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沒事了呢。”,等到會場的人全都離開之後,路飛看了一下週圍,鬆開手腳跳回到競技場上。
而索尼婭和瑪麗戈德也恢復原來的樣子,緊張地跪在那裡對上面的人道歉,“對不起,姐姐大人,我們不僅輸了還被敵人救了。”
而路飛則把瑪格麗特的石像抱起來,認真地看著上面的蛇姬,“接下來是要跟你打嗎?”
蛇姬一怔,靜靜地看著他認真的臉好一會之後,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算了,就這樣吧。妾身沒那個心情。”
“這樣啊。”,路飛點點頭後,便開始檢查著瑪格麗特的石像有沒有被弄壞,確定沒問題之後便大聲地說道:“那好,你快把變成石頭的這幾個人恢復原樣吧。”
意外的話語讓三姐妹愕然地瞪圓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路飛,甚至不敢相信他由始至終都想救那單個被石化的人。
“是你的話,應該能做到吧??!”,路飛著急地請求道:“她們只是幫我說幾句話而已,沒做什麼壞事!求你了!”
蛇姬緊抿著嘴脣盯著他,過了幾秒之後才平靜心情淡淡地開口:“確實,妾身可以隨意地解開那些石化。可是,你說過想坐船去某個地方吧?”
單純的路飛並沒有聽出蛇姬後面的話裡有什麼含義,點點頭誠實地說:“是,我和夥伴們約好了的。”
“是嗎。妾身只能滿足你一個願望,解開她們的石化,還是送你離開這座島,你只能選擇一個,放棄另一個。”,蛇姬幾近無情地冷淡說完後,臉上的表情露出一絲的殘酷,微瞇著雙眼等待著那個男人露出他的本性,‘妾身不會被騙的,露出你的本性吧,男人!’
同樣不相信這個男人的本性是那麼善良的索尼婭和瑪麗戈德也露出相似的表情,回頭看著等待著路飛下一刻的表現(xiàn)。
“蛇姬,你竟然這樣的無情……”,觀衆(zhòng)席上的鈕婆婆對她們的作法皺緊了眉頭,同時也爲場上那個她還挺欣賞的男人捏了一把汗。
然而路飛好像只聽到前半句那樣,一點猶豫都沒有地直接跪了下來,欣喜地說:“是嗎?真的是謝謝你了,也就是說你會救她們的是嗎?!”
沒有一絲猶豫的答案完全出乎蛇姬三姐妹的意料,三人都是滿臉的不可置信和震驚。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滿心只有救命恩人可以得救的欣喜,路飛沒有一點遲疑地對著上面的蛇姬磕了一個頭。
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徹底改觀的索尼婭和瑪麗戈德不知所措地看著上面的姐姐,等待著她的恢復。
“!!!!!!”,蛇姬抿緊的嘴脣變得蒼白,雙拳緊握卻還是微微顫抖著,過了許久,她才稍微平靜了一點,站了起來慢慢地走下去,低垂的劉海遮住了她複雜的雙眸。
“沒有一絲猶豫。”,鈕婆婆同樣很震撼,“擁有如此強大霸氣的男人竟然爲了救自己的恩人而願意低下頭,要是他的話……”
一直低著頭的路飛感覺到高跟鞋的聲音從自己的身邊經(jīng)過,才擡起頭看向已經(jīng)走過自己的人,開心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蛇姬站定在瑪格麗特面前,微微側(cè)過頭看看路飛滿臉的燦爛笑容後,才朝著前面伸出右手,然後輕輕一吹,“醒來吧。”
小小的粉色心形風經(jīng)過瑪格麗特之後,便吹向迴廊那裡的香豌豆和雅菲安多蘭,剎那間,被石化的三人立刻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只是滿臉迷糊並不知道怎麼回事。
“真的恢復原來的樣子了~~”,路飛興奮地蹦起來,繞著瑪格麗特轉(zhuǎn)了幾圈之後,便蹦到迴廊那裡看看正在走上來的香豌豆和雅菲安多蘭,確定她們?nèi)巳紱]事之後才徹底放心地說:“太好了~~你們忽然間石化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石化??”,瑪格麗特三人面面相覷著,表示完全不知道路飛到底在說著什麼,不過三人倒是對空空如也的觀衆(zhòng)席驚訝不已。
而蛇姬只是沉默地看了一下路飛開心的笑臉,隨即便轉(zhuǎn)身離開。
發(fā)現(xiàn)她離開的路飛立刻對著她擺擺手,感激地笑著說:“喂,謝啦~~~”
“蛇姬大人……”,知道自己犯了大罪的瑪格麗特三人立刻衝上前,惴惴不安地跪在那裡。
蛇姬腳步一停,隨即繼續(xù)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沒有感情起伏的話語淡淡地傳了過來,“今後也請好好守衛(wèi)國家。”
索尼婭和瑪麗戈德回頭對一頭霧水的她們笑了一下之後,便跟上姐姐的腳步。
“是!”,知道已經(jīng)被饒恕了的三人立刻大聲應答,隨即還是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
沒過多久,瑪格麗特三人便離開了這裡,而路飛卻被特別招待去了九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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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姬的寢室內(nèi),路飛正百無聊賴地坐在被拉下牀簾的大牀面前,而索尼婭和瑪麗戈德則分別坐在他兩側(cè)。
“到底要做什麼啦?”,盤腿坐在地上的路飛無聊地左右搖動著,隨即想到了什麼開心地問:“難道戰(zhàn)鬥後要請我吃飯嗎?是這樣的話,我樂意至極~~我說,你們的名菜是什麼?果然是肉吧?!”
索尼婭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側(cè)過頭微笑著說:“剛纔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謝謝。“
“不用啦,道謝又不能吃~“
瑪麗戈德也有點後怕地說:“背上的東西要是被人看到的話,我們就不能繼續(xù)待在這個國家了。“
這時,牀簾裡面?zhèn)鱽硪宦暤卦捳Z,“進來吧。“
“進來?”。路飛奇怪地歪頭。
“進來牀簾裡面,男人。”
“牀簾裡?難道是吃的???”,想到食物的路飛立刻興沖沖地蹦起來,然後一爪子掀開牀簾,隨即便奇怪地問裡面已經(jīng)脫去了上衣露出美麗身材的蛇姬,“你怎麼回事?爲什麼光著的?”
“真是失禮的反應呢。”,絕世美人蛇姬還是沒能從這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迷戀,嘆了一口氣之後把手上的衣服遞給自己身後的大花蛇後。花蛇便自動地轉(zhuǎn)了一個身,讓蛇姬可以背對著路飛。
伸手在後背拉著蓋住雪白後背的黑髮,蛇姬掙扎了好幾秒之後才鼓起勇氣擠出幾個字,“你說過…你見過這個……印記……”
“?”,路飛疑惑地看著並沒有把黑髮撩開的她。
“這個…印記…你說在哪裡見到過吧?到底在哪裡?你知道它的意義嗎?”,蛇姬的右手微微顫抖著,隨後還是把黑髮撩開,露出後背那個紅色的印記。印記中間是一個紅色的圓,下面是一個小的紅色倒三角,上面是三個小的紅色正三角。
“嗯……”,路飛支著下巴認真地研究著那個圖案。
“到底在哪裡,這不是什麼能夠見得光的東西。”
“果然,和我知道的還是有一些不同呢。”,路飛得出結(jié)論,隨即笑著說道:“在我的朋友裡,有一個叫做小八的魚人。”
“魚人?”,蛇姬把長髮放下,回頭看著他。
“嗯,他的額頭三有一個相似的標記,是我搞錯了。這個標誌我沒見過。”
“不知道的話就告訴他吧。”一個蒼老的女聲從這個房間裡響起,隨即,鈕婆婆便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xiàn)在蛇姬的寢宮裡。
蛇姬一驚,咬牙看著她,“你又從哪裡出來的?!”
“坦誠點吧,蛇姬。這個男人的心胸有多寬廣你可以見識過了。”,鈕婆婆帶著鼓勵一樣對她笑了笑,“沒事的,安興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蛇姬緊咬著牙,隨即便放棄般地看向別處。身後的大蛇體貼地幫她把衣服披上。
鈕婆婆拄著蛇柺杖走過來,淡淡地對路飛說:“你是海賊蒙奇-d-路飛,我沒說錯吧?”
“嗯,是我,但是爲什麼你會知道的?”,路飛驚訝地看看這個老婆婆,發(fā)現(xiàn)她就是那個直接一腳把他踹倒的老人。
“把世界弄得紛紛揚揚,你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鈕婆婆有點無奈,手裡握著的蛇柺杖忽然盤旋著恢復圓形,把一張報紙咬在嘴裡遞給了她。
鈕婆婆拿著那一疊厚厚的報紙,隨即用力地拍拍,“你看看這個新聞!幾天前,在中樞腳下的香波地諸島上,打飛天龍人,犯下了逆天大罪的人,他就是罪魁禍首。”
“天龍人?!”,聽到這個世人不敢忤逆的詞彙,蛇姬三姐妹全都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震撼地看著那個瘦小的少年。
“闖下這種大禍,竟然還能奇蹟般地從中樞的最高權(quán)利手裡逃掉,事件發(fā)生後短短的三天,竟然就能來到如此遙遠的這裡,實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都說了我是被人拍飛的啦,我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路飛叉著腰笑完之後,隨即便憤憤不平地握著拳頭開口:“而且,關於天龍人那件事我可一點兒都不後悔!那個混蛋,你知道他對我朋友做了什麼嗎?!”
“也就是說……”,蛇姬緊張地看著前面的少年,著急地問:“你真的打飛了天龍人??”
“嗯。”,路飛點頭。
“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白癡…”,蛇姬顫抖著低著頭,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手下的牀單,壓低的聲音哽咽著傳出,滴滴壓抑不住的淚水不斷地滴落,“不顧生命危險,向天挑戰(zhàn),像他一樣的男人……”
“他?”,路飛疑惑地看著在那裡抽泣著的蛇姬。
蛇姬捂著臉哭了一會後才稍微冷靜了一點,伸手拉緊自己身上的衣服,低聲說道:“我會把一切告訴你的,包括你那個魚人朋友額頭標記的意思。
“小八的標記?”
“這是……”,蛇姬把微微顫抖著的右手搭在肩上,低著頭說道:“飛天龍之蹄,這是天龍人的紋章。”
路飛愕然地看著她,並沒有想通這其中的意思。
“這是烙印在被世界貴族飼養(yǎng)的人們身上、一生都無法消除的【下等人類】的證明。我們?nèi)忝谩郧啊保呒焓志o緊地抓著另一隻手的手臂,艱難地親自揭開了自己過去的傷疤,“是世界貴族的奴隸……”
“奴隸?!”,路飛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畢竟面前的人從一出場就是高人一等的姿態(tài),高傲的態(tài)度也沒怎麼改變過。
好像想起了以前痛不欲生的生活,索尼婭和瑪麗戈德臉上也是一片的痛苦和絕望。
說出最難說出的話只會,蛇姬接下來的訴說變得稍微平靜了一點,一潭死水般的平靜,好像在訴說著別人的故事一樣,“在我12歲的時候,我們?nèi)忝眉尤肓水敃r的九蛇海賊團。但是,在九蛇的海賊船上,我們?nèi)齻€被人販子拐走,然後被賣掉了。從那以後,是一段不願回憶的可怕過去。生來第一次看到的男人,對我來說只是一羣恐怖的生物。”
再也無法忍耐住記憶裡那羣人惡魔般的嘴臉,滿臉淚水的索尼婭捂著頭痛苦地尖叫了出來,“啊!!!”
“索尼婭姐姐,冷靜一點!!”,一邊的瑪麗戈德立刻擔心地抓住她,免得難過的她做出什麼傻事。
看到這,路飛立刻緊張地對蛇姬說道:“夠了,我知道了!!不要勉強,不說也沒關係的!!”
但是,蛇姬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一字一字地低聲說著:“真的是很絕望的過去,沒有一絲希望,我們一心只想著什麼去死。但是四年後的一個晚上,發(fā)生了一起震驚世界政府的事件。誰也不敢法抗天龍人,這是世界鐵一般的法則。
可是有個男人徒手爬上了那片紅土大陸,獨自前進了天龍人居住的聖地【瑪麗喬亞】。他就是,後來率領魚人海賊團的冒險家——費舍爾?泰格。爲了解放那個魚人被虐待的奴隸城鎮(zhèn),他拼盡全力鬧了個天翻地覆。
他對奴隸一視同仁,解放了所有種族的奴隸。我們也拼死逃了出來。他對我們又數(shù)不盡的恩情。雖然泰格把大量的魚人解放到了海上,可是曾身爲奴隸的烙印卻不會消失。與世界政府爲敵的泰格,跟那些人結(jié)成了太陽海賊團,出發(fā)前往外海。像是爲了消除詛咒似的,他把大家身上烙下的天龍人紋章,變成了太陽的標識。你覺得我身上的烙印很眼熟,可能就是因爲跟太陽海賊團的標識很像吧。”
路飛點點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是的,小八額頭上的那個,的確是太陽的形狀。那他以前也是奴隸嗎?”,
“也未必一定如此……”,索尼婭好像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一樣,疲倦地躺在地上。
瑪麗戈德回答:“那是爲了讓人無法分清到底是否曾經(jīng)是奴隸而烙上地標記。,不過他曾經(jīng)是太陽海賊團的一員,這是不會錯的。”
“補充一下,費舍爾·泰格已經(jīng)死了。”,鈕婆婆在一邊說道:“魚人海賊團似乎也分裂成幾個團伙。”
“沒想到,我們曾經(jīng)是奴隸的時候,爲了助興而被迫吃下了【甜甜果實】和蛇蛇果實】,依靠這些力量,我們才得以欺騙國家守住了這個秘密。要是你那個時候沒有擋住索尼婭的後背的話,我們就沒有辦法待在這個島上了。”,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滴落,緊抱著自己的蛇姬地傷心低喊:“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過去,就算是要欺騙整個國家!!我們也不會露出一點的破綻,不想受到別人的支配!!實在害怕對別人敞開心扉,害怕得不能自己……”
路飛驚訝地看著那個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美麗女子,隨即只是沉默地安靜著。
鈕婆婆看了一下傷心不已的蛇姬,忽然跳上自己的蛇柺杖那裡,微笑著說道:“不過,好久都沒見過了,你能這樣表露自己的感情。這幾年來,我還以爲蛇姬大人已經(jīng)變成冰塊了呢。”
蛇姬擡頭看了她一下,隨即抹乾眼淚,站起來指著她的鼻尖喊道:“閉嘴!你這拋棄國家的叛徒。”
“該閉嘴的人是你!!”,鈕婆婆也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指著她說:“雖然你們逃出了天龍人的掌心,你們?nèi)齻€流落街頭的傷心小姑娘卻不知道怎麼回到島上的時候。你還記得到底是誰帶你們回來的嗎?!不是全靠我在海外生活嗎?!”
而面對著她的指控,蛇姬只是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她,語帶嘲諷地說,“哼~~別賣弄小小的恩情了,”
聽到這的鈕婆婆直接被氣瘋了,但卻被索尼婭和瑪麗戈德一人一隻手抓著她,但即使如此,頭髮花白的老婆婆還是精力旺盛地怒吼:“你說什麼!!!我一直像母親一樣保護著你!你居然說小小的恩惠!!!!”
“是是……”,無奈的索尼婭和瑪麗戈德點頭附和著,小心翼翼地用自己比鈕婆婆還大的手抓著她。
蛇姬並沒有管那裡的大吼大叫,上前幾步背對著路飛,一手緊握成拳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衣服,壓低聲音脆弱地詢問,“你會…看不起……曾經(jīng)身爲奴隸的我們嗎……”
“哈?”,路飛奇怪地看向她,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全身微微抖動著而且還時不時傳來哽咽聲。知道自己要是不說什麼類似於安慰的話,她肯定又要哭了。嘆了一口氣,路飛大聲地說道:“你說什麼呢,我都說過我討厭天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