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珊珊,謝謝你這麼幫我。
餘清媚清冷的話,清冷的態(tài)度,不急不燥的模樣讓肖珊珊愣了愣,手腕傳來一陣痛楚,她有些不可置信。
這不像她認識的餘清媚。
“清媚,你就這樣放過他?男人只會越來越放肆!”
她火上加油的說了一句,餘清媚深呼吸一口氣之後,才顫著聲音回了她一句。
“那我就讓他後悔一輩子!”
聲音透徹的悲涼跟冷冽讓肖珊珊僵在那,好一會兒才從餘清媚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
“清媚,你一定要看開點,千萬不要想不開。”
餘清媚聽到肖珊珊的話,心底慢慢的聚集著暖意,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清冷,肖珊珊也不好再繼續(xù)呆下去,找了個理由告辭了。
餘清媚回到浴室裡,看著懸掛在那裡的黑色東西,瞳孔下聚集著越來越多的寒意,隨著笑了起來,笑聲一片淒涼。
她拿來剪刀,顫抖著手拿起它,死死咬著自己的脣,蒼白沒有任何血色的脣;她發(fā)瘋似的剪著它,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極致,她感覺自己的心隨著那一地的碎物似的,碎成了一片一片。
至到最後她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看著自己食指上的血漬,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疼痛,眼底一片猩紅。
就坐在那裡,呆愣的看著一地的黑色布料,眼裡聚集著越來越多的怨恨,一顆心早已鮮血淋淋,餘清媚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她根本就呼吸不過來。
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她才驚恐的,大聲的喘著氣,站了起來,又將臥室清理乾淨,在浴室裡用水洗掉手上的血,才發(fā)現(xiàn)手指剛剛被剪刀剪了一個刀口,從抽屜裡拿了一個創(chuàng)口貼隨手貼上,纔打開了門。
“小媚,你這是怎麼了?”
婆婆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手,拉著她擔憂又心疼的問,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心底更是心疼,剛纔在外面她隱約聽到裡面她尖銳的叫聲。
餘清媚強裝露出抹笑容,搖了搖頭。
“沒事,剛纔不小心碰到的。”
“你懷孕就不要動尖銳的東西,你現(xiàn)在都見血了,這肯定不是好兆頭,你這些日子還是呆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走啊,小媚,聽我的話,好不好?”
婆婆擔憂又緊張的話讓餘清媚那強裝冷漠的臉有了鬆懈,她看著婆婆的模樣,心底深處一抽一抽的,她拒絕不了王麗雅,輕輕的點了點頭。
餘清媚回到臥室後,把整個臥室的窗戶都關(guān)上,窗簾拉上,門鎖上,臥室裡一片漆黑,呆在這樣的空間裡,她感覺自己被黑夜給吞噬,讓她透不過氣,她想要逃,卻怎麼也逃不開這個魔爪,而卻偏偏這樣的她的頭腦才能無限清醒著
。
她不知道那件衣服是哪裡來的,昨天回來後她根本就沒有看到,或者她沒有注意到,所以遺留了在那裡,心裡就一個味道,噁心至極!對莫國侗就兩個字,失望透徹!
那件東西跟昨天的那個用過的東西肯定是一起的!
可是他的祈求聲還在她的耳畔,他再也不會了,讓她原諒他,想著溫蕊說,她不在的時候,他到處打電話尋找著她的蹤跡,要是真的在乎,爲什麼還做這樣噁心的事?
哪個男人不偷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一輩子了,這樣的女人才過得不那麼累,母親的話還盤旋在耳邊,難道男人就只能這樣嗎?都要去偷才覺得有趣嗎?難道真的沒有一個男人是忠誠的嗎?
那她這十多年算什麼?只是他這個男人賺錢跟生孩子的工具嗎?
餘清媚覺得自己很可悲,是當初自己眼拙了嗎?看上了莫國侗,撲心撲肺的一門心思在他身上。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個大傻瓜。
莫國侗剛出門裡,就看到楊小美擋在了自己面前,眉頭已經(jīng)皺了起來。
“我跟你交情好像沒有那麼深吧?”
楊小美直接伸手過去挽上他的手臂,頭貼在他的肩上,一頭長髮垂在他的肩上,他稍轉(zhuǎn)頭,就聞到了她頭髮上的清香,很好聞,很舒服,胸口微微一滯,視線落在她微卷起的睫毛上,莫國侗渾身一僵。
“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還說交情不深,我可是捱了你家黃臉婆一巴掌的呢。”
楊小美晃了晃身軀,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柔著聲音嬌媚的開了口。
她突然就想好好逗逗這個男人。
“楊小美,別來招惹我了。”
莫國侗搬開她的手,結(jié)果她又纏了上來,他皺著眉頭看著一臉笑容的她,盯著她的紅脣,心裡一陣燥動
。
一手扣著他的後腦勺,低頭就吻了下去,在她緊閉牙關(guān)的時候咬了一下她的脣。
放開她的時候,盯著楊小美一臉暴紅的模樣,他邪惡的笑了起來。
“這難道不是你想要的嗎?”
“討厭!”
楊小美柔著聲音回了一句,莫國侗笑得更大聲,看了眼時間,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跟楊小美說了一句再見,往自己的車走去。
只是在他剛坐上車的時候,旁邊副駕駛位上也閃進了一個人。
“我已經(jīng)是你家黃臉婆認定的小三了,我就當一回真正的小三吧。”
楊小美半傾著身體看著莫國侗,看到男人眼裡的猶豫時,脣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車子沒有開往麗港,而是開往了最近的酒店。
事後,楊小美枕在他的肩上,笑得一臉柔情。
“比我男朋友強多了!”
莫國侗臉頓時沉了下來。
餘清媚吃完晚飯後直接回了臥室,公公那雙眼睛盯著她渾身不舒服,讓她想忽略都不行,她覺得他有必要跟莫國侗好好談一談,分開住!
她坐在臥室的沙發(fā)上,等著他,直到晚上十點,房間的門才被打開,看到進來的男人時,她的心底泛生著寒意。
“清媚,你還沒有睡啊?”
聽著莫國侗有些迷糊低沉,帶著幾分疲憊的聲音,她冷眼盯著他。
“我在等你!”
聞言,莫國侗渾身一僵,緊繃著身體,看著她,嘴角帶著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