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吃,自然會有辦法。”
厲墨琛丟下這一句,也不管韓瑾媛是什麼樣的表情,就強(qiáng)硬的拉著安夏走了。
因爲(wèi)打算了在這裡守著,厲墨琛並沒有帶安夏去別的地方吃飯,而是就近找了家餐館。
與他想的一樣,安夏又沒有胃口了。
“醫(yī)生的話只是保守估計,其實意思也很明顯了,韓瑾瑜不會有事。”
安夏聽著厲墨琛的解釋,戳著米飯的筷子一頓,“真的嗎?”
“當(dāng)然,剛剛那個醫(yī)生可是司家的手下外科名將。”
有了他的保證,安夏這才重新拿了筷子吃起了飯。
中途想到了什麼,她又叫過了服務(wù)員。
“麻煩給我把這兩個菜這分別做一份,我要打包帶走。”
不用問,厲墨琛也知道她要帶給誰吃。
既然她要帶就帶吧!橫豎他不會拒絕她的這些小決定。
最後,厲墨琛好哄歹哄才讓安夏把那晚飯給全部吃光了。
這還不算完,路過超市的時候,他還從裡面買了加熱過的純牛奶塞進(jìn)了安夏的手裡。
“我已經(jīng)飽了,喝不下了。”
“先拿著暖手,等下能喝多少喝多少。”
安夏拗不過他,只能乖乖答應(yīng)。
到醫(yī)院後,厲墨琛主動拎著打包的飯菜,然後拉著安夏去了韓瑾瑜的病房。
剛走到那邊的走廊,就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韓瑾媛還站在玻璃窗前。
明明旁邊有椅子的,她卻沒有坐。
聽到來人走路的聲音,她立馬轉(zhuǎn)了頭,看見是厲墨琛二人,就立馬露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韓小姐,我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所以就點了和我們一樣的,希望你能吃的慣。”
安夏說著就從厲墨琛手裡接過了外賣的飯盒遞到她的面前。
韓瑾媛嘴角勉強(qiáng)的勾了勾,“謝謝你安小姐,我沒胃口。”
安夏已經(jīng)料到她會吃不下,也早想好了勸解她的話。
“韓小姐,你還是多少吃一點吧!熬夜本來就傷人的,如果你身體再搞垮了,韓總豈不是更憂心嗎?”
許是安夏的話起了作用,韓瑾媛接過了她裡的袋子。
“謝謝你了,安小姐。”
“不用客氣,你也不用叫我安小姐,直接叫我夏夏就行。”
韓瑾媛這邊剛要答應(yīng),就聽見厲墨琛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不行!”
“爲(wèi)什麼?”
安夏不明所以。
“要麼叫安小姐,要麼叫安夏。”
安夏實在不知道他又哪裡抽了,可在醫(yī)院裡又不好跟他爭辯,只能隨了他。
訕訕一笑,安夏看向了已經(jīng)兀自打開飯盒蓋的韓瑾媛。
“韓小姐,不要介意哈!他就是這樣陰晴不定的…其實沒有惡意。”
“嗯,我懂的,安夏。”說著,韓瑾媛還擡頭看了對面厲墨琛一眼。
她怎麼可能不懂呢?她可是愛了這個男人一整個青春。
“既然要我別叫你安小姐,那你也別叫我韓小姐了,實在見外,要不你和瑾瑜一樣叫我姐姐吧!”
安夏剛要答應(yīng),又被厲墨琛搶了先。
“不行!就叫韓小姐!”
安夏這回是忍不了了。
“厲墨琛,你幹嘛啊!”
“照我說的叫!”
厲墨琛這次已經(jīng)沉了聲,但是說完他就後悔了。
因爲(wèi)他已經(jīng)看見安夏抿緊了脣,扭過了頭。
安夏這邊也想不通他究竟怎麼了,只是不管怎樣在外人面前發(fā)生爭執(zhí)也不好,索性閉嘴不去看他。
韓瑾媛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了看,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卻並沒有勸說兩人的意思。
低頭看著盒子裡的兩樣菜,嘴角的笑意大了些。
“謝謝你安夏,這些都是我愛吃的菜呢!”
“真的嗎?那就好,我們在餐館吃了也是這些。”
“是嗎?”
“對呀!菜還是某人點的呢!”
安夏這一說完,就發(fā)現(xiàn)夾了口菜放嘴裡的韓瑾媛擡頭又看了厲墨琛一眼。
眸光裡有種她看不懂情緒。
也就是這樣,讓安夏愈發(fā)的感覺厲墨琛可能之前真的認(rèn)識韓瑾媛。
厲墨琛對韓瑾媛的注視沒有任何反應(yīng),而是走到安夏跟前,把她拉到離韓瑾媛遠(yuǎn)一些的地方。
坐在椅子上,又把安夏按坐在自己身上。
如果在家裡,他這樣,安夏到無所謂,可這是醫(yī)院裡,還有個韓瑾媛在旁邊呢!
臉上有點燥,安夏慌忙就要起身,可厲墨琛豈會如她的意。
“別動!”
“你放開我,我自己坐就好。”
“夜裡涼,我抱著你暖和一些。”
厲墨琛說著,把她手中溫度差不多的牛奶拿過來,插上了吸管,又放到她的嘴邊。
“可以喝了。”
安夏……
這算不算秀恩愛啊?
可她也知道自己拗不過厲墨琛,乖乖用嘴叼住了吸管。
剛要用手自己拿著喝的,就發(fā)現(xiàn)雙手被一個乾燥溫?zé)岬拇笫纸o握住了。
“捂了這麼久,手還是涼,你體質(zhì)太差了。”
安夏聽著他的話,漫不經(jīng)心的叼住吸管。
沒辦法,這身體是被原主作壞的,換做她自己才捨不得這樣對待。
有厲墨琛這樣的寵著,安夏對剛剛的事也忘到了九霄雲(yún)外,乖順的窩在他懷裡,喝著牛奶享受溫暖。
韓瑾媛吃著飯菜,餘光裡卻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們的身上。
如果仔細(xì)看,可以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抓筷子的動作特別緊。
不過臉上卻一直都很平靜的模樣。
“厲總和安夏的感情真是羨煞旁人了。”
她突然說這麼一句,讓原本就有點羞臊的安夏臉更是一熱。
“讓姐……韓小姐見笑了。”
安夏說著不好意思的低了頭,倒是厲墨琛還是波瀾不驚的樣子。
悄悄擡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閉起了眼睛養(yǎng)神。
也是,厲墨琛可是睡神級別的人呢!
不過自從安夏去了棲鳳山,他的睡眠好像少了許多。
可就算如此,他也不是一個輕易熬夜的人。
想到這裡,安夏又要感動了。
他肯在醫(yī)院走廊的椅子上靠著休息,還不是因爲(wèi)自己嗎?
可是他這樣睡著會不會受涼感冒啊?
安夏正想著,就聽見閉著眼睛的人突然說了話。
“我好看嗎?”
安夏……
這傢伙要自戀也回家關(guān)了門再自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