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機牌剛纔不是一直都在你手上?”蓮澈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說到。
那眼神就像在告訴她不要問蠢問題。
晴空額頭上一下子就滴下了三滴汗了,她剛纔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登機牌好不好。懶
綁好了安全帶,發(fā)了一條信息給皇甫逸,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上了飛機後,晴空將手機關(guān)機放進包裡,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飛機在起飛之前,感覺跟坐客車沒有什麼區(qū)別,同樣被關(guān)在裡面,固定在一個位置上。只不過經(jīng)濟艙的位置比豪華客車的位置狹窄了許多,讓人更不舒服而已。
空中小姐開始演示安全須知,晴空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表情很認真。
看完後,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真正在看的乘客沒有幾個,估計也就只有她這種很少坐飛機的菜鳥,纔會去注意看。
收回視線靠向椅背,過了一會兒飛機準備起飛了。
晴空覺得自己又開始緊張了,登機之前,許盈心跟她聊了一會兒,她不知不覺舒緩了許多,而現(xiàn)在沒人跟她說話,她又開始注意起來了。
耳朵裡嗡嗡的聲音,讓人情緒跟著煩躁起來,起飛的那一瞬間,晴空閉上了眼睛,緊緊地靠向椅背。
那一年獨自一人去羅馬,她也同樣緊張,只不過更多的興奮和期待,掩蓋了這種緊張感。蟲
而這次已經(jīng)沒有那股興奮和期待,只有緊張了。
感覺到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觸電一般地睜開眼,看向握住自己手的人。
蓮澈面無表情地看著報紙,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
“謝謝!”晴空低低地說到,然後不著痕跡地收回自己的手。
飛機遇到了氣流顛簸了兩下後,繼續(xù)向上攀升。
晴空深呼吸了兩下,試圖讓自己漸漸平靜下來,看著窗外的白雲(yún)。
此刻的飛機就像穿梭在棉絮中一般。
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停下腳步擡起頭看一看天空中漂浮的白雲(yún)了,她自己都想不起來了。
她印象最深的還是在上大學以前,經(jīng)常和朗空兩個人,躺在自家的天臺上,曬著太陽,或是數(shù)著星星。
那時候就覺得幸福莫過於此,現(xiàn)在才真正能夠體會那是一種真正恬淡的幸福,而且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刺眼,晴空拉上了遮陽板,靠向了椅背。
最近她開始有些失眠,經(jīng)常要到下半夜才真正入睡,而早上爲了趕飛機,又特別早起。
之前還不覺得怎麼樣,現(xiàn)在靜下來了,倦意就一下子席捲而來了。
晴空調(diào)整了一下座位,閉上眼睛,打算趁著這段時間睡一覺,等到下飛機的時候精神也可以好一點。
她這趟是公差,不是旅遊,所以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她做。
蓮澈按燈,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爲您服務的?”空姐欠身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問到。
“麻煩給我一條薄毯,謝謝!”蓮澈低聲回到。
“好的,請稍等!”空姐回到,然後轉(zhuǎn)身去那拿薄毯。
蓮澈將毯子蓋在了晴空的身上,轉(zhuǎn)頭繼續(xù)看今天的報紙。
不一會兒,感覺到臂膀被碰了一下,蓮澈轉(zhuǎn)頭看到晴空靠著自己的自己,眉宇微微皺著,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
她是不是整天都睡眠不足,怎麼他每次跟她在一起,都碰到她睡著了。
雖然不滿於她像豬一樣嗜睡,但卻沒有動手推開她,只是任由她靠著,放下報紙,另一隻手幫她拉好了下滑的毯子。
這次出差,他存有私心,纔會讓她跟著一起來。
阿熙說得沒有錯,如果他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她會成爲別人的。
只不過現(xiàn)在他真的可以告訴她一切嗎?
如果她知道了,他就是南宮澈,那年車禍後他奄奄一息的時候,是阿熙讓他死裡逃生了。
因爲那次的車禍不但讓他在半年的時間裡住在了重癥病房裡,並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都是靠輪椅生活著。
他的臉也在那場車禍後變得面目全非,後來整形修復後,連他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那一刻,仇恨完全充斥著他的每個細胞,那些加註在他身上的痛苦他一定會加倍還給對方。
這些年,他更是日以繼夜地成爲幕後人,操縱著南宮集團的所有決策。
他就是爲了有一天站在南宮大廈的七十六樓,居高臨下地鄙視失敗者絕望的表情,而且一點都不會心軟。
事實上,當他成功地收購了南宮集團超過百分之三十的股票,再加上南宮熙手頭上的股票,他已經(jīng)穩(wěn)操勝券的時候,他露出了這些年的第一次微笑。
他終於成功了!
他終於可以報仇了,那些害死他母親,並曾經(jīng)制造車禍,讓他差點同樣死於非命的兇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二更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