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ye沒想到自己被那人欺負就算了,竟然連顧盼都把自己虐得那麼慘。
Skye瞪了一眼顧盼,眼風(fēng)又順勢掃了年輕人一下。
顧盼衝她翻了個白眼,又看了一眼手機顯示的“三連勝”,他在心裡默默地罵了句“菜鳥”。而年輕人疑惑地看向Skye,顯然是不明白自己又做了什麼事情惹惱她了。
Skye卻不理他,她把手中的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拋,就要向許念告狀。
然而她卻發(fā)現(xiàn)許念和姜琳瑯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奇怪,Skye這下告狀也忘了,她大聲地問道:“你們怎麼不說話?”
她這話許念和姜琳瑯還沒感受到其中要領(lǐng),倒是許念懷中的青青不安地哼了幾聲。
許念知道被吵醒的青青哭起來頗有驚天地泣鬼神的勢頭,她忙不迭衝Skye做了個“噓”的手勢。
Skye知道自己闖了禍,她內(nèi)疚地看著哄著青青的許念,又飛快地捂上嘴,乖乖地坐好了。
幾人看著Skye一驚一乍的模樣,不由得感到好笑。
青青還在夢裡哼哼幾聲,許念拍拍她的背,又站起來走了一番,青青這才總算是睡得安穩(wěn)了。
顧深怕許念手痠,就主動攬下了抱青青的重任。許唸的手臂的確是有些酸了,她便把青青讓顧深抱著了。
許念纔回到座位上坐好,就聽到姜琳瑯輕聲地說了句“對不起”。許念感到詫異,她連忙望向姜琳瑯,後者則是在她的目光下又重複了一遍。
許念愣愣地望著她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許念才後知後覺地明白姜琳瑯這是在爲了以前她對許念做的事情而道歉。許念望向眼前溫柔恬靜的女子,哪裡還能見到她當年的半分嬌縱,許念便說道:“沒事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
姜琳瑯這纔像是鬆了一口氣,她伸手摸向了臉上燙傷的疤痕,輕聲說道:“當年我匆匆地出國之後,也看了不少事,慢慢地就明白當年的自己有多不懂事了。”
許念也隨著姜琳瑯的話,想到了當年盛氣凌人的她來。
許念忍不住看了身著優(yōu)雅長裙,又化著淡妝的姜琳瑯一眼,她感嘆道:“我第一眼差點沒能把你認出來,你變化真大。”
“是嗎?”姜琳瑯就笑,她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下會生出一個小小的梨渦,有些勾人。
她拿起桌面的茶杯,說道:“也對,以前我可不會品茶。我那時候總覺得品茶是老頭子纔會做的事,酒吧纔是年輕人的歸宿。”
許念笑出聲,她靠在沙發(fā)上補充道:“不僅如此,我印象裡的姜琳瑯可不會穿著這麼成熟的裙子,還化著那麼淡的妝。”
這話被一旁的Skye聽了去。她望了成熟的姜琳瑯一眼,在她認識姜琳瑯時她就是這個樣子了,不免對“從前的姜琳瑯”有些好奇。她連忙問道:“那以前的琳恩姐是怎麼樣的?”
有了前一次的教訓(xùn),Skye說這話時,自然是比平常降低了幾個分貝。
姜琳瑯沒說話,只是望著Skye笑了一下。
倒是許念看了她一眼,說道:“那你猜猜?”
Skye想到姜琳瑯剛纔說的話,腦子裡不由得想到了一個性感的女郎。只不過Skye只要一把這性感女郎和眼前優(yōu)雅又從容的姜琳瑯掛鉤起來,就崩了。
Skye便苦著臉說道:“我能猜到就不會問了!”
許念原本就沒指望Skye能猜的出來,她看著姜琳瑯漂亮的側(cè)臉,心想,若是她是在現(xiàn)在才與姜琳瑯相識,一定會想不出來她以前的模樣。
許念笑著說道:“光是妝容就的現(xiàn)在不同。那時候姜琳瑯喜歡化很精緻的妝容,這和洋娃娃的精緻不同,她的精緻很生動。若是用一個詞語能形容當年的姜琳瑯,那就是‘盛氣凌人’無誤了。”
“盛氣凌人?”Skye喃喃著這個詞,又把腦袋轉(zhuǎn)向了依舊是笑得柔和的姜琳瑯,她的臉色突然就變得很微妙,“實在是想不出琳恩姐會和這個詞掛鉤……”
“所以才說時間很奇妙嘛。”姜琳瑯輕笑著瞥了許念一眼,“倒是你們兩口子沒什麼變化。”
“變化還是有的。”許念笑著看向抱著青青的顧深,不由得想到了當年他還爲陸江川的事而吃醋,連初冉欺負她他都不肯出面幫忙的事。又想到了後來顧深照顧青青的日常。
“嗯,的確是變了。”姜琳瑯應(yīng)和道:“原先只是有一個顧盼,現(xiàn)在倒是多了一個青青。”
許念也不解釋,只是跟著她笑。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姜琳瑯突然問起Skye的婚期來。
Skye沒想到話題會突然轉(zhuǎn)到她身上,便有些無措。她瞥了眼那邊和顧深說話的人,淡淡地說道:“哎,距離婚期還早呢,我爸媽還沒同意我們結(jié)婚。”
姜琳瑯對Skye家裡邊的事情倒還算是清楚,她說道:“要你爹媽同意也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Skye低著頭沒接話,倒是許念看向姜琳瑯,突然問道:“對了,你現(xiàn)在結(jié)婚了嗎?”
姜琳瑯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她愣了一會兒,便搖頭。她苦笑著摸上了臉上的疤痕,“我不打算結(jié)婚了,一個人也挺好的。”
Skye瞥了她一眼,“琳恩姐,你可不要拿‘臉上有疤沒人看上來’說事兒啊!”要知道追姜琳瑯的優(yōu)秀男人還是有不少的,只不過姜琳瑯每次都是笑著把人拒絕了。
許念心想,恐怕姜琳瑯不是要拿疤痕說事兒,而是想到了想要把她燒死在倉庫的席海吧。而姜琳瑯至今都沒有個伴侶,多半也是因爲心裡還掛念著席海吧。
許念還在想著當年的事,就聽到姜琳瑯嘆息一聲,“心裡邊還住著人,實在是難以和其他人交往。”
許念脫口而出:“果然是還念著席海嗎?”
許念話才說完,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嘴巴縫了起來。她望向姜琳瑯,她的臉色果然不怎麼好。
兩人便沉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