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彥甫“咣噹”一聲將酒瓶重重地杵在桌面上,指著鮑曉敏的鼻子罵道,“混賬東西,你怎麼可以用兩個不相干的女人做比較呢?她們現(xiàn)在跟我都沒任何關(guān)係,請你不要再把她們聯(lián)繫到我身上來,拜託。”
“你被裝蒜,你是個男人你就好好地面對這個問題,李芥末,你到底準(zhǔn)備怎麼辦?”鮑曉敏生氣地說道,“人家好歹也是一個大學(xué)生,年輕,漂亮,難道就真的要在你們家耽誤大好青春?”
“這件事你找我媽去說,正好我也煩,不知道該怎麼把她弄走。”柯彥甫瞇縫著眼睛說道。
鮑曉敏氣得一拳打在了柯彥甫的肩膀上,“我最後問你一遍,你是不是真的就打算把人家晾在那兒不管了?”
“不然咧?”柯彥甫笑道。
“無聊,你們一家人都特別無聊。”鮑曉敏無奈地笑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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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彥甫摟住鮑曉敏的肩膀,笑道,“要不你做個順?biāo)饲椋惆阉龓ё呷绾危课铱茨氵€是對她挺感興趣的。”
“呸,你個孫子別亂說話,朋友妻不可戲,我不是那種人!”鮑曉敏急火火地說道。
“她不是我妻子,你搞清楚了再說話,沒事,她跟我真的沒關(guān)係的,結(jié)婚證都沒有,能是合法的麼?你喜歡的話,你儘管帶去好了,反正在我家也是一個擺設(shè)而已。”柯彥甫醉眼惺忪地看著鮑曉敏。
鮑曉敏淡淡一笑,開玩笑道,“好啊,那我就當(dāng)仁不讓了。”
“多謝少俠出手相助!”柯彥甫說著,還很誇張地給鮑曉敏行了個跪拜禮。
兩個男人頓時笑作一團(tuán),帶著各自的心思,用狂躁的笑聲來宣泄著。
李芥末這邊卻出師不利,第一個晚上補課回來都十一點了,因爲(wèi)沒捨得打車,步行二十分鐘回來,進(jìn)門的時候傭人們都睡下了,但是還是被人打了小報告,告訴了柯夫人。
第二天一大早,柯夫人的電話就來了,開門見山地質(zhì)問她晚上爲(wèi)什麼那麼晚纔回來。
李芥末腦子一熱,說道,“我在外面跳舞,不是夜店,是廣場舞。”
柯夫人一愣,一時搞不清楚這個李芥末到底是說的什麼鬼話,有些生氣地說道,“我不管你跳什麼舞,但是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我們柯家的門禁可是很嚴(yán)的,你不要太晚回來,更不可以夜不歸宿,這樣會影響到我們柯家的聲譽的。”
“我不會不回來的,我最近在跳舞而已,就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廣場裡,真的,跟一羣大媽,沒有怪大叔。”李芥末撒謊發(fā)誓道。
“芥末,我不是給你報了很多瑜伽班,國標(biāo)班麼,你怎麼偏偏喜歡上了廣場舞?真是口味夠獨特的,以後別去跳了,你一個大戶人家的少奶奶去跳那種舞,真的很丟臉的。”柯夫人不高興地說道。
李芥末無奈,只好說道,“那我不去跳了,在外面散步總行吧?我不想老早回來,在外面遛彎到十一點,這樣不爲(wèi)過吧?”
柯夫人意味深長地笑笑,說道,“那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無論你怎麼玩,只要你不超出原則,你儘管玩,我也不跟你說五年的事了,太長,你會覺得熬不住的,我給你一年時間,你要是給柯家生了孫子,你馬上就可以走,如何?”
一年?李芥末差點被自己的哈喇子嗆到,這尼瑪?shù)乃俣纫蔡炝税桑喈?dāng)於要自己現(xiàn)在就開始受孕,接著安胎,最後生產(chǎn),一年就是這麼來的。時間是很誘人,可是要現(xiàn)在跟柯彥甫造人,那不是相當(dāng)於讓自己去跟外星人談戀愛一樣麼?
聽到李芥末這邊許久說不出話來,柯夫人笑道,“芥末,你自己想想吧,我就先不說了。”
李芥末石頭一般杵在那兒,過了很久才驚醒過來,準(zhǔn)確來說是被陳小梅的電話驚醒過來的。
陳小梅之前聽說了柯家沒有破產(chǎn),態(tài)度馬上就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各種討好諂媚,噁心得一逼,面對陳小梅這種過山車式的態(tài)度變化,李芥末也只能呵呵了。
可是現(xiàn)在她又打來了電話,這是爲(wèi)哪般?
接起電話,陳小梅的嗓門瞬間就刺得李芥末的耳膜生疼生疼的。“芥末啊,你想不要要早點離開柯家啊?趕緊給柯家生孩子吧,柯夫人說了,要是你在合同期的時間內(nèi)提前完成任務(wù),她會給我額外的獎勵的,提前一年可以多得一百萬,嘖嘖,多好!”
隔著手機(jī),李芥末都可以聞到陳小梅的哈喇子味兒了,又是來逼自己生孩子,柯夫人還挺快的,給自己打完電話讓自己好好考慮,馬上就又給陳小梅打電話來給自己施壓了。
“姨媽,你別說了,我能在五年生出一個孩子那就已經(jīng)是天方夜譚了,怎麼還可能提前呢,對不起,我沒辦法超前完成任務(wù),破壞了你的發(fā)財夢。”李芥末現(xiàn)在都懶得跟陳小梅說一句完整的話,此時沒對她大吼大叫,已經(jīng)算是感激她這些年的借宿之恩了。
陳小梅一聽這話,頓時就急了,但是經(jīng)過前幾次跟李芥末的戰(zhàn)鬥,她總結(jié)出了一個經(jīng)驗,對於李芥末這樣的硬骨頭,一定要讓她服軟,跟她來硬的是絕對不行的。於是,陳小梅又開始了一通親情愛情的洗腦演講,說得李芥末哈欠連連。
沒救了,陳小梅你沒救了,這輩子你就跟錢親,其餘的都是浮雲(yún)。
生孩子,愛誰生誰生去,老孃就是跟你們抗?fàn)幍降祝凑l到底撐不住!也就是在這雙重高壓之中,李芥末倒是找到了一個靈魂的出口,李芥末尋思著,只要柯彥甫不答應(yīng),總有一天柯夫人也會鬆口的,總不能一輩子就守著兒子不生孩子吧?看柯彥甫現(xiàn)在的勢頭,絕逼撐不過一年,柯夫人也會無奈地修改合同放自己走的。
晚上上完課回來,剛進(jìn)門阿華就神色慌張地迎了上來,急切地說道,“少奶奶您可算回來了,少爺他醉了,正在臥室裡躺著難受呢,您快去看看吧!”
“他喝醉了?誰送他回來的?”李芥末驚訝地問道,柯彥甫醉成狗了,是不可能自己開車回來的。
“是兩個男人,他們把少爺放下就走了。”阿華說道。
李芥末腦海裡馬上浮現(xiàn)出了那天跟柯彥甫一起侮辱李明偉的那羣人,一定是他們,要是鮑曉敏的話,是不可能會那麼沒良心,放下他不管就走。
不管了,先看看那貨什麼情況再說。
李芥末匆匆上了樓,還沒進(jìn)臥室,就被一股子濃烈的酒味薰得打了幾個噴嚏,再看地上,到處都有嘔吐物,秀琴正在忙不迭地清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