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困住連體兇物的鐵鏈鋼爪,被兇物的狠勁,給震得寸斷!
摸金校尉口吐鮮血,整個人劃出一道弧線,直直落進廢墟當(dāng)中。與此同時,莎木仍然在與男人纏鬥,他的整條左臂,早已結(jié)滿了冰花。
季東華瘋狂攻擊著女水鬼。看來,惡鬥依舊在繼續(xù)著。
這邊,陳舞銘眼中,流露出十足的驚駭。眼瞅著,蕭桐背後的那個黑影,正伸展長臂與雙手,摩擦著蕭桐肩膀。
這雙手掌特別真切,不像黑影的本體那樣,只是一個黑乎乎的輪廓。
“少管閒事……”
通過黑影的沙啞嗓音,陳舞銘將它的性別,定格爲(wèi)女性。
蕭桐表情怪異,看上去,既像在痛苦中煎熬,又像頭腦清明那樣,正會心的微笑著。
陳舞銘噤聲了,黑影彷彿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隨後,就這樣擡起黑乎乎的右臂,在蕭桐面前,就這麼一晃……
“爲(wèi)什麼要殺人?!蓖伦种g,蕭桐毛茸茸的長尾巴,被天帷女王一把抓在手裡!
亮若白晝的小城,每條街的氣氛,都混雜著十足的火藥味。而蕭桐與天帷女王的嗅覺中,更是飽含著濃濃的血腥味。
小街中央,一羣親衛(wèi)兵正高舉彎刀,屠戮著手無寸鐵的村民,好多不相干的人,都在駐足圍觀。
就這樣,原本熱熱鬧鬧的小城,一時鬧得人心惶惶,滿城風(fēng)雨。
蕭桐身上,滿載著形狀各異的紅顏色印痕,看到這些,天帷女王覺得它們太刺眼了,簡直會讓自己窒息。
她深吸一口氣,“想殺便殺,作爲(wèi)王,我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
蕭桐沒有看對方,此刻他分不清哪些是現(xiàn)實,哪些是夢境,甚至連自己的身份,都在與祭祀這個稱謂,漸漸混淆到一塊。
他發(fā)出一陣輕笑,忽然挑起眉說:“如果這類人都該殺的話,那麼尊貴的陛下,可能要失去一部分子民了?!?
話音過後,女王蹙眉吼道:“祭祀,你還要臉嗎?你知道尊嚴(yán)兩個字怎麼寫嘛!”說著,她扳過對方的身體,“告訴我,還有誰?!?
女王顫顫巍巍的話音,讓身旁的近衛(wèi),都打起了寒顫。
蕭桐搖頭說:“這都不重要,他們只是在奉行陛下的命令而已,不過小人現(xiàn)在有個問題,請問尊貴的陛下,爲(wèi)何要專程來找,我這個奴隸呢,是天朝的機關(guān),有問題嗎?”
蕭桐話罷,火光在陳舞銘的眸子裡,時而飛快跳動。她不明白蕭桐在說什麼,可按說話的頻率來講,自己周圍,應(yīng)該有人在做回答,可這個人又在哪呢?
這時,苦戰(zhàn)中的季東華,一把抱住女水鬼的頭顱,他仰天發(fā)出嘶吼,生生將這顆變形的人頭,給一把扯了下來!
“啊――”
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嚎叫,連體兇物的中央肉身,徹底癱瘓了。同時,與其連體的中年男性,也變得更加瘋狂,他紅著眼睛,對莎木肆無忌憚的屢下殺手,但是囂張的氣焰與鬥志,也隨之走向毀滅。
“噗!”
鋼刀插入男人的眉心,讓本就躺倒在地的連體兇物,慢慢放棄了抵抗。
摸金校尉手持鋼爪,將兇物的肢體逐一解剖。一時,三人都陷入到癲狂狀態(tài),對連體兇物的屍身,進行無止境的報復(fù)!
折騰了好一陣,累到脫力的三人,才一頭扎到地上,在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小月跑上前去,她扶起滿身是傷的季東華,特溫柔的問道:“有沒有感覺到頭暈?後背這道傷口痛嗎?”
季東華聞言一愣,然後在小月的助力下,他搖搖欲墜的站直身體,並傻笑著說:“啊,沒事…”
莎木與摸金校尉相視一笑,前者道:“小兄弟,你真是好本事呀,歇一會吧?!闭f完,他手持鋼刀,起身朝陳舞銘走去,不過走著走著,莎木就看出問題了。
遠(yuǎn)處,蕭桐面對空氣,正比比劃劃的說著某些事情。然而陳舞銘呢,臉色卻是相當(dāng)難看,她正緊緊貼著土壁,靜靜地望著蕭桐!
由於光線過暗,莎木根本沒看到那個黑影,他快步走上前道:“發(fā)生什麼了?”
……
“這都不重要,他們只是在奉行陛下的命令而已,不過小人現(xiàn)在有個問題,請問尊貴的陛下,爲(wèi)何要專程來找,我這個奴隸呢,是天朝的機關(guān),有問題嗎?”
天帷女王,被蕭桐給問懵了,她剛要作答的時候,一名參加屠殺的親衛(wèi)兵,忽然走上前道:“王。”
“都?xì)⒐饬藛???
親衛(wèi)收好仍在滴血的彎刀,且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的,王?!?
天帷女王寒下臉來,“將幾天所有侵……”說著,她突然頓了一下,又道:“反正連同家眷,那些人都要殺光。”
親衛(wèi)嚥下口水,“是?!?
看著衛(wèi)兵走遠(yuǎn),天帷女王吸吸鼻子,她扭頭道:“祭祀,如果有時間的話,就和我走一趟墮神殿可好?”
說完話,女王用了個眼色,隨即匆匆轉(zhuǎn)身邁開步子。
近衛(wèi)們得到信號,將蕭桐“恭恭敬敬”的請走了。
如此一來,處在現(xiàn)實世界的蕭桐,自然也是朝著一個方向,慢慢邁開步子。
正當(dāng)他要轉(zhuǎn)身的一瞬,莎木本想上前阻止,可是那個黑黑的人影,卻一度顯現(xiàn)出輪廓!
莎木的動作,當(dāng)即僵在原地,看來小月一直說的女鬼,果真是存在的!
看著蕭桐慢慢走遠(yuǎn),莎木忽然喊道:“東華!你們快過來!”
其實陳舞銘的思想,與莎木的一樣。別看後者不知事情的原委,可按照常理來講,蕭桐此刻的表現(xiàn),就與鬼魅無異,如果不弄清楚鬼影的目的,貿(mào)然打草驚蛇的話,那麼有危險的,只會是蕭桐。
就這樣,一行人慢慢跟在蕭桐身後,陳舞銘也將蕭桐的原話,重複給大夥聽。
片刻後,他們走出了小街,受驚的小月,趕忙指著那個黑影道:“我說的,就是那個女鬼?!?
話音過後,大夥都有些發(fā)毛,反而季東華的表現(xiàn),卻是滿臉的玩味。
“陳舞銘,你是說那顆寶珠,讓蕭桐長尾巴了?像狐貍尾巴那樣的?!”
陳舞銘沒空和他打屁,她望了望蕭桐,隨後轉(zhuǎn)向莎木,“你怎麼看?!?
“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女鬼驅(qū)使蕭桐做這些事情,一定有它的目的,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真相大白的。”
他們尾隨蕭桐走出好遠(yuǎn),最終來到一處濃煙四起的軍營跟前。軍營外圍的長柵欄,完全被火舌吞噬,部分軍帳燒的只剩下骨架。不過此處沒有巖漿的痕跡,只有遍地?zé)诘娜斯牵c烏黑的戰(zhàn)鎧與兵刃。
“這裡好熱啊,可看不到巖漿呀?!毙≡履税押?。
莎木蹲下身去,他捧起一些海藍色的沙土,“是地底下熱,地表下面很可能就是巖漿?!?
大夥正七嘴八舌的說著,陳舞銘忽然道:“你們快看那前面!”
衆(zhòng)人紛紛扭頭看去,見蕭桐已經(jīng)走出好遠(yuǎn)了,而且對方面前,還有隻張大嘴巴的巨型怪獸!
“天帷巨獸???”他們紛紛發(fā)出驚呼。
莎木愣了愣,他看著巨獸的血盆大口道:“別慌,那是山洞,巨獸是被刻出來的?!?
衆(zhòng)人一聽這話,當(dāng)即定睛一看,這下才算鬆了口氣。但是這巨獸,被刻畫的太真切了,碩大無比的雙眼,以及每一顆獠牙,都是那樣的栩栩如生,打眼看去,簡直就像活的一樣。
沒一會,蕭桐步入山洞,直到徹底掩埋在黑暗當(dāng)中,陳舞銘等人見狀,也是馬不停蹄的趕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