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穎在密室內轉悠怎麼看都像頭困獸。
才接到密函上有兩條信息第一:獻帝遇刺下手者是軍機大臣蒙放而蒙放居然是倭寇的靈魂投胎目前日常政務雖有六部維持。但軍機空缺有海軍衙門風行烈頂上統領海軍的入主軍機這怎麼都有點怪。第二:修建的行宮已經完工現在正在蓄水。假如蓄水成功後將會燃放煙花慶祝那時高穎要扮演魚餌的角色。
說白了這是個十死無生的計劃設計佈局者的心絕對是黑的。高穎並不怕死。但是要他拿幾十萬人的生命做賭注他有點顫慄。當然他不是怕背上罵名而是怕萬一自己出手成爲魚餌釣上魚那是雖死無憾萬一釣不上那北平就完全暴露出來。這個後果不是任何人能承擔的。
高穎麻木的走著步子藉此排解內心的煩躁。
一車車物資從下水道里推出來天津衛的天空上浮起白雲。還有似蛋黃一樣的太陽正在趕下班。聽說接班的叫月亮。
倭寇的炮沒有繼續攻擊他們在等待等待黑夜的到來。
陳真提醒說:“大人物資已經進城。”
高穎把煩躁鄙棄起身說:“在各下水道出口入口處打井然後把炸藥埋進去。”說到這裡高穎好像想到了什麼接著說:“去各營選拔一千死士告訴他們死後位列炎黃陵享萬世供奉千秋香火。”
陳真領命起身外出把這個命令轉達給一個將領。
將領連忙去各營尋求合適的人才。
儒家思想萬事留一分決不斷人香燈希望。於是選拔死士的規矩也就出來了。
家中有老需奉養者出列家中獨子者出列。家中無後者出列。
餘下的再進行延續的選拔。
“大人你就選我們把我們家中都已有子老大在家供養雙親。就讓我們兄弟爲國盡忠把。”一對兄弟這樣的糾纏長官。
“按照規定你們兄弟只能去一個。不過你們兄弟六個五個參軍現在就剩你們兩個難道你不爲你們的父母想想嗎?”
“我們來軍營就沒想過要回來就讓我去把。”年齡長的拉著長官。
長官無奈的說:“要不你們協調好了再來找我你們兩個只允許去一個。”
“我去。”年輕的對年老說:“回來跟桂花說要是孩子大了告訴孩子他爸爸是條漢子。”迎來的不是贊同而是一棒子年老的把年輕的打昏後寫張條子裝進年輕的口袋裡對長官說:“我們走把。”
二人走遠後年輕的才搖晃腦袋站起來抽出紙條看到上面寫的:“兄弟哥哥先走了張家門裡沒孬種。”
年輕的漢子張口罵到:“你就是個孬種。”接著哭起來。
上陣兄弟打仗父子。在同族同親的凝聚力下鋪墊出今晚的血色至於晚上能擦出什麼這個還要問月亮因爲他站的最高看的最遠。
七營按照部署準備三萬死士每人身上都揹著炸藥包。打算讓這次會議在火焰中誕生。而後他們集體玩了次失蹤。
月亮如害羞的小媳婦終於慢慢的爬上來。作爲站的最高的觀衆他有權對那些部分進行淡化處理或強光處理。
三萬倭寇按照地圖潛入下水道一千成爲魚餌的死士開始在下水道內引誘倭寇深入。在各處有他們的武器。必要的時候進行反擊從而達到火力吸引目的不過這樣的反擊也是很有威力的。
七營三萬死士早在下午就偷偷的遛出來躲過倭寇的防禦區域出海後在海面上的小船中潛伏。等待進攻的信號。
天津衛的城門前出現將近四十萬的七營士兵而後天津衛城門打開。高穎親帥十萬士兵出城來。
難道這個就是情報中的騷擾?阿部規秀開始迷惑情報的準確性五十萬人玩騷擾攻擊。這個是在開玩笑。
也許在這個鬼子的腦袋裡永遠不能明白古代人的戰術思想更不會明白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道理。
手中唯一的一萬火器被排在前面雖然阿部規秀也想過用攻城炮炸眼前的敵人。但是考慮到現在進下水道的士兵還沒有潛入城內如果現在和他們生摩擦會不會給潛入帶來困難。
一旁的佐將說:“應該趁現在支那立足不穩相互不協調的時候消滅他們。”
阿部規秀終於被他說服於是命令炮兵開始轟擊六十門攻城炮出轟鳴火光終於點亮了這個夜。
屠殺開始了。
五十萬士兵散開躲避炮火的洗禮。小號的臨時掩體成爲了大家的選擇用軍工鏟挖掩體就是個人軍事素質的表現。當然大家也會擺開距離在一起只會危險不會安全。
現在人命是獲取炮彈消耗的工具。當然如果仔細聽還能分辨出在炮聲中夾雜了幾聲低悶的爆破聲地面也曾大規模的震盪過。
對在倭寇炮火襲擊的時候天津衛內也點燃火藥把下水道變成地下城。一些地方經受不住震盪的考驗出現坍塌。這時裡面已經死的人成爲幸運者而活著的將會在缺氧、無光、充滿屍體的環境下帶著對生的渴望進行戰鬥。也許死亡對這些人來說是解脫。
下水道內的盛唐死士早就知道這樣的歸宿他們拿出早就埋藏好的武器開始了一加一大於二的算法爭取在死前多殺點倭寇。
地面倭寇的炮火有所停歇用高射炮打蚊子是浪費那用攻城炮打散人也是種浪費。再說現在的炮彈比從東瀛帶來得菸草要金貴的多。
對壘還在繼續七營的頭頭正在和高穎商量著什麼一張無形的網正在這片天地張開。
一陣古怪的味道在戰場內瀰漫是壓抑。這樣能讓人窒息的壓抑已經成型。
阿部規秀覺得總這樣不是辦法於是揮手讓三千擁有火器的士兵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