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姬……”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白曉晴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覺。
“是我,想不到吧?”原本豔美絕俗的面龐因爲嫉妒變得有些瘋狂,“我就是來殺趙子修的。”
“是想不到,你的鳳來樓呢?”押著這個女人來到帳篷以後,白曉晴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淡淡的。
“你還好意思問……”眼睛佈滿血絲,鳳姬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原來那種風姿綽約的風情,“你不是應該都知道嗎?”
“我不知道,不過鳳來樓曾經(jīng)是你的驕傲,你怎麼捨得放棄?”對於這個女人,白曉晴已經(jīng)沒有多少印象了,只是她此時卻出現(xiàn)在這裡,心裡多少有些意外。
她不是跟太子勾搭上了麼?怎麼會混在軍營裡?
“哼,廢話少說,要殺要剮隨你便”鳳姬眼中充滿仇恨,雙眼血紅的看著白曉晴,要不是這個女人,自己就可以享受榮華富貴。
“你不是太子派來的……”跟這個女人多餘的話,白曉晴肯定這不是太子派來的。
“是太子派我來”兇狠絕望的眼神裡面多了一些不自然,似乎想掩飾什麼……
“哼……”捏著鳳姬的下巴,尖細的指甲滑過她的臉頰,白曉晴的臉上有一些詭異的笑容,“多漂亮的臉蛋……”
“你要幹什麼……”冰涼的指甲滑過自己的臉,鳳姬渾身發(fā)抖,因爲下巴被卸掉,說話都有些口齒不清起來。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另外一個人的臉龐讓白曉晴的心裡多少有些不確定,但是那個人自己在春城見過的,“九王爺?shù)南聦倮翔F,可是他的眼神看著卻不像是同一個人。”
“我是太子派來的,他一直想得到你,只要趙子修不在了,你就是他的了……”想到出現(xiàn)在這裡的是白曉晴,那趙子修還是生死不明,鳳姬的眼裡出現(xiàn)了一絲得意,她得不到的,任何人也別想得到。
“你不是太子的女人麼?你希望太子喜歡我?”白曉晴不是傻子,自己讓她吃過虧,她怎麼可能讓自己生活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肯定恨不得自己早點死纔好。
“那又怎麼樣,只要看到你痛苦我就心裡很開心。”鳳姬的臉越來越猙獰,嘴裡的血突然流了出來,“去死吧……”
“你是前太子派來的……”如今趙子修依然是一個犧牲品,似乎他們已經(jīng)暗中達成協(xié)議。
“什麼前太子?不是敵國的細作麼?”這個時候,另一外一個刺客也被審訊暈了過去,渾身是血的被袁奎從帳外拖了進來,聽見他們兩個的對話,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聽到袁奎的疑問之後,白曉晴笑了,看來這鎮(zhèn)國將軍還什麼都不知道,但是這裡面肯定不是簡單地打仗這麼簡單,而且爲什麼那麼多人,偏偏是趙子修失蹤了。
鳳姬出現(xiàn)在這裡,那鳳來樓已然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京城裡面的已經(jīng)發(fā)生了大動亂。
“你說的我聽不懂,自古,太子和厲王就有矛盾,他們兩人只能有一個執(zhí)掌天下,得鳳姬者得天下,哈哈,只是想不到你竟然還能到這裡來。”
“白曉晴你真是命大,若是那厲王先遇到的是我,就不會有你今天。”鳳姬有些得意忘形,此時卻是笑的非常淒涼,原本是用自己的身體換取下半身的榮華富貴,此時卻是用自己的性命換取白曉晴的痛苦。
“哦?你能如得了我的眼嗎?你憑什麼?”簾子線開,趙子修臉色,身形消瘦的走了進來,眼神冷冷的盯著這個已經(jīng)面目全非的女人。
這樣的女人原本就是自己和晴兒嫌棄的人,沒想到竟然還這麼的不知趣竟然敢暗算自己!
“厲王殿下……“”袁奎一臉欣喜的看著他,自己曾經(jīng)一度以爲他已經(jīng)不再人世了。
“子修……你回來了。”滿眼凌厲的白曉晴此時已經(jīng)熱淚滿眶,甚至不敢轉(zhuǎn)身,害怕這只是個夢,但是那溫軟的語氣就好像丈夫外出回來那樣平淡。
“恩,晴兒,許久不見,真的很想你。”整個帳篷迷茫著一股濃厚的血腥味,趙子修渾身是血的像白曉晴靠近,從後面抱住她,那種冰冷熟悉的感覺讓白曉晴的心都融化了。
“你去哪兒,知不知道我很想你……”雖然這個人近在咫尺,那雙從背後環(huán)抱著自己身體的雙手是那樣的冰冷,只是這一刻發(fā)生的太突然。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死了嗎?爲什麼還會出現(xiàn)在這裡……”鳳姬其實早就知道趙子修已經(jīng)死了,可是她自己也不死心,那樣神一樣的人物,所以聽說厲王回來的時候,她根本不相信,可是還是要來一試究竟。
“很多人都希望我死,可惜我確是死不了,讓你失望了,只是你的本事還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儘管語氣還算鎮(zhèn)定,可是白曉晴心裡明白,趙子修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多少力氣了,半個身子都是靠在她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在趙子修的身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當他渾身是血的出現(xiàn)在帳篷外面的時候,那眼神裡的堅定讓士兵們都爲之鼓舞一陣。
“將這個男人拉下去,這個女人送去慰勞士兵們。”看著趙子修如此虛弱的樣子,白曉晴心裡的憤怒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覬覦她的男人就算了,竟然敢下手害他,簡直就是找死。
“不要,你還是殺了我吧……”男人已經(jīng)暈厥過去沒有任何反應,可是鳳姬確實清醒的,此刻的她腦子裡面轟然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如今我的男人已經(jīng)回來了,你……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了,不過你這副身子這樣浪費了倒是可惜,竟然你這麼希望有男人,那我就成全你。”雙眼血紅,白曉晴的心裡只恨,只恨自己當時大意竟然放過這個女人。
“你們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給我拉下去。”雙眸射出殺人的眼光,恨不得將鳳姬這個該死的女人撕成碎片,這時的趙子修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白曉晴將他放在牀上,那殘破的戰(zhàn)袍露出各種傷痕。
“不要,白曉晴,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隨著鳳姬的聲音越來悽慘但是離白曉晴也是越來越遠,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這個昏迷男人的身上。
帳篷裡的人也都慢慢的退了出去,只有軍醫(yī)立在他們兩個的旁邊,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白曉晴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實在是太嚇人了,感覺空氣都冷了。
“王妃,我們現(xiàn)在要給王爺醫(yī)治了,還請您讓開……”雖然是很害怕,可是救人是他們的責任,尤其是王爺傷的這麼重,他們要是醫(yī)不好,可能連命都賠進去了。
“好……”白曉晴的心裡雖然心疼可是也知道孰輕孰重,而且經(jīng)歷了一晚上的疲勞,她退了帳篷,努力的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
趙子修身上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痕,自己曾經(jīng)也是經(jīng)歷過的,他們夫妻二人竟然都經(jīng)歷了,但是他們爲什麼不殺死他,這樣折磨他,難道他們還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嗎?
“王妃,王爺身上的傷口很多,但是都不至於致命,只有他腹部上的一劍很嚴重,如今已經(jīng)處理好,不過王爺還在發(fā)燒,吾等這就去熬藥。”大約過了很久很久,白曉晴已經(jīng)不記得過了多久,只是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久,軍醫(yī)纔出來,只是他們的眼神並不是很好。
“恩……”回頭忘了一眼那個帳篷,白曉晴的心裡已經(jīng)平靜了很多,既然那個男人能夠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那麼自己絕對不會讓他死的。
“傳我命令,全軍準備。”第二天凌晨,白曉晴忽然身穿盔甲,縱身一躍飛騎駿馬,那身手英姿颯爽,在朝陽下顯得異常精神,靜靜的屹立在全軍營之前。
“是……”原本的士兵發(fā)現(xiàn)在白曉晴的身後已經(jīng)黑壓壓的一片,他們沒有任何聲音,只是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所有的人心裡都明白他們的戰(zhàn)神王爺已經(jīng)回來了。
這一夜,鳳姬那悽慘的聲音始終徘徊在軍營之中,每個人的心裡卻是興奮不已,如今細作被除,王爺已回來,還怕什麼。
“王妃,我等已經(jīng)待命,還請發(fā)號施令。”袁奎雖然還有些不服,可是白曉晴的那種勢氣給深深的吸引,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袁將軍,你帶四千人在敵軍後方山崖之處,埋伏。”
“冷天,帶一千人,作爲先鋒部隊攻打敵營。”
“剩下的分爲兩隊,左右夾擊敵軍。”
快捷的說完自己的決定以後,袁奎,冷天沒有任何的遲疑,很快就按照她的吩咐挑選完士兵以後快速布好方陣。
白曉晴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子修所在的帳篷:子修,等我回來。
只是趙子修回來突然活著回來的消息並沒有傳出去,現(xiàn)在京城所有的人都以爲那個殘酷冷暴的厲王和他心狠手辣的王妃已經(jīng)戰(zhàn)死沙場。
對於京城的狀況,原本就安排在京城裡面的暗衛(wèi)都會用他們獨特的方式跟白曉晴彙報,如今,沈萬春在白曉晴的授意下也暫時關(guān)門休息,因爲東家有喪。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盯上了白曉晴的婉晴居,上門找沈萬春套交情的無一例外的吃了閉門羹。
一襲銀袍盔甲,騎在馬背上的少女,英姿颯爽,喝斥一聲:“我來爲相公報仇,識相的給我滾出來……”
“我終於等待你了,我們又見面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臉笑意的從敵軍陣營中走了出來,那眼神看著白曉晴的事情分明有著一絲欣賞。
簋國皇帝,慕容雄霸,自上次白曉晴從自己手裡逃出以後,心裡一直便是不甘,後不知道是誰透露,說這趙子修與白曉晴掌握晉天國的富國秘密,此時再次見到白曉晴時,心裡確實激動不已。
“王妃真不愧是巾幗不讓鬚眉,感情這晉天國已經(jīng)無人可用?”帶著嘲諷和不屑的語氣,慕容雄霸想在氣勢上就壓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