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叔坐在沙發(fā)上,向封凌辰訴說著封凌兮的過去:“十九年前,小姐因爲意外早產(chǎn),身體很虛弱,我便跟著董事長和太太,帶著小姐去了美國療養(yǎng)院療養(yǎng)成長。董事長和太太回國後,就將小姐託付給了我,從那以後我就帶著小姐在美國療養(yǎng),小姐七歲的時候,醫(yī)生說小姐身體機能還算正常,我便帶給小姐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回到了美國郊區(qū)的別墅里居住。小姐從小就天資聰穎、冰雪聰明,那時候的小姐,是很開朗、很活潑的,雖然從小經(jīng)常會被嘲笑沒有爸爸媽媽,但是小姐一直都很樂觀。直到小姐九歲那年,一場意外,險些毀了小姐的一生。”“意外?!”封凌辰反問道:“就是因爲那場意外,她纔會變得不茍言笑、沉默寡言的?”明叔嘆了口氣,惋惜道:“是啊,小姐本來就體弱、睡眠不好,那場意外後,小姐還經(jīng)常會做同一個噩夢。”封凌辰眉頭微蹙,疑惑道:“到底是什麼樣的意外?會如此折磨她?!?
“小姐九歲那年,在美國讀小學(xué)六年級,小姐的成績非常好,有很多人嫉妒小姐的成績,所以總是會有人找小姐的麻煩,有一次校園作文評比大賽,小姐拿了全校第一,小姐的競爭對手便找了幾個小混混要找小姐的麻煩,他們在放學(xué)的路上,攔住了小姐,他們手裡都拿著匕首,他們說小姐是沒人要的孩子、是受過詛咒的孩子,還說小姐有可能是私生女,所以纔沒人要她的,他們還罵小姐是煞星,小姐實在忍受不了這樣的話,小姐忍無可忍,反駁了他們的話,然後一個小混混將匕首刺向小姐,小姐出於正當防衛(wèi),抵擋住刺向她的匕首,小姐的雙手握住了匕首的一部分,小姐用力一甩,結(jié)果那個小混混自己不小心將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腹部?!薄搬醽碛职l(fā)生了什麼?!”封凌辰追問道。
明叔搖搖頭傷感道:“後來我接到小姐學(xué)校打來的電話,說小姐殺人了,已經(jīng)被抓到警察局了,我聞訊,立刻去了警察局,到了警察局後,我看到小姐那可憐的樣子,甚至不敢直視,小姐面色白的像冬季裡的雪,就好像是一具活屍,還好後來警察局查明瞭事情的真相,還了小姐清白,事發(fā)後的幾天,小姐沒什麼反常的,可是有一天,我去學(xué)校接小姐放學(xué),我看見有一羣人圍住小姐,他們對小姐指指點點的,說小姐是災(zāi)星、是掃把星、是被詛咒過的棄嬰,說小姐小小年紀就殺人未遂,誰接近小姐都會倒黴,他們指責(zé)小姐說小姐的爸爸媽媽會拋棄小姐,就是因爲小姐命中帶煞。後來我趕走了那些人,那天晚上,小姐第一次做了那個噩夢,小姐從夢中驚醒,樣子就像在警察局的時候那樣嚇人,自那以後,小姐每晚都會做同樣的噩夢,從那時候起,小姐就留下了心理陰影,變得不茍言笑、沉默寡言,甚至連家門都不出了,那時候我就給小姐辦了休學(xué)手續(xù),請了家教在家學(xué)習(xí),我?guī)〗闳タ戳诵睦磲t(yī)生,調(diào)理了五年,終於小姐的心理陰影漸漸地淡了,也幾乎不再做那個噩夢了,就在回國後的那天晚上,小姐再次做了那個噩夢。”
聽了封凌兮的成長故事,封凌辰心裡忽然很心疼,封凌辰嘆氣道:“原來她的經(jīng)歷是這樣的,怪不得她會那麼仇視我爸媽。”“小姐不讓我把這些告訴董事長和太太,她嘴上說,不需要董事長和太太知道她的成長,實際心裡是不想他們擔心,”明叔意味深長的說道:“少爺,今天我和你說小姐的過去,是希望少爺可以多疼愛小姐一些,小姐雖然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但是她的內(nèi)心,是很渴望親情的。”封凌辰聞言慚愧的說道:“放心吧,明叔,我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泵魇逍χc了點頭。
夜深人靜,午夜時分,人們都進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封凌辰躺在牀上想著明叔的話,始終無法入睡,“有過那樣的經(jīng)歷,也真是難爲臭丫頭了?!狈饬璩侥南氲??!安皇堑?.....不是這樣的......我不是災(zāi)星......我沒有殺人......”忽然一個喊叫聲打破了封凌辰的思考,封凌辰從牀上坐起,聽到聲音是封凌兮房間發(fā)出的,他忙下牀打開房門,去了封凌兮的房間。封凌辰打開封凌兮的房門,然後開燈,他看見封凌兮抱膝坐在牀上,雙手緊緊地揪住被子,瑟瑟發(fā)抖,面色如雪一般白,乾淨的面孔早已被淚水淹沒,封凌辰走到牀邊坐下後,想要伸手拭去封凌兮臉上的淚水,可是封凌兮卻恐懼的躲開了,封凌兮無助的哭叫道:“求求你不要抓我!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明叔,你在哪裡???快來救救我,我好害怕?!?
封凌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封凌辰看著這樣可憐的封凌兮,心中充滿無盡的心疼,他伸手握住封凌兮的雙肩,封凌兮像是受了驚嚇一般,用力的掙扎著,封凌辰用力裡的將封凌兮攬入懷裡,然後輕輕撫摸著封凌兮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別怕,我不是來抓你的,我是你的哥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有哥哥在,你不需要害怕。”漸漸地封凌兮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明叔走上樓來,看見封凌辰在安撫封凌兮,便放心的離開了。
封凌辰見封凌兮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慢慢的擡起了封凌兮的頭,握著封凌兮的雙肩,看著封凌兮空洞失神的雙眼,深情的說道:“臭丫頭,別再害怕了,你已經(jīng)回家了,沒人會再欺負你了?!薄拔覜]事了,讓我一個人待會吧?!狈饬栀鉄o力的說道。封凌辰擡頭看見了封凌兮頭上的傷口,輕聲說道:“你頭上的傷口,只是貼了創(chuàng)可貼,並沒有處理過吧?我?guī)湍闾幚硪幌?,不然會感染的?!狈饬璩椒砰_雙手準備拿醫(yī)藥箱,不小心碰到了封凌兮腿上的傷口,“嘶......”封凌兮吃痛,封凌辰疑惑的看向封凌兮,封凌兮委屈的說道:“我的膝蓋上也有傷?!狈饬璩铰勓悦碱^緊皺,連忙挽起了封凌兮的褲腿,封凌兮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化膿了,傷口邊緣的皮肉已經(jīng)潰爛了,封凌辰一臉不悅道:“你額頭上能自己貼創(chuàng)可貼,腿上就不能貼麼?!”“我忘記了腿上還有傷口?!狈饬栀獾幕氐?。封凌辰簡直無語,他起身在封凌兮的雜物櫃裡拿出醫(yī)藥箱,開始認真的爲封凌兮處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