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雷霸天將部分恢復鐵刃會的經濟的任務教給雷立柳以後,雷立柳便時時刻刻的去想解決之法。
總體上的解決之法雷立柳還是有的,不過,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光有總體上的解決之法還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考慮到了每一個細節才能去實施,而雷立柳這些日子來便是絞盡腦汁去想其中的細節。
雷立柳是何等聰明之人,此時心中早就有了全盤的計劃,而雷立柳覺得時機已經成熟,決定將心中的計劃付諸行動。
想來想去,雷立柳決定先找那些先前被派往峒陽城,接管峒陽城中原屬於寒槍門的生意的人。
雷立柳現在可不僅僅是鐵刃會大小姐那麼簡單,此時雷立柳的手上握有實實在在的權力,而這份權力是當初雷霸天當著那麼許多人的面親口說的,所以,雷立柳一說有事想找他們商議,他們都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雷立柳指定的地點,這個地方不是別處,正是此時百業凋蔽,商家紛紛歇業的峒陽城。
雷立柳並沒有將開會的地點定在原寒槍門的大院中,而是定在了此時已經屬於鐵刃會的一件酒樓內,這間酒樓與其他的酒樓無異,門可羅雀。
雷立柳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自二樓緩緩的下來了。
一剛聽見木製樓梯處傳來悠悠的踩踏之聲,衆人紛紛擡頭看向樓梯處,而剛一望去,身著華服,略施粉黛,步法輕盈的雷立柳便出現在大家的眼前。
雷立柳此時面帶著笑容,身旁各伴著一名女眷,自二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樓下衆人見雷立柳下來了並沒有感到十分的緊張,微微看了一眼後便繼續各幹各的,或仨倆閒侃或閉目養神。
雷立柳見狀氣在心中,不過,雷立柳還是面帶微笑,步伐優雅的走到了一樓。
剛剛走到一樓,雷立柳並沒有坐在事先爲自己的準備的位置上,而是走到了一處沒有人的空位上,雷立柳剛一坐下,所有的人均是一驚,微微愣了一下,又紛紛看向雷立柳,可見雷立柳接下來並沒有什麼動作,衆人又各幹各的。
雷立柳知道,這些人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爲自己在他們眼中是一個黃毛丫頭,閱歷淺,他們根本瞧不上眼,要不是因爲自己是雷霸天的女兒,他們恐怕就不會這麼客氣了,恐怕早就惡語相向了,畢竟,在外面他們也都是作威作福的人。
雷立柳心中暗想:“今天一定要讓這些人服我,要不然以後他們就不會拿我當回事兒了!”
坐在這一羣人中好一會兒後,衆人不禁沒有收斂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過分,離雷立柳最近的兩個人竟毫不避諱的談起了煙花柳巷的姑娘來。
一聽到這裡,雷立柳擡頭看了一眼,這兩個人中的一個便是此家酒樓的老闆,此人身材矮小,四肢短小,大腹便便,耷落著眼皮,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過,樣子雖然是無精打采的,他卻唾沫橫飛,說的正歡。
雷立柳想了想,緩緩的站起身來,而見雷立柳站起身來,衆人都以爲雷立柳這個小妮子找不到辦法而退縮了,紛紛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見衆人要離開,雷立柳朝著其中一名女眷一擺手,而這麼女眷得了雷立柳令自是向前猛竄一步,搶在衆人前將酒樓的大門給關上了,此名女眷雖長的清秀,不過,從剛剛的表現中可以看出她的身上是有一定本事的。
走在最前面的一箇中等身材,臉色煞白的人見狀,怪聲怪調的回過頭對雷立柳說道:“呦!大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是要將我們兄弟軟禁在這裡嗎?”
此人一說話,衆人紛紛應和,俱都是挖苦、不滿的言語。
待衆人稍稍平靜後,剛剛坐在這個中等身材,滿臉煞白的人身邊的此間酒樓的老闆,挺著脹袞如球的肚子,用眼角餘光瞟著雷立柳滿是不屑的說道:“雷大小姐,我們這些人是給你爹爹面子纔來的,他將那麼大的權力交給你我們才尊稱你一聲雷大小姐,要不然,你不過就是靠爹吃飯的黃毛丫頭,哈哈??????”
這個大腹便便的人的笑聲還沒有結束的時候,雷立柳便右手在腰間一抓,左手猛撐桌子,同時,雙腳點地,向著大腹便便之人躍了過去。
此時,雷立柳手中已經多了一柄劍,一柄軟劍,一柄由部分絕佳地靈製成的軟劍。
由於雷立柳將藏於腰間的軟劍拔了出來,故而雷立柳向前躍去的時候,衣袂飄飄,薄紗輕綢,美麗的很,而這般美好的動作配上雷立柳精緻的五官,猶如凝脂的細緻皮膚驚豔的竟好像不食人間煙火一樣。
軟劍泛著點點寒光,發出陣陣輕嘯,好像水中游蛇一樣奔著大腹便便之人刺了過去,大腹便便之人本就身體笨拙,再加上沒有料想到雷立柳會有如此舉動,還沒待有所行動的時候雷立柳的軟劍已經到了眼前。
雷立柳稍一猶豫後還是向下一壓手腕,劍尖奔著大腹便便之人左手的手腕處挑了去。
大腹便便之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熱血便灑了出去,而看到鮮血之後才猛的意識到手腕劇痛,等到大腹便便之人低頭查看的時候赫然發現左手手腕處已經是血肉模糊,筋骨外翻。
就在大腹便便之人一聲驚呼後,雷立柳又持著軟劍刺向了他的腳踝處。瞬間之後,大腹便便之人轟然倒地,倒地前還拽到了兩張椅子,而他的腳踝處此時也好像手腕處一樣,血肉模糊。
一時間,屋子中靜的嚇人,只有大腹便便之人沉重的呻吟聲。
所有的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面色驚恐,身子直挺挺的看著手中軟劍還在微微抖動的雷立柳,特別是剛剛那個最先說話的身材中等,臉色煞白的人,因爲剛纔他距離大腹便便之人是最近的,雷立柳輕挑他的手腕噴出來的血大部分都濺在了他的衣襟上。
雷立柳看了身邊的兩個女眷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不住打滾,痛苦呻吟的大腹便便之人,不屑的說道:“挑了他的一隻手的手筋和一隻腳筋,這回他應該老實了,你們倆把他挪到一旁,要是他再有什麼過分的話要說,你們倆就把他的剩下的手筋和腳筋也都挑了!”
雷立柳說完這話後,兩個女眷便麻利的將大腹便便之人拖拽到了一旁,只留下一道血跡。而雷立柳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屋中這些人都是做生意的好手,可是,哪一個也不會一丁點的本事,更沒有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一個個早就嚇得腿如抖篩,而聽完雷立柳的冷冷的話後更是一個個心有餘悸,臉色難看。
雷立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精心的擦拭著手中的軟劍,時不時的擡頭看看站著的衆人,而一有人和雷立柳對視,雷立柳便在嘴角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對視之人見狀便又趕快低下頭去。
慢慢的,衆人中有人又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上,而第一個人剛剛坐下,其他的人便陸陸續續的都跟隨著坐下了。
一見衆人紛紛坐下,雷立柳便猛的將手中已經擦拭乾淨的軟劍向身後一拍打,然後軟劍就好像忽的隱了形一樣,再也看不見了,只看見雷立柳的衣襬輕輕的飄了飄。
要不是坐在牆角的那個大腹便便之人在不住的呻吟,這一切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雷立柳掃視一眼衆人,淡淡的說道:“你們可曾願意聽我說說話?”
雷立柳雖是輕聲問出,語氣中卻帶著些許不可置疑的霸氣。而坐在長桌一週的人自是連連點頭。
雷立柳見衆人已經對自己頗爲忌憚便緩緩站起身來,看著衆人語氣頗爲不滿的說道:“你們別以爲我爹爹說讓我來幫我哥哥只是一句玩笑話,我哥哥在會中有許多事情要忙,忙著操練,忙著練功,不能很好的顧及生意方面的事,從今以後,生意方面的事情大多數就歸我管了!”
衆人聽後,臉上俱都強擠出笑容。
雷立柳看了看衆人,繼續說道:“你們之所以這般樣子就是因爲我哥平日裡太過放縱你們,對你們太好了,只知道獎賞,不知道懲罰,我接手以後就不這樣了,賞罰分明,做好就賞,不好就罰!”
說到不好就罰處,雷立柳下意識的看了看牆角的那個人。
鑑於雷立柳剛剛那般表現,衆人知道雷立柳一定說到做到。
衆人此時紛紛強顏歡笑,對著雷立柳示好,態度跟剛剛猶如天上地下一般。
雷立柳沒有搭理衆人的示好,而是手抵著桌子,彎下腰來,眼神冷冷的對著衆人說道:“你們別以爲我不知道哥哥在我爹爹面前給你們留著面子,峒陽城的生意之所以不好難道真的是因爲你們不熟悉這裡這麼簡單嗎?你們這些老油條會被這樣的事情難住?”
一聽雷立柳如此說,衆人齊齊一驚,眼神惶恐的望向眼神透徹,彷彿可以看穿一切的雷立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