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萌斜著眼睛瞪著柯彥甫,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沒有殺人,你不要污衊我。”
“行,你沒有殺人,那李芥末就是自己掉進水中的了。”柯彥甫挑了挑眉毛看著夏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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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萌心裡一寒,問道,“她現(xiàn)在怎麼樣?”
“你關(guān)心這個幹什麼?人不是你推進水裡的,你怎麼問我這個?”柯彥甫問道。
夏萌氣鼓鼓地說道,“柯彥甫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把話說明白一點,你到底想怎麼樣?爲(wèi)什麼一直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呢,是不是心虛了?”柯彥甫笑道。
夏萌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緒,李芥末很可能沒事,否則的話柯彥甫也不可能坐在自己面前跟自己貧嘴,只要李芥末沒事,那自己也就沒事了,想到這裡,夏萌的心也穩(wěn)穩(wěn)地落了下來,情緒也恢復(fù)了安定。
夏萌冷冷一笑,說道,“你纔是心虛了,李芥末在醫(yī)院,你不在醫(yī)院陪同,你倒是跑來這裡喝酒,你安的什麼心?”
“我正好要問你安的什麼心,她跟你這麼多年的閨蜜,你居然狠心把她推水裡,再晚一點的話,那她現(xiàn)在就去馬克思身邊當(dāng)秘書了你知道嗎?”柯彥甫正色道,他的心口也一陣抽搐,其實李芥末的生死他也毫無把握,他這麼說其實心虛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夏萌。
夏萌淡淡一笑,說道,“你現(xiàn)在跟一個孕婦這麼說話,你不覺得很過分嗎?”
“呵呵,你也一樣,你連一個孕婦都不放過,你也很過分。”柯彥甫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逼視著夏萌。
夏萌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放下心來,斷定了柯彥甫不會對自己做任何事,於是便放下了水果刀,很輕鬆地往沙發(fā)上一坐,笑道,“那你問過她嗎?爲(wèi)什麼也不放過我,以及我的孩子。她如果不攙和我的感情,那我現(xiàn)在不會跟鮑曉敏分開,我也不用去打掉我的孩子,一條小生命,難道他有錯嗎?”
柯彥甫搖頭,“那是你跟鮑曉敏之間的糾葛,你應(yīng)該把鮑曉敏推到水裡去,而不是把李芥末推到水裡,你知道殺人是什麼後果嗎?”
“就在不久之前,鮑曉敏剛剛跟我談過這個問題,我不知道什麼叫很嚴(yán)重的後果,一切後果都是一樣的,沒有什麼嚴(yán)重和不嚴(yán)重,李芥末死了,算我的過錯,我要償命,李芥末沒死,那我的孩子要死,我也會活在譴責(zé)和不安之中,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夏萌苦澀地笑道。
柯彥甫皺眉,“你的邏輯太牽強了!你的孩子是鮑曉敏的,跟李芥末無關(guān),又不是李芥末讓你懷孕的。”
“別說了,你以爲(wèi)你現(xiàn)在很高尚嗎?李芥末躺在醫(yī)院裡生死未卜,你跑來這裡質(zhì)問我是不是我把她推到了水裡,好吧,我勇敢地,誠實地告訴你,是我推她進河裡的,我是想要她死,因爲(wèi)我恨她奪走了我的一切,我不後悔!”夏萌用邪惡的眼神逼視著柯彥甫。 шшш? TTKΛN? ¢ ○
柯彥甫心裡一凜,難以想象夏萌把李芥末推進河裡的一瞬間,到底李芥末是有多恐懼和痛苦。
“可是你呢,你以爲(wèi)你就是一個聖人了,站在一旁指手畫腳的,評論別人的對錯,呵呵,其實你纔是可憐人!你什麼都不敢面對,假裝很堅強很無所謂,其實卻是個很脆弱的人。”夏萌意味深長地笑著,讓柯彥甫心虛不已。
柯彥甫乾澀地笑笑,說道,“我在你眼裡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不在乎,我從來就沒給過任何人好的印象,你也一樣,隨便你怎麼看我,我今天來只是想跟你說,無論什麼結(jié)局,都不要再折騰下去了,鮑曉敏愛不愛你,都跟你好好生活下去沒關(guān)係。”
夏萌笑起來,幽靈一般的笑聲讓柯彥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柯彥甫,那我也送你一句話,你最好不要再做一隻縮頭烏龜了,假裝情聖,其實你什麼都不是。”夏萌詭異地笑著說道。
柯彥甫心裡涼颼颼的,自己本來就是一個逃兵,連李芥末的生死都不敢面對,跑到這裡來說這些廢話,自己跟夏萌比,差遠(yuǎn)了。至少夏萌可以肆無忌憚地做她想做的事情,爲(wèi)了愛情不顧一切,哪怕是錯誤的,她還是義無反顧了,自己呢?
“你走吧,我要睡覺了,一夜沒睡,我該好好休息了。”夏萌說著,便起身進了臥室。
柯彥甫抓起剩下的半瓶酒,默默地離開了夏萌家。
黃昏的時候,李芥末甦醒了過來,原來自己沒死,老天非要自己留下來!昏迷前聽到的那句話又開始在耳邊縈繞了,李芥末的心又開始抽搐起來。
陳菲菲和鮑曉敏陪伴在她病牀前,甚至連羅峰都還在,只是唯獨少了柯彥甫。
是的,他不會出現(xiàn)的,他要去陪他的金雪過生日了。
“芥末,你終於醒了,把大家都給嚇?biāo)懒恕!标惙品票ё±罱婺拥乜奁饋怼?
鮑曉敏也欣喜地說道,“芥末,醫(yī)生說只要你現(xiàn)在醒過來就沒事了,孩子也沒事,上帝保佑著你,很快就可以出院的。”
李芥末笑著點點頭,感激地說道,“謝謝你們陪著我,謝謝……”
“芥末,你說什麼呢,只要你沒事就好,這就是謝天謝地的事情了。”陳菲菲緊緊地抱住李芥末,生怕她忽然之間消失。
鮑曉敏尷尬地笑笑,支支吾吾地說道,“芥末,那個……柯彥甫他有急事,出去了,很快就回來的,你別擔(dān)心。”
陳菲菲也附和著說道,“是的,他公司裡有急事,他剛走一會兒,之前一直是他陪著你的,別急,他很快就會來看你的。”
之前陳菲菲和鮑曉敏一直給柯彥甫打電話,無奈柯彥甫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幾個小時都沒有音訊。陳菲菲和鮑曉敏生氣得不行,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柯彥甫抓回來受刑,可是無論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在李芥末面前表現(xiàn)出來。
李芥末微微一笑,其實她什麼都知道,柯彥甫不會再來的,他去了他想去的地方,無所謂了,一個男人在關(guān)鍵時刻把自己丟下,只爲(wèi)了去參加另一個女人的生日宴會,那就已經(jīng)說明一切了。
心不能再碎了,因爲(wèi)已經(jīng)沒有心了。
這個時候,金雪的生日宴正到高潮。柯彥甫站在金雪身邊,附和著衆(zhòng)人一起唱著生日歌,金雪雙手合十站在蠟燭前許願,整個畫面溫馨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