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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解釋的記憶

巴隆塔,三層。

遇見最不想看見的“修羅場”要怎麼辦…關於這個問題: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爲了避免尷尬到想要埋了自己的衝動,雷格選擇了分開她們…一人一個客房,一個一個解釋。

“小桃,這就是克莉斯多的想法。”

柔和的燈光下,雷格弱弱的向少女解釋了…爲什麼他那妹妹會一反常態的強勢。

對克莉斯多來說,他真的很重要…剛纔那種驟然見面的情況,祗園看起來又那麼強勢,就讓她那貓的本能,產生了他會被完全搶走的錯覺。

“按你的說法…這件事怪我了。”

牀沿上,面帶寒霜的祗園雙臂抱在胸前…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他不是這個意思。

“不。”

搖頭否認的雷格耐心十足…越是這種時候,就越不能生氣:“我只是希望你能多給克莉斯多一些諒解,貓的性格總是小心翼翼的。尤其是…想看看嗎?”

“看…?”

作爲一個敢向“最強”之名發起挑戰的女劍士,祗園很快就整理好了那自心底翻涌來的,名爲「嫉妒」情緒。

“嗯…有些事情是無法用言語解釋清楚的,我的果實能力,恰好賦予了我可以短時間的做到這一點,只是…”

說到最後,雷格老臉微紅:“只是記憶交換時的感覺…很…不,這是隻有戀人之間才能做的。”

“戀人嘛…”

喃呢的祗園有些甜蜜、亦有些羞愧:自己明明知道這個妹妹做過奴隸,也知道毛皮族的打招呼習俗,對方還是毛皮族中的貓類,天生就敏感、謹慎…這幾件事加起來,她會做出先前的那種事根本不奇怪。

“畫面會很糟糕…要做嗎?”

“嗯。”

“會有些酥麻感…”

“嗯。”

“那我來了…”

“嗯。”

如果不看畫面,這確實是很糟糕的對話…如果卡普沒有遇見羅傑,這會兒怕是已經衝進來阻止兩人了。

但世間之事沒有“如果”,發生在這個房間的事註定要進行到底了…來到牀邊坐下的雷格,抱住了已經閉上眼睛的少女。

望著那自脖頸遍及臉頰的紅暈、嗅著那好聞的清香,雷格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馬…這曖昧的氣氛,簡直是在告訴他可以推了。

「正事要緊…做一次柳下惠又如何!」

嗞嗞…狠狠一咬牙,將旖旎壓下的雷格緊緊抱住了少女。

“嗯~”

即便有心裡準備,但傳遞至身體的電流,帶來的酥麻感還是讓祗園發出了誘人的低吟…這一聲要是早一秒發生,雷格恐怕就要獸性大發了。

但此時,已經進入冥想狀態的他…意志已經深深的沉入了記憶底部。

那被深深壓在底部,令他想起一次就會產生衝動、憤怒、殺意的,屬於克莉斯多過去的黑暗記憶…被調出來了。

嗞嗞…再一次流轉過全身的電流,讓祗園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整個人緊緊貼在雷格身上:怪不得這件事只有戀人間才能做。

下一秒,祗園的思緒被打斷了…一種異常親密、溫暖,就像是勞累了一天後,泡在浴池中,那種和水融合到了一起的愜意感充斥了她的身與心。

也許是1秒、或者是10秒、亦或是10分鐘…令人身心愉悅的溫暖很快過去,取而代之的是在腦海中浮現的畫面:

昏暗的地牢內,沉重的鐵鏈、什麼也沒穿的銀髮少女、看不到臉的人與皮鞭、針筒、刑具、矮小的籠子……

畫面就像被人爲的加速了那樣…以第三者的視角,祗園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銀髮貓少女從頑強到掙扎、從掙扎到求饒、最後再到麻木的過程,也看到了那屬於人類陰暗、貪婪、邪惡的冰山一角。

不知過了多久,再一次睜眼的祗園看到雷格漆黑雙瞳中的複雜…這裡面有灰暗、有關切、亦有無從宣泄的憤怒。

滴答、滴答…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幾度哽咽後的祗園緊緊摟住雷格:“那是她…不,那是你對不對!”

“嗯…”

雷格冰冷的聲音傳出…「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即便是他,再一次體會克莉斯多過去的記憶,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平靜下來…始作俑者的那些奴隸團伙雖然已經全部死了,但奴隸制度的源泉卻還在。

因天龍人而繁榮昌盛的這一行業,只要他們存在一天…這種黑暗深淵就會存在一天,反反覆覆的永無休止!

情緒波動很大祗園,愧疚到語無倫次:“對不起…我、我…但是爲什麼她的記憶?”

“克莉斯多是毛皮族…在救她時,身上的靜電和我的能力發生了某種共鳴,我也因此摸索到了如何將自己的部分記憶共享出去的方法。”

再次開口的雷格,語氣變得柔和了很多…能夠用出這個很早就有了設想的「記憶共享」,也是多虧了見聞色的銳變到了可以“預見”未來的福。

如同他所說的那樣…用這一招,首先兩個人就要緊緊貼在一起,而且只能是他選擇自己的記憶,“觀看者”則會和他一起,產生一種靈魂上的水乳交融,最後以第三者的視角旁觀他選擇開放的記憶。

雷格絕不會摟著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情,也不會摟著陌生女性做…畢竟觀看者不僅靈魂、連身體都會因電流經過產生觸感,做這種事等同於出軌了:是以這種事只能在戀人、或者夫妻間來做。

“對不起…”

已被淚水模糊了臉頰的祗園再次道歉…那種經歷,光是看上一遍就覺得如墜冰窖,但是雷格卻以當事人的身份又體驗了一次。

這就等於是她,又一次撕開了那個鮮血淋淋的“傷口”…起因卻是因爲自己的天真、單純與無知。

有些黑暗,光是道聽途說、偶有所見,根本是連其中的零星一點都看不到啊!可偏偏自己卻自以爲是的瞭解了什麼是「奴隸」,更直接的是:造成這一切的起源…正是她們海軍所要守護的,連海軍大將都要爲之保駕護航的「天龍人」。

“該道歉的是我…讓你有不好的回憶了。”雷格伸出手,慢慢幫她擦去淚水。

“爲什麼你又要道歉啊…”

雷格溫柔的話語與動作,讓本來軟綿綿癱倒在他懷中的祗園有些氣憤。

於是少女移開了他的手掌,鮮豔的紅脣隨著身體的前傾,與雷格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次的接吻。

良久,脣分…儘管很想就這麼半推而就,但他還是又一次“禽獸不如”了:因爲克莉斯多,正一個人在隔壁房間孤獨的等待著他的回來。

“我去開導一下克莉斯多…”

“等等…”

抓住雷格的手臂後,儘管身體的感覺很奇怪、還軟軟的,但祗園還是借力站了起來:“讓我去吧…你不能一輩子都做她的「光」。”

“我是…”

“你是她的家人…我也想成爲她的家人。”

將雷格按回牀沿後,燦爛一笑的祗園款款而去…吱呀!

待到房間內只剩少女的餘香嫋嫋後,雷格笑了:“哈哈…真是落落大方啊…額?!”

突然停住的雷格走向窗口…吱呀!

窗外明月高懸、煙花璀璨…但就是沒有卡普的影子!

“不會吧…”

一陣頭皮發緊過後,雷格自窗戶前一躍而下…忘了!

他竟然忘了雷利既然出現,那羅傑就一定會在的這一事實!!

“雷格小弟,這裡!”

巴隆塔的環形圍牆外,出聲的雷利喊住了即將元素化的雷格。

“雷利大叔…”

見到對方的那一刻,雷格心中一鬆…難道羅傑真的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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