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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下,呂布與其喝了幾杯,放解剛纔的窘迫。
田豐見狀,也不好意思再抓著那個話題,便另轉其他言道:“剛纔所言,他司馬防的信中早已安排妥當,現在要的便是請主公定奪。”
呂布抿了一口茶,方纔道:“如今大勢所趨,想來這司馬防定然不會舍易求難相助那王匡,故而還是可以信任。”
“主公的意思是可以進行?”
呂布讚道:“此計無事,不過就是耗費些時間,如今我搶奪四郡之地,還需要時間整頓,便如此行事吧。”
田豐笑道:“如此,這事就算定下,只是需要文將軍配合一下。”接著,田豐詳細的把計劃述說了一遍與呂布商討。聽後之後,呂布覺得確是可行之法,於是書信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文丑軍中。
因爲呂布與文丑等人一直都有聯繫,所以這次的書信也及時的送到,而他二人看完書信之後,也是暗舒了一口氣。
要知道雖然運用了各種手段,但是總得來說,四郡各地投降過來的幷州軍已經達到了十七,八萬,而在境內的百姓更是有兩百萬之多。不知有多少奸細還在這四郡當中,也不知道這些降軍是否真心歸順,各部人馬守地之餘,還得防備著這些,兵力確實有些捉襟見肘。雖然文丑的人馬只得上黨郡一處,不似呂布那般隱患衆多,但是對於所謂的降兵總是有幾分不放心,畢竟他們能在當時反叛,不能保證以後不會再次反叛,故而總會分出一些人馬照看,以免出了不該出現的問題。幸好現在已經有人願意幫文丑取下太原郡,他們也就可以偷得半日閒,好生治理一下上黨郡以及楊奉,韓暹等人。
反觀太原郡郡守王匡府,一幫將官齊集此處,面帶憂慮,惶恐,各種表情不一而足。
看著手下衆人,身爲主將的王匡就算事前有什麼豪言壯志,現在也已經被這些人給磨光了,實在是無奈的很啊。
“諸位,說說吧,現在半州被攻陷,呂布軍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太原郡,我等到底該如何應之啊?”雖然受不了這些人,王匡還是忍不住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因爲自己此刻也是六神無主。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什麼信心當出頭鳥,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出聲,這讓王匡更是火大。想當年自己貴爲一方郡守之時,那呂布前來幷州借兵,雖從穆順那聽過呂布之名,但是不會將其放在心上,想不到短短幾年此子居然成了兩州之長,權勢滔天,如今更是起三路人馬來襲,不到四個月的時間就佔得幷州四郡之多,這簡直讓王匡不敢相信。
“元才,你來說。”王匡指著下首一人道。
高幹字元才,袁紹外甥,因爲袁紹在南皮就被呂布所敗,高幹不及跟隨只好先投韓馥,想不到只是在韓馥那依附兩年便又被呂布擊敗,此後逃得性命只得入了幷州,投入王匡處。不知道是上天的意思,還是呂布故意與自己爲難,反正高幹走到哪裡,這呂布勢必要打到哪裡,真是命裡的剋星。這高幹生的倒是俊郎不凡,魁梧有力,在幷州軍中因爲袁紹的緣故也算得上響噹噹的人物,因而被王匡倚重。此時聞聽王匡問話,高幹便起身迴應道:“主公,敵勢雖然強盛,然我方尚有兵十萬,太原城三面環山,敵軍若是想要強攻也是不易,待其糧儘自然退去。”高幹雖然名聲挺大,但是因爲當日退卻幷州之時,身邊不過數千人而已,所以投入王匡帳下,便拉下面子稱其爲主公。
“高將軍想的倒是好啊,可是如今那呂布在雁門,樂平,新興三郡只是防守不曾進攻,其意可就明白的很,是要徐徐圖之,短時間內我等倒是可以無恙,但是時間拖得越久這機會也就越小。”謀士董昭起身言道。
高幹又道:“其後我等可向匈奴求救,到時再戰個數年亦可,讓匈奴人跟呂布鬥個兩敗俱傷不是正好?”
“那數年之後呢?”突然又一人回擊,想來這高幹在王匡手下也不怎麼招人喜歡。
高幹視之,原來是王匡手下另一個謀士陳震,不過聽其問話卻是一時答不出話來。
陳震見高幹不能答,便道:“主公,且不說能否擊退敵軍,就算僥倖得之,我軍向匈奴求救之事,日後我等還怎麼向幷州百姓交代,又如何去見那些死在匈奴人手中的同胞?還請主公三思啊。”
匈奴爲害幷州邊境,自大漢建立以來死在其手的百姓不計其數,幷州百姓人人尚武其實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抵抗匈奴人的進犯。王匡身爲幷州現在最高指揮,確實不得不考慮這個情況,若是真的去與匈奴人結盟,先且不說能否與呂布抗衡,只怕到時候自己軍中人馬就要先反了。
只見那高幹不服道:“那依陳兄所言當何以計?”
陳震環顧四周,慢聲道:“戰不如降。”
此言一出,堂中瞬間一片議論,衆人皆是想不到陳震居然會當著滿堂的人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作爲陳震的主公王匡自然是惱羞成怒,厲聲道:“未及先戰就論降伏,孝起之言莫不是要以我人頭加官進爵?”
陳震也毫不示弱,不答其言而是大聲道:“敢問主公比袁紹,韓馥二人如何?”
王匡不想陳震此刻居然如此發問,但想了想還是出人意外的回答道:“我不及。”
“幷州物資人口比冀州如何?”
雖然已經明白陳震的意思,但王匡還是回答:“不及”,也許他也想找個理由來說服自己不要與呂布那殺神作戰了。
陳震可不顧這些,而是繼續道:“不是某小看主公,小看諸位同僚,只是以袁紹之聲名,冀州之英才尚不能阻擋當時只有一州的呂布。現下呂布手掌二州,有文丑,顏良,張頜,高順,沮授,劉曄,田豐等爪牙,其勢之猛更勝以往。況我幷州連失四郡,折損戰將人馬不少,憑今日之實力又豈能與呂布爭雄,故而不願再生戰火,徒然讓幷州百姓受無妄之災。”
堂中衆人多數聞言皆感如是,議論紛紛想來是正中心中所想,也有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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