先舉杯,“咱們國內(nèi)的商業(yè)奇才都發(fā)話了,大家都舉杯,幹了。”
所有人都紛紛舉起杯子,莫輕揚(yáng)淡淡的臉色,也舉起了酒杯。
陳默天挑挑秀氣的眉骨,看向莫淺淺,“恩?這位小姐怎麼不喝酒?”
這話,是直直朝著莫淺淺問過去的!
所有人都一起看向莫淺淺,莫淺淺的臉更紅了,紅得發(fā)紫,她還在咳嗽中,怎麼可能再喝酒?陳默天的眼睛是瞎的嗎,還是他是純粹故意找茬?
“咳咳咳……我……咳咳……”
“我女朋友不能喝酒,而且陳總也看到了,她不太舒服,還在咳嗽。”
莫輕揚(yáng)直接攬住莫淺淺的肩膀,直直地看著陳默天。
陳默天在聽到“我女朋友”幾個字時,眉頭,不經(jīng)意地皺了皺。
“如果我沒有認(rèn)錯的話,你應(yīng)該是莫家老三,莫東旭的三弟弟吧?”
陳默天雖然笑著,語氣已經(jīng)帶著明顯的鋒芒,所有人都還傻乎乎地舉著杯子,等著陳默天這位帝王的祝酒,卻被陳默天的話給岔開了。
所有人又都茫然地看向莫輕揚(yáng)。
莫輕揚(yáng)點(diǎn)點(diǎn)頭,“陳總好記性,我就是莫家老三,莫輕揚(yáng)。”
陳默天已經(jīng)很不客氣地將視線挪向別處,“我可不記得你,只是某個人成天唸叨這個名字,也就記住了。”
說到最後“記住了”幾個字時,有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莫淺淺總算撫平了咳嗽,淚汪汪地眨巴著無措的大眼睛,偷偷瞄了幾眼陳默天。
“來,乾杯。”
陳默天終於發(fā)話,所有人都聽陳默天的話,將杯子裡的酒一乾而盡。
陳默天提議乾杯的人,卻只是抿了一小口,也沒有立刻就離開。
樑兄一看,馬上就虛讓道,“陳總,市長,要不坐一下,讓我們也多見見您們的風(fēng)采。”
副市長看了看陳默天,等著陳默天的意思。
陳默天淡淡一笑,“咱們領(lǐng)導(dǎo)事情多,張市長,您先回我們房間,陪好裡面的中央領(lǐng)導(dǎo),我在這裡陪我們市裡的這些年輕有爲(wèi)的後輩聊聊。”
“那好,我先失陪。默天啊,你也別多坐,那邊也離不了你。”
副市長很有領(lǐng)導(dǎo)範(fàn)兒的輕輕一笑,先走了。
陳默天則在大家不敢置信的目光裡,安然坐在了上手。
他的右手方,就是莫輕揚(yáng)。莫輕揚(yáng)的右手邊,則是莫淺淺。
這個房間裡的這些人仍舊有些找不著北的感覺。
最是倨傲的帝王型的人物,陳默天,竟然主動來到他們房間敬酒,而且還要作陪一會兒?
天哪,聽到?jīng)]有,人家陳默天那邊陪著的可是中央的領(lǐng)導(dǎo)!
“陳總,第一次和您面對面說話,我很激動,我先敬您一杯,我全乾,您隨意。”
一個男人已經(jīng)激動地站起來,語無倫次了。
陳默天擺擺手,示意他坐下,他則稍微一點(diǎn)頭,端著那杯白酒,略略抿了一口。
即便這樣,敬酒的那位都激動得要哭要哭的。
陳默天竟然和他喝過酒了!
於是乎,這一桌子上的人,都紛紛給陳默天敬酒。
陳默天來者不拒,只是,每個人敬酒,他都是隻抿了抿。
最後,就只剩下莫輕揚(yáng)和莫淺淺沒有敬酒了。
莫輕揚(yáng)只好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陳總,我也敬您一杯酒,做生意方面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向陳總學(xué)習(xí)。”
陳默天突然輕輕冷笑一聲,“你們莫家人啊,挖牆腳的能力倒是很強(qiáng)。”
滿屋子人全都驚住了。
一屋子尷尬的寂靜。
陳默天直接這樣說到莫輕揚(yáng)的臉上,分明就是在貶斥莫輕揚(yáng)啊!
莫家,是不是哪裡得罪陳默天了?
如果真的是得罪了,那可就麻煩了。
得罪誰都有活路,唯獨(dú)得罪了陳默天,那就等於自掘墳?zāi)梗翢o生機(jī)。
莫輕揚(yáng)也虧得他隨機(jī)應(yīng)變能力強(qiáng),愣了下,馬上就笑了,“恩,我很榮幸,能夠挖到陳總的牆角,也是萬分榮幸和有榮耀的。”
所有人趕緊趁著這句話,圓場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那位樑兄唯恐得罪了陳默天,就誇張地指著莫輕揚(yáng),笑得幾乎掉眼淚,“哈哈哈,輕揚(yáng)真會開玩笑,太會開玩笑了!哈哈哈……”
可是所有人都分明感覺到了,陳默天對莫輕揚(yáng)的劍拔弩張。
笑過之後,陳默天依舊泰然自若地安坐在那裡,眼睛,似有還無地瞄著莫淺淺。
樑兄會意,馬上就對著莫淺淺說,“那個那個……叫什麼來著?輕揚(yáng),讓你女朋友給陳總敬個酒啊,就差她沒敬了。”
莫輕揚(yáng)眉頭微微皺起來,看了看身邊的莫淺淺。
很顯然,莫淺淺一直處於渾身緊張的狀態(tài)。
“我看,她那杯,就由我來代好了。”
莫輕揚(yáng)正要端酒杯,陳默天卻斷然拒絕了,“那不行。你是你,她是她,這酒怎麼可以代替?是不是,這位美麗的小姐?”
陳默天將他逼仄人的毒毒目光,射向莫淺淺。
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看著莫淺淺。
莫淺淺嘆口氣,擡起頭來,與陳默天的目光交匯。
她禁不住被陳默天那霸道的目光震懾得渾身一顫,聲音也就發(fā)顫了,“陳、陳總……我、我敬你一杯。”
抖抖索索地舉起酒杯,目光勉強(qiáng)看著陳默天。
陳默天突然嗤笑一聲,“喊我什麼?”
莫淺淺蒙了蒙。
陳默天壞笑著睨著莫淺淺,晃盪著他手裡的酒杯,彷彿一隻隨時會撲過去的野獸,“我說……你喊我什麼?喊我陳總?喊不對,我可不能喝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