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妻不候
莫國侗沉得駭人,連旁邊的肖珊珊都震了一下,但她並沒有自覺的收嘴,而是說。
“侗子,十年的時間,你也看清了一個人,到最後才知道誰纔是適合你的,你就當(dāng)作十年的時候給自己上了一課吧,只是,這十年,我挺替你不值得的,女人有青春,男人同樣……”
“夠了。”
他打斷了肖珊珊繼續(xù)說的話,然後上了車,等她上車,還沒有來得及扣安全帶,車子已經(jīng)駛了出去,肖珊珊紅脣輕輕的挽起,帶著幾分邪惡意思,扣上安全帶後,才擔(dān)憂的說。
“楊小美,你最好不要去招惹她,她是有男朋友的人,另外他男朋友你不要小氣了,什麼事都敢做的。”
莫國侗看著路狀的眼睛轉(zhuǎn)過來,睨了她一眼,雙脣抿成一條直接,黑框眼鏡下的黑眸裡縮了縮,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小三,而她憑著三小上位的女人也如此,在他身邊抹黑楊小美。
他有些輕諷的一笑。
“我爸媽的酒樓要是不會經(jīng)營了的話,倆老人家打算環(huán)球旅行,上次看報紙,兩夫妻花了二百多萬,旅行了好些國家,我媽好像有這樣的想法,覺得老了就出去走走,手上的錢也夠。”
“要那麼多錢?”?? 過妻不候73
莫國侗反問了一句,二百多萬拿去旅遊,真有『毛』病!
這是他腦子裡唯一想的。
“不管了,反正都是他們自己半輩子掙的,我做女兒的也要支持一下,我戶口裡還有幾十萬,打算……”
“那錢得留著給孩子,我這還欠著帳呢,珊珊,你現(xiàn)在是莫家的人,要爲(wèi)莫家想一下,爲(wèi)你肚子裡的孩子想一下,難道你想到時候生孩子都拿不出錢嗎?”
聽到莫國侗急急打斷自己的話,肖珊珊心裡有些不舒服,她自己的錢給自己父母一下,怎麼了?礙著他了嗎?那錢可是她自己掙的,婚前掙的,算起來也不是莫家的一分一毫啊,他就這麼大意見?
“難道到時候生孩子連個一萬塊都沒有嗎?侗子,你知道不知道,你現(xiàn)在說這樣的話讓人覺得很寒心!敢情我跟你拿了證,我自己的錢我都沒有支配的空間了是嗎?”
她有些不開心的質(zhì)問起來,倆人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莫國侗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以前跟餘清媚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聽她說過要給錢給宋秋香,每次都是他給她讓她給的!
而現(xiàn)在,肖珊珊一給就要幾十萬。
“結(jié)婚之後,那是夫妻財產(chǎn),我是你老公,我當(dāng)然有發(fā)言權(quán),現(xiàn)在家裡什麼情況你難道看不到嗎?所有的錢都給了餘清媚,還欠了幾十萬的欠,那都要收利息的,店今天又被人砸了!”
肖珊珊聽了他的話之後,別開臉望著車窗外,心裡很不舒服!
直到回到麗港,她直接下車就走,等都沒有等他,莫國侗覺得自己一點錯都沒有,而且說得字字在理,眼下這個時候,錢應(yīng)該放好,備著急用。
父母越來越老,總有一天會有大小病的,到時候需要錢的時候怎麼辦?
心裡頓時對餘清媚越發(fā)的怨恨,都是因爲(wèi)她,他才陷入這樣的經(jīng)濟危機當(dāng)中!
想到自己接的那個電話,於向耀還去了她家?真噁心,那麼早就混在了一起,就算那孩子是他的又怎麼樣?還真是印了父親的一句話,血『液』不存!都不知道以前那孩子……
莫國侗頓時僵在那,腦海裡浮著一個不敢置信的事實,說不定當(dāng)初餘清媚跟就於向耀發(fā)生了關(guān)係,然後纔有了那個孩子的!?? 過妻不候73
大清早,家裡的大門就被人吆喝著了,餘清媚起牀,母親跟孩子還睡得很熟,套了件外套,路過院子裡那顆大樹時,目光落在那條大紅『色』的四角褲上,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打開大門,門外……
桌子,櫃子,茶幾,電視機,甚至還有牀……
她懵了,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是不是送錯了?”
她疑『惑』的問著站在前面的人,對方看了看手上的紙。
“餘清媚xx村xx號,是這裡嗎?”
餘清媚點了點頭,這是她家的地址沒有錯啊。
“那沒錯了,就是這裡,這些東西都付了款的,麻煩讓一下,我們搬進去。”
然後一件件的傢俬往裡搬,家裡比較舊的那些,直接被換了下來,放在門口的院子裡,她站在家門口,看著那條在風(fēng)中搖拽的小褲褲,眼底有了『迷』茫。
如果說於向耀喜歡她,她不會相信;如果偏要找個理由,她覺得或者他只是對自己有同情,或者是從同情到有了點點不一樣的好感,但絕對不會是喜歡!
宋秋香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滿屋子裡的傢俱,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映過來,倒是身後的尾巴反映比她快多了。
“耶,好大的電視啊,我今天可以看爸爸去哪兒了。”
於向耀從臥室走出來,看著家裡的傢俱,擺得凌『亂』,他身上還穿著那套睡衣,短小,緊繃,他對宋秋香點了點頭,然後視線搜索著另一道身影,剛踏出門口就看到自己的褲子,那剛好是他要找的。
現(xiàn)在他還掛著空檔呢。
神『色』淡然的走了過去,取下自己的褲子,看了眼在那裡發(fā)呆的女人。
“被人點『穴』了?”
好冷的笑話,餘清媚冷眼剜了他一眼,聲音有點點的生氣。
“你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我家裡根本用不到!”
“有些東西舊了就要換,強行再用,只會傷害人;有些東西是必要品,總是需要的。”
說完,他優(yōu)雅的轉(zhuǎn)了身,她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特別的彆扭,褲子有些短,像9分褲,腳踝都給『露』了出來,衣服同樣彆扭,像短裝似的。
於向耀換回昨天的服裝,氣宇軒昂的模樣,穿著一件白襯衣,黑『色』西褲,腳上穿著雙拖鞋,挽起袖口,在家裡忙碌著,把舊的東西移開,新買的東西替換上去,他買了一張靠靠沙發(fā),特別適合老人家,他把它放在正對著電視的位置。
宋秋香帶著孩子,看著自己的未來女婿這般,越來越多的是滿意。
餘清媚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那麼優(yōu)雅的男人,竟然會做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