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城之中,某處世家子弟駐地,一隻青色巨舟突然從中升空而起,直接往要塞後方飛了去,在青色巨舟飛過十里之地後,突然在天空上停了下來,直到一白一黑兩道影子飛入舟中後,巨舟方纔驟然一動,朝遠方天際一飛而去了。
此時,崔浩站在舟中不停的打量著小白與小黑,除了小黑看起來跟之前有點不一樣外,小白倒還是老樣子,看不出什麼異常來。
“小白,這次戰(zhàn)場之行,你與小黑收穫?cè)绾危瑢嵙捎刑嵘!贝藓埔姶耍苯釉谛闹袉柕馈?
“大哥,小白與小黑都已經(jīng)有了與玄靈期妖獸一樣的實力了。”小白聞言,開心的在心中回道。
“好,你們先回到戒指內(nèi)鞏固修爲,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說。”崔浩聞言點了點頭,笑著在心中說道。
小白與小黑點了點頭,接著身體一個模糊的消失不見。
這時,崔虎坐在舟上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這突然上來的兩隻小獸,他本能的感覺到十分危險,正待出口相問,卻是陡然發(fā)現(xiàn)二獸居然不見了,以他的見識自然是一臉茫然神色,最後摸了摸那碩大的光頭,也就不去理會了。
“虎弟,此次回家你先不要跟人說起我在邊關(guān)的事情,這樣大哥也好暗中去查一些東西,等我回家以後就將爹孃的傷病治好,你不用擔心。”崔浩望了憨厚的虎弟一眼,笑著說道。
“嗯,我聽大哥的。”崔虎聞言,連忙點了點頭的說道。
“小壞蛋,你弟弟是不是體修,如果是,幽月這裡有一門鍛體決可以傳給他。”幽月的聲音突然在崔浩心中響起道。
崔浩聞言,自然是一怔,旋即有些詫異的說道:“那啥,幽月你不是說沒有鍛體決嗎,那裡又冒出來的鍛體決。”
“哼,那是適合你的沒有,這門鍛體決等級比較低,你要學也可以啊,不過到時吸收龍血爆體而亡可別怪我。”幽月聞言冷哼了一聲的說道。
“嘿嘿,瞧你說的,我只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而已。”崔浩聞言嘿嘿一笑道。
“哼,算你還有點良心,小心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現(xiàn)在幽月要告訴你的鍛體決叫“九轉(zhuǎn)星體決”,是一門很不錯的鍛體決,等級地階低級,就算放在大宗門裡面,那也是鎮(zhèn)宗級別的功法,此決以納萬星之光,錘身鍛體,很是玄妙,我慢慢說,你用玉簡記下,傳給你的虎弟吧。”幽月輕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嘿嘿,瞭解瞭解,小生洗耳恭聽!”崔浩聞言難得搞怪一回,笑嘻嘻的說道。
隨後的時間裡,崔浩一邊驅(qū)使行雲(yún)舟繼續(xù)飛行,一邊將幽月所說的鍛體決記在一枚玉簡內(nèi)。
半個時辰後,崔浩將玉簡交給崔虎,叮囑一番後,就繼續(xù)駕馭行雲(yún)舟向遠方天際飛去了。
就這樣,崔浩駕馭著行雲(yún)舟,一路向家族方向飛了回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行雲(yún)舟載著崔浩二人化爲一團青光,一直向雲(yún)京破空而行。
一路之上,除了每日夜晚時分,他會找一處荒郊野嶺之處停下休息數(shù)個時辰外,剩餘的時間幾乎都是在靈舟上渡過的。
好在一路上無事,十來天時間一過後,飛舟來到一片延綿不絕的山脈外圍,擡眼望去,崇山峻嶺,高低起伏,山水重複,盤旋曲折。
崔浩打量山脈一眼,便收回目光繼續(xù)馭舟前行,好在他並不用穿過那片延綿山脈,只要沿著山脈邊緣飛行即可,倒也不用擔心妖獸襲擊。
就這般,在向前飛行了百餘里後,他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天空上有著一道龐大的煙柱升起,透過薄薄雲(yún)層,能看到下方一座簡陋的祭壇上,黑壓壓的人羣似乎在進行著某種祭祀活動,他粗略看了一下,竟數(shù)千人之衆(zhòng)。
見此,他心中一動,正待下去看看,但想了想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如果只是民間普通祭祀,他這樣貿(mào)貿(mào)然下去,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想到這,他正待馭舟離去,卻突然聽到下方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請…天師…顯靈,救…救…咱們…老…百…姓吧。
崔浩聞聲眉頭一皺,驟然將舟停下,站在舟上沉思片刻後,便將青舟壓下雲(yún)頭,直朝下方祭壇飛去,既然遇到百姓受苦,他便不能袖手旁觀不聞不問的離去。
青舟猶如一道流光劃破天際朝下方激射而去,很快便是接近了祭壇處,而下方黑壓壓的人羣也發(fā)現(xiàn)了上空的異常。
“看,天師顯靈了,天師顯靈了。”
“蒼天有眼,天靈終於顯靈了。”
“啊,天師真的顯靈了,這下大夥有救了。”
在見到上空青舟飛下時,下方人羣頓時便騷動起來,紛紛叩拜,祈求的聲音此起彼伏。
就在下方騷動的時候,崔浩駕馭青舟來到祭壇上空,看著下方一名三十來歲的領(lǐng)頭人,眉頭微皺的說道:“我乃黑水宗天師,路過此地,聽到祈求之聲,特意降下雲(yún)頭現(xiàn)身一見,不知所求何事,現(xiàn)在可以對本座細細說來,只要在我能力處理範圍之內(nèi)的事情,定不會袖手旁觀。”
“晚輩趙行見過前輩,原來是十大宗門的天師到了,此地百姓皆爲蒼雲(yún)鎮(zhèn)附近村中之人,此次祭祀,是因爲一個月前各村接連發(fā)生詭異事件,不斷有人口失蹤,不分男女老幼,皆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晚輩匯同幾名散修同道,一連查了個把月,卻什麼也沒查出,無奈之下,只好焚香禱告,天見可憐,竟然讓十大宗門的前輩聽見了,還請前輩出手,救救這些百姓吧。”趙行聞言,連忙對著崔浩躬身一禮,恭恭敬敬的說道。
“嗯,讓他們先起來吧,此事我即已知曉,就不會不理,你身爲散修但卻有一顆俠義心腸,十分難得。”崔浩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讚賞的說道。
“前輩妙讚了,晚輩愧不敢當,只因我等修爲低下,始終無法查出真相,導致失宗人口還在發(fā)生,晚輩實在慚愧難當。”趙行聽聞此言後,連忙叫起身後一干百姓,接著恭敬的回道。
“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到舟上來,我們再說。”崔浩沉吟片刻後,低聲說道。
“是!”趙行聞言躬身稱是,接著轉(zhuǎn)身向背後衆(zhòng)人做出一番說明,讓衆(zhòng)人回去後,這才身形一晃,飛上了青色巨舟。
一進其內(nèi),他便是發(fā)現(xiàn)一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一臉微笑的望著他,而在少年旁邊則站著一名身材魁梧的兇悍少年,手持一根粗大鐵棍,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趙行見此,先是微微一怔,不過在感應到崔浩體內(nèi)那股天師氣息後,心中一凜,眼中閃過一抹吃驚之色,眼前這位天師實在是太年輕了,當即不敢怠慢,上前幾步躬身見禮道:
“晚輩趙行,見過前輩。”
“呵呵,不用客氣,你住在那裡,我們先過去再談。”崔浩見此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晚輩住在鎮(zhèn)上,請前輩隨我來。”趙行聞言,連忙躬身說道,隨之其駕雲(yún)而起,朝蒼雲(yún)鎮(zhèn)方向飛去,崔浩則馭舟緊跟其後。
一會兒工夫後,崔浩馭舟跟隨趙行在鎮(zhèn)中一座頗爲大氣的府邸落下,收起青舟後,三人來到正屋大廳,崔浩與崔虎剛坐下,自有一名侍女送上香茶,待得侍女退去後,趙行才束手站在一旁,等待崔浩詢問。
“咱們也不浪費時間了,你將所知道的線索和情況說出來吧,讓我先了解一番。”崔浩見此,也不囉嗦,直接開口問道。
“回稟前輩,晚輩所知的線索十分有限,連對方是誰都不道,而且對方下手的地方,每次都不一樣,很難查起,不過,就在昨天,晚輩發(fā)現(xiàn)了一些蛛絲馬跡,分析出對方下手看似雜亂無章,但卻是有機可循,經(jīng)過晚輩分析得出,對方每隔三天出一次手,每次下手的村子都有一定的規(guī)律,據(jù)晚輩推測,對方今夜便會再次下手,而出手的對象則是東雲(yún)村。”趙行聞言,連忙恭聲的說道。
“噢,居然有機可循這就好辦了,你將東雲(yún)村的位置告訴我,我現(xiàn)在就過去,此事你不用再插手了,交給我就行了。”崔浩略作沉思後說道。
“是,晚輩代那些百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趙行聽聞此言,當即激動的說道,接著將一枚玉簡遞給了崔浩。
崔浩見此,微微的點了點頭,接過那枚玉簡,隨後打量了趙行一眼,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不像做假,確實真心替那些老百姓在感恩,隨即心中一動,笑著開口道:“不知趙道友修煉的是什麼功法,如果可以,我想可以爲你指點一二。”
“什麼,前輩願意指點晚輩?”趙行一聽這話,當即愣住了,接著滿臉通紅,一臉激動之色,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對方雖然年輕,便卻是十大宗門的天師,指點他確實足夠了。
“怎麼,道友不願?”崔浩見此,笑著說道。
“晚輩不敢,請前輩指點,晚輩所修功法爲“百蟲經(jīng)”以御蟲爲主,還請前輩指點一二。” 趙行連忙躬身一禮,恭敬的說道。
“御蟲?這倒是十分偏門,我看你心性不錯,有一顆俠義心腸,現(xiàn)在就傳你一門高深御蟲經(jīng),以做獎勵,不過在傳下此經(jīng)前,你要記住如果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你爲非作歹,殘殺無辜,本座定會前來取你性命,你要好自爲之。”崔浩沉吟片刻後,臉色嚴肅的說道,說到後面,已是殺機凜然了。
“是,晚輩謹記前輩教誨!”趙行聞言,心中一凜,連忙神色肅然的說道。
“嗯,這是“黑冥御蟲經(jīng)”和兩隻黑冥噬屍蟲,你收好,記住儲物袋中兩隻噬屍蟲十分霸道,有著與轉(zhuǎn)艮期相媲美的實力,在沒有萬全把握之前,切記不可嘗試收伏,否則有性命之憂,御蟲十分偏門,我指點有限,這裡有一枚玉簡,裡面記載著黑水宗前輩的一些修煉心得,你平時可以參考一二,好了,我走了,等解決此事後,自會通知於你,後會有期了。”崔浩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
話音剛落,趙行只見眼前白光一卷,崔浩與崔虎的身影便憑空不見了蹤影,原先坐立之處的桌上,一部黑色皮卷一枚玉簡與一隻黑色小袋留在上面。
趙行見此,熱淚盈盈,連忙轉(zhuǎn)身,對著崔浩離去的方向,行三跪九叩大禮,鄭重的說道:
“弟子趙行叩謝恩師傳功之恩,永世不忘,今生將以俠義爲本,以揚恩師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