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臺北城外。
傑克-波拿馬舉著望遠鏡,看向城牆駐紮的東洋軍隊。
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根據(jù)公子的進攻計劃,現(xiàn)在輪到我們從兩面夾擊,進攻臺北。”
“皮特,你率領(lǐng)第一聯(lián)隊從左翼進攻,吸引臺北東洋駐軍的火力?!?
“莫里斯,你從右翼開始進攻,務(wù)必要攻破臺北的防禦工事?!?
兩位心腹將領(lǐng),立正道:“是,將軍!”
圍攻臺北城的作戰(zhàn)部隊,自然不僅僅是傑克-波拿馬的法蘭西僱傭軍。
西門堂第一艦隊的海軍陸戰(zhàn)隊,分成了幾十個分隊,將整個臺北城團團圍住。
各個戰(zhàn)略高地,以及撤退的路線,都被西門堂的火力覆蓋。
轟轟——轟轟——!
一陣炮擊之後,駐守臺北的東洋軍隊,留下幾百具屍體後,都趕緊撤退躲到防禦工事內(nèi)。
不得不說,
櫻井長次郎的指揮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臺北城的防禦工事,竟然搭建了防炮堡壘。
西門堂軍隊進入到火炮的攻擊距離後,很快停止開火,以免誤傷百姓。
東洋駐軍太可惡了。
他們竟然將一些防禦工事,建造在平民區(qū)。
如果西門堂攻城大肆火炮襲擊的話,很容易誤傷到百姓。
臺北城的東洋駐軍,爲了限制西門堂的火炮威力,煞費苦心。
所以,
當進入臺北城的城門範圍後,只能用少數(shù)的火炮,精準的清除防禦工事的火力點。
另外,
狙擊手開始定點狙殺東洋士兵和基層指揮官。
法蘭西艦隊僱傭軍則將進攻的核心,放在了城門位置,並對城門發(fā)起了猛攻。
東洋駐軍看到西門堂停止火炮襲擊,知道對方有所顧忌。
趁著火力下降,東洋軍隊開始爆發(fā)反擊。
於是,
從桃園和新北撤回的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兩位大佐,親自率領(lǐng)大軍,冒著西門堂狙擊手的定點狙殺風(fēng)險。
他們不愧是櫻井長次郎麾下的得力干將,驍勇善戰(zhàn),竟然從城門處殺了出來。
這時,
攻到城門處五百米範圍的法蘭西僱傭兵只有一千人左右,根本來不及構(gòu)築防禦工事。
當面對東洋軍隊的反攻,法蘭西僱傭兵的反應(yīng)相對有些倉促。
吭吭——吭吭——!
於是,
法蘭西僱傭兵只能端起火槍,採用西方最流行的火槍排擊戰(zhàn),迎戰(zhàn)東洋軍隊的反攻。
不得不說,
此時的法蘭西僱傭兵們,內(nèi)心都有些佩服這些東洋軍隊。
這些混蛋不愧是崇尚武士道精神,悍不畏死。
在臺北城的城門外空曠地,爆發(fā)出了激烈的槍聲。
噠噠——噠噠——!
重機槍開始猛烈開火,就像是怒龍一般,對著城門方向發(fā)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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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法蘭西僱傭軍超強的火力壓制,東洋駐軍傷亡慘重。
不過,
這些東洋武士毫無所懼,根本就不怕死,似乎想要跟法蘭西的軍隊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
從戰(zhàn)鬥精神來說,這些東洋軍隊的意志力雖然值得肯定。
但是,
他們發(fā)起衝鋒的方式,卻實在無法形容。
幾乎沒有任何戰(zhàn)術(shù),舉著手中的火槍,嗷嗷叫的往前衝。
與駐紮在大幹東北的關(guān)東軍戰(zhàn)術(shù),完全不同。
他們前仆後繼,從正面硬拼,面對重機槍的火力壓制,幾乎就和送死沒有區(qū)別。
可就算是死,他們也猶如飛蛾撲火,死了一批,接著下一批又上。
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讓人內(nèi)心震撼。
法蘭西僱傭軍的士兵,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放鬆。
他們也顧不上什麼排射戰(zhàn)法了,全部都配合著重機槍的進攻方向,自由射擊。
重機槍的威力還不夠,那就直接用火炮。
不過法蘭西艦隊僱傭軍的人馬畢竟不多,在臺北城門前的這場拼殺中,人數(shù)處於絕對的劣勢。
更何況,東洋人不要命的這種自殺式衝鋒,速度非???,殺傷力不低。
法蘭西艦隊的僱傭軍戰(zhàn)鬥力,比起西門堂的精銳來說,自然差距甚遠。
西門堂的迫擊炮和仿製AK47突擊步槍,並沒有列裝僱傭軍。
同時,98K超遠距狙殺武器,也不可能提供給這些西洋人。
陳杰提供給傑克-波拿馬的武器,都是西洋武器進行改裝後的產(chǎn)品,比起西門堂精銳們使用的武器,差了一代。
所以,
當東洋軍隊發(fā)起衝鋒後,法蘭西僱傭軍人數(shù)不佔優(yōu),有點難以招架。
隨著東洋軍隊反攻的距離,越來越近。
不少僱傭軍的士兵,抽出腰間的戰(zhàn)刀,準備進行最後的白刃戰(zhàn)。
從這裡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出。
雖然法蘭西僱傭軍的士兵,戰(zhàn)鬥力相對來說不俗。
但是,比起東洋駐軍精銳部隊,差距並不算大。
如果沒有西門堂的武器支援,這些法蘭西艦隊僱傭軍,打不過東洋軍隊。
就在法蘭西僱傭軍感受到危機時,西門堂的精銳人馬,終於支援到位。
連續(xù)三支分隊接近一千人,加入到攻防戰(zhàn)中,開始抵擋東洋軍隊的反攻。
這一刻,
反攻的東洋軍隊,明顯感覺到城門口的軍隊戰(zhàn)鬥力,變得越來越可怕。
重機槍和迫擊炮的火力交叉,包括仿製98K狙擊步槍,仿製AK47突擊步槍猛烈開火,使得反攻的東洋軍隊,傷亡慘重。
畢竟武士道精神,並不能無限提升戰(zhàn)鬥力。
而且東洋武士雖然悍不畏死,但是他們還沒有瘋狂到真正的去送死。
從四面八方趕來的西門堂精銳,開始炮轟臺北城的城門。
一時之間,
法蘭西聯(lián)軍僱傭兵,重新穩(wěn)住了陣腳。
他們在西門堂的支援下,開始率先發(fā)起衝鋒,充當馬前卒,擴大戰(zhàn)果,往臺北城的城門,不斷逼近。
東洋駐軍很快發(fā)現(xiàn),反攻的軍隊幾乎已經(jīng)戰(zhàn)損殆盡。
不僅無法將進攻的法蘭西海盜軍團擊退,反而支援的人數(shù)越來越多。
經(jīng)過這一輪的激烈反攻,東洋駐軍損失了幾千人。
現(xiàn)在的形勢,對東洋守軍越發(fā)不利。
關(guān)鍵是,
隨著西門堂的主力部隊,開始支援到位後,東洋守軍根本就沒有抵擋之力。
在西門堂的超強火力輸出面前,東洋軍隊簡直不堪一擊。
負責(zé)臺北城正面防守的兩位指揮官山本弘一,渡邊久保孝大佐,雖然武功很高,都還活著。
但是,
他們的身上受傷不輕。
重機槍的飽和式進攻,個人武力被無限壓制。
只見渡邊久保孝的頭上纏著的紗布被鮮血染紅。
也不知道是被子彈擦傷,還是被彈片劃傷,他整張臉都腫脹了起來。
山本弘一深吸一口氣道:
“渡邊君,西門堂的火力太猛了,他們的火炮數(shù)量太多,彈藥充足,繼續(xù)這樣打下去,我們必輸無疑?!?
從目前的戰(zhàn)況來看,東洋軍隊根本就衝不出臺北城。
更何況,
西門堂已經(jīng)將整個臺北城都圍起來了。
不僅正門方向無法突圍,其他幾個地方突圍,都被西門堂的軍隊給打回去了。
渡邊久保孝聞言,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
“是?。√膳铝?,山本君,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猛烈的火炮進攻。” “鋪天蓋地,炮彈就像流星雨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我們之前建造的防炮堡壘,用處不大!”
“難怪大幹松江府的時候,關(guān)東軍的阪田聯(lián)軍會輸給西門堂?!?
“這支軍隊的戰(zhàn)鬥力太可怕,就算是我們東洋最精銳的部隊,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們還是撤退吧,回到臺北城,有著本土的百姓掩護,他們不敢大肆攻城?!?
“沒有必要在這裡跟他們死磕,做無畏的犧牲。”
山本弘一似乎就等著渡邊久保孝這句話。
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撤兵,退守到臺北城內(nèi)。
“撤軍!我也覺得撤軍,對我們有利,有了臺北城內(nèi)的百姓掩護,他們不敢亂來!”
兩位東洋大佐,很快達成一致意見,下令駐守在城門處,原本還想往外反攻的軍隊,全部撤退到城門內(nèi),並將城門關(guān)閉。
隨著東洋軍隊全線撤退,法蘭西聯(lián)軍僱傭兵和西門堂的軍隊,在城門外駐紮。
山本弘一說的對,西門堂的確有所顧忌,沒有繼續(xù)炮轟。
不過,
西門堂穩(wěn)住了陣腳後,在臺北城的周邊一公里範圍內(nèi),各個要道開始挖戰(zhàn)壕,佈置陣地,防止東洋人突圍。
關(guān)門打狗!
陳杰想要的可不僅僅是奪取臺北城,而是要將東洋軍隊全部殲滅,防止他們逃脫。
隨著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的軍隊,退守到了臺北城後。
駐守在臺北城的總兵力,只剩下七萬人左右。
這一戰(zhàn),東洋軍隊損失上萬人。
櫻井長次郎聽完城門口的反攻戰(zhàn)後,震驚萬分。
尤其是聽到西門堂的火炮洗地,根本就讓人無法做出任何反擊,只能等待被對方屠殺,他突然間感到了一絲害怕,難以置信。
因爲東洋帝國從明治維新開始,就特別注重火炮的發(fā)展。
所以,
東洋人的野戰(zhàn)炮和各種火炮技術(shù),與西方大不列顛帝國並沒有存在明顯的代差。
爲了能夠獲取大不列顛帝國的火炮技術(shù),東洋人每年都要派遣大量的年輕人前往歐洲,學(xué)習(xí)最先進的火炮工藝。
東洋帝國能夠崛起,並稱之爲全球強國,就是因爲火炮和火槍技術(shù),不比西方人差。
而現(xiàn)在,西門堂的火炮威力,卻巔峰了他的認知。
他還從來都沒有想過,火炮能夠如此猛烈的洗地,同時重機槍更是幾十把開火。
這得消耗多少子彈?
如果是其他人向他彙報,他肯定不相信。
不過,
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兩人,都是他的心腹愛將,容不得他不信。
而且,
櫻井長次郎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撒謊,更何況,還有其他的基層指揮官都是這麼說的。
不過,
讓他感到懷疑的是,西門堂的軍隊戰(zhàn)鬥力這麼猛,爲何會突然間來到灣島?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眼看著東洋關(guān)東軍在大幹王朝,就要準備發(fā)起總攻了。
西門堂這個時候,不在大幹王朝駐守抵擋關(guān)東軍,反而跑到灣島來幹嘛?
更何況,
東洋八大艦隊,現(xiàn)在還封鎖大幹王朝的東海,黃海,渤海。
爲何他們不解除海上的封鎖,反而跑到灣島來耀武揚威?
其實,
西門堂奪取西洋第一艦隊的那一戰(zhàn),知道的人並不多。
包括櫻井長次郎在內(nèi),對西門堂擁有‘伊麗莎白女王號’戰(zhàn)列艦,一直都心存懷疑。
不過,
隨著西門堂艦隊來到灣島,並從基隆港登陸後。
櫻井長次郎一直都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在跟一支什麼樣的軍隊戰(zhàn)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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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聽說西門堂的戰(zhàn)鬥力很強,可是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他一無所知。
當然,
他也知道黑龍會一直都在找機會,對付這位西門堂的大統(tǒng)領(lǐng)陳杰。
或許是這兩年的安逸日子,讓櫻井長次郎忽略了危機。
他原本以爲將荷蘭人打跑了,整個灣島將萬無一失。
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大幹王朝竟然派出瞭如此強大的軍隊,不到五天時間,戰(zhàn)火竟然直接燒到了臺北。
灣島這個貧瘠的大島,資源並不算豐富。
這些大幹人,爲何一定要奪回去?
櫻井長次郎的腦海中,不斷的思考,直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搞清楚,爲何西門堂一定要在這個時候重新奪回灣島。
不過,
駐守在臺北城的其他東洋將領(lǐng),卻並沒有像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兩人一樣,對西門堂的戰(zhàn)鬥力感到害怕。
這兩年駐守在灣島,東洋軍隊除了鎮(zhèn)壓本地的土著,再也沒有經(jīng)歷過什麼戰(zhàn)爭。
最大的一場戰(zhàn)爭,就是驅(qū)趕海盜。
所以很多駐守在臺北城的東洋駐軍,其實並沒有真正的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
他們其中有不少人,都是東洋的地痞,喜歡爭勇鬥狠。
這些東洋人,總認爲自己的血液裡面,流淌的是最高貴的血統(tǒng),擁有無敵的意志。
所以,
儘管聽到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兩人說大幹王朝西門堂的火炮是何等恐怖。
但是不知者無畏。
臺北城駐守的這些東洋士兵,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興奮的嗷嗷叫,期待能獲得戰(zhàn)功。
他們的心態(tài)竟然與西門堂的士兵一樣,都希望能開戰(zhàn),收割敵人的腦袋,來讓自己晉升更高職位。
不過隨著臺北城正門的一次反攻,駐紮在臺北的東洋駐軍,傷亡太大了。
一時之間,
城內(nèi)的駐軍想要再組織一次反攻,只能從其他指揮官麾下調(diào)兵。
如此一來,就需要協(xié)調(diào),需要不少時間。
因此,
櫻井長次郎決定,派出自己麾下的精銳部隊,協(xié)助山本弘一和渡邊久保孝駐守臺北城正門。
同時,
他派出麾下的親衛(wèi)隊,開始在臺北城招兵。
土著也招,只要是男丁,全部都要。
就算充當炮灰,也必須要將東洋駐軍的規(guī)模擴大。
只有人馬擴張之後,纔有機會再次向西門堂發(fā)起總攻。
就在櫻井長次郎據(jù)城而守,以臺北城內(nèi)的百姓爲要挾,城門緊閉的時候。
西門堂的增援已經(jīng)到位,圍困整個臺北城的調(diào)兵,已經(jīng)完成。
西門堂總兵力三萬人,加上接近五千法蘭西僱傭兵,以及土著的軍隊一萬五千人。
所以圍困臺北城的總?cè)藬?shù),達到了五萬人。
臺北城周圍的各個戰(zhàn)略要地,都被西門堂的軍隊駐守佔領(lǐng)。
不僅挖好了防禦工事,並將陣地往城牆位置越拉越近。
所有的火炮和重機槍都已經(jīng)進入了陣地,傑克-波拿馬對這一戰(zhàn),勢在必得。
這是陳杰給與他最大的一次建功立業(yè)的機會。
西門堂的精銳人數(shù)佔據(jù)了絕對優(yōu)勢,但是主戰(zhàn)的將領(lǐng),卻是由他爲總指揮,打的旗號也是法蘭西海盜軍團。
就在傑克-波拿馬準備一鼓作氣,對臺北城發(fā)起總攻的時候。
沒想到陳杰派出了特使,趕到了法蘭西艦隊僱傭兵的軍營。
這一次跟隨特使一起來的,還有東洋商會的幾位東洋武士。
梅宮薰子麾下的豐臣昌雄爲首領(lǐng),充當傑克-波拿馬的嚮導(dǎo),提供東洋軍隊最精準的情報。
他給傑克-波拿馬帶來了陳杰的親筆信,詳細介紹了這一支東洋黑龍會高手隊伍的來歷。
並且,
陳杰告知傑克-波拿馬,這一支東洋武士,可以信任!
當然,
沒有人敢真正的相信東洋人,必要的防備還是要有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