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我會保護(hù)你~
還別說,汪大小姐的一番話,那雖那啥了點(diǎn)兒,還真有她的道理。
他們這些大爺們,顧忌來顧忌去,還沒人家一姑娘乾脆。或許正是因爲(wèi)他們都是當(dāng)今好漢,俠中之俠,讓人家姑娘冒險的事才更加難以做決斷吧?
而這位汪大小姐,人爽快,對溫書和對他們都有信心,又最看不得一幫大俠們爭著衝鋒陷陣,一個個趕去送死。
有他們聯(lián)手,什麼事做不成。等他們在這顧忌來顧忌去,黃花菜都涼了。那些個老大夫被人家抓去了,指不定這會兒怎麼樣了呢,早一點(diǎn)去,就多點(diǎn)救回的希望,有什麼好猶豫的麼。
他們要是抓的人是她,她也就毫不大意地去了,誰讓做英雄就是這麼危險呢。
江湖多風(fēng)霜,有時候好好走在大路上遇見兩幫人火拼,你可能就掛了。更何況是這等光榮的大事,沒危險纔怪。
不過,看著金鐘樓這麼關(guān)心小書,還真有趣呢。否則,光看著那隻小鬍子,她可能現(xiàn)在都已睡著了。唔,好睏哦~
“不行,舒兒不能去!”溫庭半點(diǎn)不能商量的樣子,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舒兒去冒險。
“溫二哥,你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吧?”
“那又如何?”
“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呢,還是對小書沒有信心。這件事不解決,小書隨時都會有危險。我想小書也不希望別人時時保護(hù)著她,更不願別人因她而奔波、受連累吧?”
汪玲果然是最瞭解溫書的心思,這些話真是說到溫書心坎裡去了。或許是因爲(wèi)她們都是自立善良的好姑娘,知道彼此心裡最真切的感受。
溫庭猶豫了,溫書見狀。也上前,輕輕道:“二哥,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們失望,會平安回來的。”
“可是舒兒。你……”
“我保證,沒事的。”
“溫姑娘,你一定要小心啊。”金鐘樓忽然微笑著道。
“金六哥?”金六哥這麼說,是他答應(yīng)讓她去的意思嗎?溫書頓時笑開了花,金鐘樓彷彿看見眼前盛開的花海,燦爛如驕陽。
“金六公子。”
“溫兄其實(shí)也答應(yīng)了讓溫姑娘前去,不是嗎?”在汪大小姐說完那句話的時候,溫庭就已經(jīng)動搖了。金鐘樓察覺到了他的心思,便替他說了。同時也讓溫書看到了他的態(tài)度,溫姑娘既然想做,就讓她做吧。
他會好好保護(hù)她的,絕不會讓她出任何事,他發(fā)誓。
“二哥?”溫書期待地看著他,在她如斯期盼的目光下,溫庭緩緩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舒兒,二哥可以讓你去,但你必須向二哥保證。不會讓自己有危險。情況若有不對,就立即通知我們,先行撤出來。”
“我答應(yīng)。”溫書雀躍起來。二哥還是答應(yīng)她了。果然,二哥是個心軟的人。
決定讓溫書去,現(xiàn)在就得計(jì)劃好,何時開始行動,又如何讓溫書從他們這些人手中順利落入他們那些人手裡,方不會引起他們的察覺和警惕。以及溫書被帶走後,一路如何追蹤,出現(xiàn)沒有預(yù)料到的情況時的應(yīng)急之策,等等許多問題。
“時間就定在兩天後。金玉樓和燕武男賭局之時。”謝小跡笑笑著道出最合適的時機(jī)。
“謝小跡說得沒錯,這天也算是高升客棧的大事。小賭王和千王之女的賭局。每個人都想要湊這個熱鬧,而這時防守是最鬆懈的。人多手雜,也是他們下手的好機(jī)會,他們不會錯過的。”公孫極樂拿掉頭上的藍(lán)色小帽,放在手上把玩了一番,又戴到了頭上。
“這兩天也不能放鬆警惕,他們會再次下手的。”金鐘樓補(bǔ)充。在這之前,要是就被他們把人給帶走了,那計(jì)劃可能就會被打亂。但就像汪大小姐說的,這些人都不是一般人,那些人要從這些人手中將溫書給帶走,簡直就是難於登天。爲(wèi)了營造出一個適合的假象,這兩天他們還是得將戲給做足了,太容易到手,會讓他們有所察覺。
與謝小跡金鐘樓這班人鬥智,還真不是一個輕鬆的活。那些人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他們也一定想出了更加完美的計(jì)劃來招呼他們,最後到底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比起他們的嚴(yán)陣以待,溫書和汪玲卻相對輕鬆不少。這大概就是和他們在一起的好處吧,許多事都不用自己傷腦筋,有個無所不能的謝小跡在,確實(shí)可以讓人輕鬆不少。
話畢,謝小跡和金鐘樓溫庭他們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而溫書和汪玲,則相對坐在桌前,一個抓耳撓腮,一個低眉思索。
“汪大小姐,想什麼呢,這麼苦惱?”溫書可沒漏掉汪玲的反應(yīng)。
“我在想事情都被他們給做了,我該做些什麼。”
“你要做的事可多了,別忘了,這兩天我的安全就靠你了。”
“那還用小書說,包在我的身上。可小書要真被那些人帶走了,我晚上睡覺該怎麼辦哪?”
溫書黑線,她自作多情了,原來汪大小姐苦惱的是這個。她捨不得的根本就不是溫書,而是她汪大小姐的抱枕麼。
“你放心,就算我不在,你照樣會睡得很香的。”這姑娘走哪兒睡哪兒,別說沒她這個抱枕了,就是把她放到北極和北極熊住一塊,她還睡得麼香麼香的。
…………
“你聽說了麼,西門若寒與倉山派歸羽箭決戰(zhàn)在橫眉山山頂!”
“這西門若寒有天下第一劍之稱,倉山派的歸羽箭駱冰也是一等一的高手,這兩人的決鬥一定很精彩。”
“哼!一等一的高手又怎麼樣,最後的贏家一定還是西門若寒。”
翌日,溫書和汪玲剛一下樓,就聽到高升客棧大堂一個桌子傳來這樣的對話。溫書聽到這樣的對話,立即扭過頭看著汪大小姐。
汪玲本來還有些迷瞪的眼睛,在聽到西門若寒的名字時,立即便睜開了。心思也放到了那個桌子上,聽著他們關(guān)於這場決鬥的爭論。
“不錯,西門若寒劍術(shù)犀利無比,在江湖上除了葉傾城能與他一較高下之外,已無敵手,歸羽箭恐怕成爲(wèi)西門若寒劍神之下的祭品了。”
“那可不一定,這歸羽箭馳騁江湖四十載,經(jīng)歷大大小小五十多場決鬥,從無敗績。誰勝誰負(fù),現(xiàn)在還很難說。”
“歸羽箭是厲害,可他已經(jīng)老了。西門若寒正值盛年,執(zhí)劍之手堅(jiān)定無比,歸羽箭是沒法和他相提並論的。”
這個桌子上似乎不少人是西門若寒的擁戴者,在他們的口吻中,西門若寒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劍神。
但有一個人並不這麼看,“我看不竟然,人家歸羽箭是老前輩,江湖經(jīng)驗(yàn)豐富,這在決鬥中是致勝的一大關(guān)鍵。”
“江湖經(jīng)驗(yàn)再豐富,也比不過西門若寒。”
“西門若寒決鬥的經(jīng)驗(yàn)也很豐富。”
“西門莊主的劍法是殺人的劍法,劍下決不留情。”
“……”
他們還在爭論著到底孰勝孰負(fù),汪玲卻笑了笑,拉著溫書到了另外一張桌子上,點(diǎn)了滿滿一大桌子的東西,決定要吃個痛快。
“小九,你就沒什麼想法?”溫書觀察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便試探地問了問。
“嗯?”汪玲咂咂嘴,看著剛上的一盆新鮮熱乎的火踵神仙鴨,食指大動。“我該有什麼想法嗎?”
“西門若寒的決鬥啊,你就不關(guān)心一下?”
“關(guān)心了啊,小書又不是沒看到,我聽了那麼久。”
“那你對他和什麼歸羽箭的決鬥,怎麼看?”溫書承認(rèn),她眼下最八卦的一對便是這位汪大小姐和劍神西門若寒了。
以她女人超強(qiáng)的第六感判斷,他們之間一定還有後續(xù),故事還沒完。可似乎汪大小姐並不這麼看,好似過去的那些事在她看來只是年少輕狂的過去,笑笑就罷,沒必要放諸心中。
“這根本就不需要想,贏的人一定會是西門莊主了。”汪玲徑自吃著美食,邊吃邊點(diǎn)點(diǎn)頭。
這高升客棧雖然是間客棧,但樣樣都不差,就連這廚子烹飪的水平都是一等一的。
“你對西門莊主很有信心?”
“小書,你到底想知道什麼?”汪玲壞壞的笑,“還有,你好八卦啊,小書~”
溫書噎了一下,確實(shí),她的確興趣濃厚了些。
“小九,我問你啊,你可以考慮回答不回答。”
“問。”
“你喜歡西門莊主嗎?”
“喜歡?”汪玲眨眨眼,“我喜歡過嗎?”
“啊哈?”溫書怔了怔,“你先前不是很喜歡他,還說要嫁給他?”這姑娘該不會是說著玩玩的吧,還是她故意編造出來嚇唬她的?可不該啊,她說這些時的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何況她也不可能編出這樣的假話來吧。
“嫁給他?聽起來似乎不錯,要是西門莊主願意娶我的話,我現(xiàn)在還是願意嫁給他。”汪玲呵呵的笑,嘴裡的東西嘎嘣而脆,歡樂得快要冒泡泡。
溫書不明白了,這汪大小姐到底是怎樣一個心思來著,她竟完全看不透!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