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不管怎麼說,心裡都是護著秦牧的,秦牧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這件事情他是解釋不通的,他現在的樣貌仍舊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模樣。
但是他的小夥伴們早已經看透一切。
照片裡的人,和這個秦牧,可能是一個人,但是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這甬道里面沒有屍骨和石人,走得要容易多了。
正往前走的時候,又遇到了一堆屍骨。
這一堆屍骨和之前的屍骨就不同了。
這些屍骨明眼看都知道是胡亂擺放的,人的骨頭。
秦牧蹲下身子,仔細打量著這些骨頭。
一旁的張道華連忙站出來解釋道:“我知道這些屍骨是什麼!”
幾個人都靜靜地看著他,似乎都在等著他的回答。
“這些屍骨是祭祀用的!傳說祭祀的時候從脖頸處將人殺害!”
白展汴上前打擊道:“首先,確實是有祭祀抹脖頸這個說法,但是是從活人的前面直接將人抹殺,而不是從後面。這幾個明顯就是從後面將人抹殺的。”
張道華此時乖乖將嘴給閉上了。
秦牧又仔細翻看了這些屍骨,一不小心,摸到了一塊黑色的東西。
吳良心瞅著秦牧一直瞅著那塊黑色東西,忍不住好奇道:“牧哥,你在看啥???”
秦牧笑了笑道:“你們過來看看我手裡的東西?!?
吳良心將秦牧手中的東西拿起來,仔細翻看了半天,還是沒有翻出什麼所以然來。
“牧哥,有啥你就直接說吧!咱們不是現成的百科全書在這裡嗎?”
繼而,秦牧又拿給一旁的白展汴看。
白展汴對著幹門清啊!
“這不是漢朝的之後的軍隊衣服上面的甲片嗎?”
秦牧表示贊同,點了點頭,又繼續道:“我們再仔細看這個甲片上面還粘著一塊布料,這個布料明顯就是漢朝時候的夏裝。布料黏在這胸前的位置,必然是受到傷害了,才讓血黏在了布料上?!?
繼而,又繼續說道:“這裡的人都是從身後被抹脖子,所以我估摸著,這應該是兩撥人?!?
秦牧這麼一說,白展汴又聯想到了其他的東西。
“你們知道啞巴軍隊嗎?也就是不言騎。”
除了秦牧以外,其他人紛紛搖頭。
“傳聞不言騎是北魏的一個軍隊,整個軍隊之所以叫不言騎,就是因爲都是啞巴。而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去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情,這盜墓就算其中一件?!?
“很多陵墓其實都有守靈人世代看守,這個墓當初恐怕也是有守靈人在看守的,所以我們到這裡面,既沒被水淹沒,還有空氣?!?
“這支啞巴軍隊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將這裡的守靈人給殺死,然後將這個墓給盜了?!?
吳良心忍不住好奇道:“墓主派人守墓,難道不怕守墓人盜墓嗎?”
白展汴又繼續解釋道:“當那個朝代或者那個家族還沒有滅亡的時候,差不多每年都會有人來祭祀。若是真的敢盜墓,那就是他全家都不想活了。而且古墓內機關重重,很多守靈人根本沒有機會知道墓裡面究竟有什麼?!?
張道華忍不住對白展汴展現出崇拜的目光。
白展汴只是裝作什麼都看不見一般,轉過臉去,仔細打量著腳下的屍骨。
吳良心好奇道:“白展汴,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連他們是不言騎都知道?”
白展汴認真分析道:“這裡有人盜墓,墓裡面的人有的是漢朝的衣服,有的是北魏時期的鎧甲,這樣一下就對上了?!?
吳良心看了看他們一夥人,又看了看張道華。
“你怎麼就確定不是像我們這種最近來盜墓的?我們手上的刀劍少說也是百年起步吧,秦牧手裡的,就光那把七星劍,我覺得千年起步都少了?!?
這時候,秦牧忍不住笑了。
他覺得今天是吳良心智商最在線的一天。
他終於知道問什麼了,以往都是板著臉,讓他做什麼,他就乖乖做什麼。
吳良心被秦牧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怎麼了嗎?我問的不對嗎?”
白展汴又拍了拍吳良心的背部。
吳良心的背部先前被那大石頭壓過,現在還有些疼。
被白展汴這麼一拍,直接就叫出聲來了。
“啊!白展汴!你打我幹什麼?”
白展汴笑道:“我打你是因爲你不長記性,你自己的背爲什麼那麼疼,你們忘了?就剛纔我們過來那裡,但凡咱們當時沒有秦牧,就已經死在那裡了?!?
“而且那裡的屍體咱們也都是看過的,胳膊和腿的長度是等長的,極其不合理。我們幾個盜墓的用的差不多都是最先進的技術了,都能被那石人壓得死死的,換做更早之前的考古隊,肯定是活不下來的,要麼跑出去,要麼死在這裡。但是死在這裡明顯不可能,所以頂多跑出去?!?
“但是如果跑出去的話,那就證明是沒有人進來,到過我們這個地方。如果沒有跑的話,我們應該在剛纔的位置上看到他們的屍體,而不是這裡?!?
吳良心此時直接朝著白展汴鼓掌了。
“可以的啊你!白展汴!你今天竟然給我分析得這麼透徹!”
正蹲在地上的秦牧一直在緊盯著這些骨頭架子。
緊接著,突然有細微的火花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
心想,大事不好!
他順著火花的聲音走過去。
其他人看得也是一愣一愣的。
根本不知道秦牧這是在打算幹嘛。
秦牧眼瞧著兩邊細小的繩子都開始往上燃燒,連忙將王剛手裡的水壺拿了過來,朝上空一躍而起,水壺裡的水朝周圍四濺。
眼見這上面的細絲不再燃燒,才放下心來。
他原本早就發現了這條細絲,在這裡觀察了半天。
沒想到這細絲竟然可以自燃。
那個時候竟然已經可以找到燃點這麼低的東西了。
他們只是移動和說話,就能夠讓它自燃。
這玩意待會肯定還是要再燃燒的,仔細摸了摸這牆兩邊,線的牆兩邊再往上一點,摸上去尤其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