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輕蔑地瞥了馬爾福一眼：“你可以去問問盧恪，這樣會不會讓他放過你。”

“當然如果你們早點學會大腦封閉術，也許就能早點脫離危險。”

斯內普轉身看了一眼狠狠瞪著他的哈利，然後搖搖頭：“我想你們至少需要一年時間才能學會，不過一開始……”

他似乎第一次在教東西上面陷入了猶豫。

斯內普搖搖頭：“你們可以相互練習。”

哈利和馬爾福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神中看到了厭惡和機會來了的興奮。

斯內普對此視而不見：“我當然不能教你們攝神取念這種禁咒，但是有一種簡單的魔咒，可以讓你們感受到對方是不是在害怕。”

然後斯內普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在上面是一點白色的光團：“白色是沒有，而紅色是有，看到的越是模糊不清，光線就越暗，如果碰上了成功施展大腦封閉術的巫師，光線就會徹底消失。”

說完斯內普揮動了一下魔杖，光團消散，他放下了右手：“你們的第一課是學會這個魔咒，如果連這個都學不會，那就徹底放棄好了。”

哈利和馬爾福一起點頭。

……

課程結束之後，斯內普和哈利馬爾福一起走出了教室，他們在一樓的樓梯口分開，馬爾福回大廳去了，但是哈利還想跟斯內普說話，就一起跟著到了地下一層通往斯內普辦公室的走廊。

“你有什麼問題嗎？”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哈利猶豫了一下：“我想知道……學會了大腦封閉術真的對對抗伏地魔有用嗎？”

斯內普深深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後轉身：“有用。”

“伏地魔是個天才的攝神取念大師，他幾乎能瞬間看清任何對手的想法，要是你真的想面對他，學會大腦封閉術是正確的選擇。”

哈利跟著斯內普一起走在陰暗的走廊裡面，鬆了口氣。

然後就在這時候，突然哈利聽到了一個十分厭惡的，壓著嗓子裝嫩的聲音。

“西弗勒斯，你終於來了……”

那是烏姆裡奇。

似乎因爲走廊裡面太暗，烏姆裡奇根本沒有發現哈利就在這裡。

“我等你很久了。”

哈利非常詫異於這位魔法部任命的高級搜查官，霍格沃茲副校長爲什麼會對斯內普這麼諂媚。

然後斯內普冷淡地開口：“你該回去了，哈利，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在塔樓上面。”

哈利點點頭，在烏姆裡奇詫異的目光中轉身：“再見，教授。”

在他身後，烏姆裡奇一臉驚恐地看著斯內普。

但是斯內普只是一臉平靜。

“我說過我們之間沒必要見面。”

烏姆裡奇一臉諂媚：“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他最信任的人，一直承擔著最重要的任務，知道他的想法……”

斯內普搖頭：“我不知道他的想法，城堡裡面到處都是畫像和盔甲，鄧布利多願意的話可以知道任何事。”

烏姆裡奇驕傲地笑了：“這個嘛，我想在城堡裡面有眼線的不止是鄧布利多。”

斯內普看了烏姆裡奇一眼，然後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不要試圖猜測他的想法，你只需要做好他要你去做的事情，就足夠得到他的賞賜了。”

烏姆裡奇扭扭捏捏地看著斯內普：“但是我想他一定希望有額外的忠誠不是嗎？”

“像是伊莎貝拉·斯特蘭奇那樣……”

斯內普看了烏姆裡奇一眼。

有那麼一瞬間，斯內普甚至覺得自己要笑了。

這樣一個自私，卑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只靠著逢迎上意就成爲了魔法部的高官，甚至還想靠著同一套成爲食死徒中的上層，簡直可笑。

她大概不知道，伏地魔喜歡的是那種狂熱的追隨者，不會考慮該做什麼，而是自顧自去做什麼的人，就比如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也即是烏姆裡奇口中的伊莎貝拉·斯特蘭奇。

“完成他給你的任務……”

烏姆裡奇像是少女一樣扭捏的揉著雙手：“但是他只是說讓我給盧恪製造點麻煩，卻又不要激怒盧恪……”

斯內普看了烏姆裡奇一眼：“你是說，你不知道什麼事情可以讓盧恪不生氣地浪費時間？”

烏姆裡奇幾乎少女一般地跳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

斯內普的臉微不可查地扭曲了一下：“你可以找個對我們沒有威脅，又對盧恪沒有威脅的事情，比如一門很難有人能學到的課程，那樣的話盧恪就會把大部分時間用在學習上面，並且不會生氣。”

“這應該就是你的任務吧，浪費盧恪的時間，並且讓他不要察覺。”

當然伏地魔本來的安排不是這樣，大概意思差不多。

在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盧恪在霍格沃茲裡面老老實實呆著就已經是對食死徒最大的貢獻了。

烏姆裡奇歡呼雀躍。

然後斯內普堅持拒絕了烏姆裡奇要給他特殊感謝的請求，讓這位魔法部的高官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斯內普罕見地鬆了口氣。

……

哈利坐在長桌邊，跟赫敏和羅恩說起了在地下走廊裡面碰上了烏姆裡奇的事情。

“你說烏姆裡奇和斯內普關係很好？”

羅恩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哈利也差不多，只有赫敏好一點，但是也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怎麼可能……斯內普教授一直在霍格沃茲，他曾經有過食死徒的嫌疑，在魔法部根本沒有朋友。”

這些事情赫敏早就私下告訴過哈利，羅恩也隱約聽到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