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遵道順勢將信一蓋,一個斜眼望向那胖侍從厲聲道:“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給我滾下去。”
將那胖侍從嚇得瞬間精神了百倍,隨即連忙走出大廳,左右亂竄,看來是給杜遵道嚇的丟了魂了。
於是杜遵道又翻開了信看著上面的大字,“我等擁立新主,酉時我府議事。劉福通親筆。”
不禁感嘆道:“本以爲可以遠離這紛爭,看來是做不到了。唉!也只得犧牲小我顧全大我了。”
幾乎同時將兩封信送往盛文鬱府和杜遵道府,這就是劉福通的陰謀,他想真正知道到底有誰是支持韓林兒的,又是有誰反對韓林兒的,最起碼現在的他還是中立態(tài)度,但是以他現在的權利即便是讓韓林兒當皇帝那也會是一傀儡皇帝。
酉時已經漸漸逼近,此時的韓林兒不知道將會發(fā)生何事,或許今日以後他真的成爲皇帝,或許他還是那個一心只爲證明自己的小子而不被看重的人。
他們的造炮繼續(xù)進行著,打鐵的打鐵,鋸木的鋸木,燒火的燒火,只是衆(zhòng)人不在是以前那樣的魯莽了,一切都看的是那樣的得心應手,不在有這樣或那樣的事件發(fā)生。
韓林兒則是依然到處查看這,以防萬一。
然而就在此時盛府外盛文鬱騎著馬直奔劉府方向,而杜府外杜遵道則是坐上了馬車,正往劉福通府趕去。
不一會幾乎是同一時間,盛文鬱與杜遵道一起出現在劉府外,只見盛文鬱下馬道:“杜兄。”
“文鬱兄。”
此時細心的盛文鬱又問道:“杜兄可知今日劉福通讓我等前來做甚。”
杜遵道則是一臉茫然的看著盛文鬱道:“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路上都還在想這個問題。”
“既然如此我等就去問問這劉福通到底想幹什麼。”
“好,走吧。”
此時劉府大門是大敞開的,正當盛文鬱與杜遵道走到門下時,劉六出來了。
“是什麼風將杜大人與盛將軍吹到我府上來了。”劉六則帶著諷刺的口氣說道。
此時盛文鬱一個斜眼過去,瞬間將劉六驚嚇的一聲不吭了。
隨即道:“還不快給我等帶路。”
被嚇蒙的劉六一時沒回過神來,竟然很聽盛文鬱的話,立刻走在前面給他們帶路,隨即劉六將盛文鬱與杜遵道帶到了大廳的側面一稍偏闢的地方。
路上盛文鬱還不時的發(fā)牢騷道:“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整的這麼神神叨叨的。”
此時劉六這纔回過神來,一看自己竟然在給盛文鬱等帶路,真是不敢想像,但是若是此時離開就更顯得沒面子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xù)走下去了。
隨即劉六回應道:“將軍到了就知道了,將軍請隨我來。”
片刻後將盛文鬱與杜遵道帶到了一小房間裡,隨即盛文鬱與杜遵道便推開門,一看劉福通還有受傷的毛貴,就連平常不怎麼見的羅文素也都在此。
此時盛文鬱一驚,心想,“該不會是鴻門宴吧,我等也沒帶士兵前來,這不是直接掉進陷阱去了嗎?”
雖然盛文鬱一向與劉福通不和但是那只是互看不爽,並不帶政見上的不合,所以盛文鬱自然不會帶士兵前來的。至於杜遵道那根本不用說,他與劉福通相交甚淺,況且他也不攝政事,實則根本對劉福通不夠成威脅,自然不會帶侍從保護自己的。
只見劉福通看著盛文鬱又是一句諷刺的話,“盛將軍別來無恙啊。”
盛文鬱實在想說,“我都來你府上了還能對你夠成威脅嗎。”只是礙於面子,笑道:“劉將軍多慮了。”
隨即劉福通面向杜遵道道:“杜大人。”
此時毛貴與羅文素也一同行禮道:“杜大人。”
杜遵道便回禮,隨即相視一笑,便向毛貴問道:“毛將軍這是怎麼了。”
由此可見劉福通對杜遵道還是尊敬的。
“多謝杜大人關心,沒事,只是執(zhí)行任務時不小心受了點傷。”
“原來如此。”微微一笑應道。
隨即又問道:“羅將軍不是在守城嗎?爲何今日有空到亳州來。”
“回大人,我是應劉將軍之邀前來亳州的,本是想登門拜訪的,只是事出緊急,望杜大人見諒。”
“無妨,無妨。”
只是盛文鬱實在是忍不住了,隨即質問劉福通道:“你等讓我前來作甚,快快道來。”
“看吧盛將軍急的。”劉福通開玩笑的說道。
隨即命劉六道:“六弟將門關上。”
“嗯!”的一聲門關上了。
於是劉福通道:“今日所儀之事關乎我軍存亡,也關乎我等的命運,望諸位定要將此事保密,不可向他人透露。”
“快快說來,別再這繞圈子了。”盛文鬱明顯有些不耐煩道。
“韓郎來我亳州也有些時日了,這幾日經過我對其的觀察,發(fā)現此人能成大器,剛好他也是韓明王之子,所以若是我等擁立他爲天子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知諸位意見如何。”
劉六一聽,擁立韓林兒爲帝瞬間拉下個臉,一臉的不滿意,隨即道:“首先我第一個反對。”
“理由呢?”劉福通問道。
“沒有理由,就是反對。”隨即劉福通只是笑笑。
然而此時其他人卻都一句話不說只是沉默著,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
不久後羅文素打破了沉寂的氣氛道:“將軍爲何要此時商議擁立新主一事。”
“你有所不知,與我等一同爲紅巾軍的張士誠早已自立爲王,若是我等還要等的話,將會不利於軍心,對我軍不利啊。還有那蒙古韃子一直對我軍虎視眈眈,我等需要擁立新主正我軍心。”
隨即羅文素點點道:“明白了,原來劉將軍想的如此周到。”
“哪裡,哪裡。”
“那不知劉將軍對韓郎作何態(tài)度了。”
“這個嗎?……”劉福通欲言又止。
隨即轉移話題文道:“我想聽聽杜大人的想法,不知杜大人以爲如何?”
隨即杜遵道小聲道:“我也反對。”
此話一出不僅將劉福通震驚到了,更是震驚到了盛文鬱,只見盛文鬱轉過頭看了眼杜遵道,一臉不屑的看著他,心說,“你怎麼能這樣,我等與韓郎可是至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