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言,覺得有理,畢竟師父想與自己聯(lián)合殺了冥王,然後由他自己掌管這裡,現(xiàn)在發(fā)生這些事,自然有可能是師父的安排。當(dāng)下輕嘆了一聲:“不管是不是我?guī)煾缸龅模覀儸F(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去六層的通道。”
蒼鷹知道夜不想提起他師父,就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開始與夜兩人尋找第六層的通道口。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約摸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了土臺位置,畢竟這個石室就屬這土臺最顯眼。
蒼鷹嗅了嗅,問道:“姑爺,你有沒有發(fā)覺這裡沒有了那令人頭暈胸悶的血腥之氣?”
夜點了點頭:“先前第一次接近棺材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了血腥的氣味,我估計是血腥氣味都被那些骷髏吸去了。”說話間,夜就沿著土臺邊上的石階走了上去,蒼鷹隨後跟上。
兩人走到哪木盆邊,垂眼看去,只見木盆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濃稠的鮮血,空空蕩蕩的盆底只有兩個木頭本身帶來的木坑。想不是原先製作這個木盆時候,正好用到木材的疙瘩處,所以留下了這兩個木坑。
蒼鷹用腳去踢了踢木盆,看是不是一個活動機(jī)關(guān),結(jié)果把木盆給踢出了半米,而周圍卻沒有什麼變化,就連門盆下面也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個木盆多年來放在這個位置,所留下的圈痕。
“姑爺,你說機(jī)關(guān)是不是在這個圈痕裡面?”蒼鷹蹲下了身子,用敲打那圈痕裡面的地方,敲來敲去,都沒有什麼異常。
此時的夜把目光完全投向了地上的那些青面獠牙的青銅面具,心裡在嘀咕,這些面具究竟代表什麼?爲(wèi)什麼要遺留在這裡?想著想著,就走下了土臺,用獵血劍插進(jìn)其中一個面具的眼眶內(nèi),把它挑起放於眼前仔細(xì)打量。
這個青銅面具是一個方形,整體泛著點綠斑,不用想,這青銅面具有很長的歷史。眼眶部分是兩個正方形,鼻子凸出三公分,嘴也是方形,不過上面有兩顆深白色的獠牙,看那質(zhì)地應(yīng)該是象牙一類製成的。給人整體的感覺,就是特別嚇人。不過此時的夜可不會被嚇到,畢竟鬼都不怕,還怕這面具嗎?
看著看著,夜的目光就掃向了另一邊石壁上的那些圖畫,接著跳著這青面獠牙的面具走了過去。與石壁上那些張牙舞爪的人戴著的面具一對比,當(dāng)下一驚,這簡直是一模一樣。
在樹了一下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除了土臺上的那個男子與女子外,居然正好是六十四人,剛好與冒出來的六十四副棺材吻合。看著這些,夜不禁大膽的猜測,石壁上的人是中國古石器時代的某個神秘的部落,卻因爲(wèi)某些原因,全部死於非命,後來被那站在土臺上的男子埋葬於這裡。
一想到那個男子,夜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師父,當(dāng)下心咯噔一跳,難道那個男子就是自己的師父?不對,如果是自己的師父,那麼與棺材裡的人關(guān)係很好纔對,爲(wèi)什麼要自己消滅他們的骨骸,師父不出來阻止?
夜越想越迷惑,怎麼也想不通。蒼鷹見夜在這邊發(fā)呆,也走了過來問道:“姑爺,怎麼了?”
夜正準(zhǔn)備說話,石室中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這聲音夜太熟悉不過了,只聽那人感慨道:“終於來了,終於來了啊!”
夜與蒼鷹兩人同時朝聲音的方向看去,可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正是那個土臺,可是卻不見人。但是夜卻知道是誰,只見夜臉色凝重,望著土臺的方向,沉聲道:“師父,我知道是你,出來吧!”
蒼鷹沒有聽出了那聲音就是夜的師父,一時沒有驚訝,靜靜的注視土臺方向。只需片刻時間,土臺的中央,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那人影逐漸的顯出身形,到了最後完全顯示出來,只見此人一身黑衣在身,頭戴斗笠,雙手揹負(fù),靜靜的站立土臺只上,透過斗笠下的黑紗看向夜與蒼鷹。
夜沒有說話,就那麼望著自己的師父,一時間石室內(nèi)完全一片死寂,靜的旁邊的蒼鷹都有點不適應(yīng)。畢竟這是夜與他師父的事,自己也不好插嘴,識趣的走到一邊。
夜率先打破了沉默:“石壁上畫中,抱著女子的那個男子是你吧!”
“不錯,那男子正是爲(wèi)師!”師父的語氣很平淡,說話的同時看向了夜身後石壁上的畫,+激情小說?輕嘆一聲:“距今已經(jīng)六千多年了,每當(dāng)看到那幅畫,爲(wèi)師就彷彿回到了那個時代。”
聽言,夜心驚不已,包括蒼鷹也是張大了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畢竟六千多年那個時期,據(jù)說是黃帝與蚩尤的時代,而夜的師父居然存在了這麼多年,當(dāng)真是不可思議。如果要打的話,當(dāng)真是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摸不到,這麼多年,人家的實力早就深不可測。
興許是師父看出了二人的心思,當(dāng)下呵呵笑了兩聲,道:“放心吧,這一層,我不會與你們動手,只是隨便聊聊!”
“聊聊?”
夜與蒼鷹同時驚愕,不約而同猜測,難道他不想盡快除掉冥王?還是在給自己等人拖延什麼時間?
師父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有夢想嗎?”
兩人對望了一眼,卻沒有立時回話;蒼鷹走到夜身邊,低聲道:“姑爺,你師父這是玩的哪一齣啊?”
夜搖頭,表示不知道;接著看向土臺上的師父,道:“每個人都有夢想,我也不例外,小的時候,只希望能吃飽穿暖;漸漸的長大了,夢想隨之而變,變成了要出去看看這個花花世界,完成師父交給我的任務(wù);隨著時間推移,夢想又發(fā)生了變化,到了如今,我只想救出珠兒的魂魄。”
師父聽了夜說的話,沉吟了許久,纔開口問著蒼鷹:“你呢?”
蒼鷹雖然不知道這老傢伙葫蘆裡賣的生命藥,但還是老實回答,只聽他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過著流浪的生活,那時候的夢想就是有一個家多好。後來被老闆遇上,進(jìn)入了殺手組織,每天開始訓(xùn)練,那時候的夢想就是好好報答老闆的知遇之恩;後來老闆死了,殺手組織散了,我的夢想就是找到自己的表哥,好好聚一聚,讓他改邪歸正;然而命運(yùn)使然,卻再次捲入了倒鬥這一行當(dāng),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件,我的夢想很簡單,救出小姐的魂魄,消滅九幽冥王,然後做一個平凡的的人。”
“照你們這樣說,那就是夢想是隨著時間在改變,每一個時期都不一樣。就像現(xiàn)在二十歲的年輕人,是找一個待遇不錯好工作,順便又一個漂亮的女朋友。一旦實現(xiàn),夢想就變成了娶一個好妻子,接著就是生一個寶寶;等到了事業(yè)穩(wěn)定,家庭和睦時候,就想著是不是該去找一個情人等等,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蒼鷹道:“大部分人是這麼想的吧。”
師父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夢想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黑洞,一旦這個夢想完成了,就會朝下一個夢想努力。”
此時的夜不知道爲(wèi)什麼,感覺師父正在給自己下套,等著自己鑽進(jìn)去,不過一時也摸不清師父到底想這怎麼樣,只得一步一步走,當(dāng)下看著師父問道:“不知道師父的夢想是什麼?”
土臺上的師父仰天一嘆,開口道:“爲(wèi)師和普通人一樣,也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變化自己的夢想,然而夢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卻是極其的殘酷。”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
感受著這樣變化的夜與蒼鷹兩人都是一臉茫然,不過這樣的情況只持續(xù)了半會兒,師父的聲音再次傳了來:“夢想是人的特性,一旦沒有,他就不配稱作人。就與那些吃了睡,睡了吃的牲口一樣。”
夜提醒道:“師父,你錯了,吃也是夢想,睡也是夢想,那把牲口也是一樣。只是夢想大於小罷了。”
“呵呵!”師父笑了兩聲,看向夜:“夢想,換一種說法就叫野心。野心需要與實力相伴,纔有實現(xiàn)的可能。至於機(jī)會,那只是實力的一種衍生品。”
夜與蒼鷹對望了一眼,不置可否,師父說的夢想就是野心,他們也贊同。畢竟要實現(xiàn)夢想,就得去努力,有時候會不擇手段,野心幾乎如出一轍。此時夜才明白,師父說夢想,居然是爲(wèi)了引到這個野心上,當(dāng)下道:“師父,說的夢想與野心是一樣,這個我贊成,不過不知道師父想要對我表達(dá)什麼?”
“我說過,只是隨便聊聊,並沒有什麼目的。”
夜與蒼鷹有點不信,不過嘴上也不好明說;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這樣,那就是順著師父的意,隨便聊聊。當(dāng)下做在了地上,問道:“師父,能告訴我,先前那些棺材是怎麼回事嗎?”
蒼鷹也做在了地上,道:“是啊,那些棺材裡面的骷髏白骨爲(wèi)什麼那麼不經(jīng)打?還有先前拿攻擊我的虛幻人影是怎麼回事?”
站在土臺上的師父轉(zhuǎn)了一圈,看了下面那些化爲(wèi)骨灰的骷髏白骨,最後又在那些青銅面具上看了看,輕嘆一聲:“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