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默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街上的車子川流不息，陽光變得有些刺眼。

當路過一個布偶店的時候，夏米拉扭頭看向櫥窗裡那一隻只做工精緻的可愛布偶，腳步稍微遲疑了一下。

“你喜歡？”

金聖一來到她的身邊，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想要看穿此時她內心的想法。

“一點點……”

夏米拉走過去，指尖覆上櫥窗，更近地打量著那些布偶：

“從小我就希望有一隻屬於自己的布娃娃，可惜我一直都忙著上學，忙著打工，漸漸地就忘記要買了。現在長大了，看到它，我才記起原來我還有過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

她微微地笑，笑得有些失望。

金聖一漂亮白皙的手指也搭上櫥窗，他聲音輕輕的：

“你知道我小時候的願望是什麼？”

“恩？！”夏米拉看向他，好奇地眨眨眼。

“逃脫一個牢籠。可惜，我到現在都還沒逃脫。”

金聖一閉了閉眼睛，長睫毛服帖地垂下，輕微地顫抖。

名貴的淺灰襯衫，米色條紋開司衫，卡其色長褲。

在晌午明亮的光線中，他周身都彷彿飛舞著星芒的粒子，有種矜貴如王子、脫俗如天使的感覺。

但是除此之外。

夏米拉卻從他微微蒼白的臉上讀出了掙扎和脆弱。

“很抱歉。”

“對不起。”

幾乎是同一時刻，她和他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彼此對望著說出三個字。

她和他同時一怔。

夏米拉窘迫地低下頭，誠心道歉：

“很抱歉讓你想起了不好的事情。”

“對不起讓你看到這樣的我。”

金聖一微笑，眼睛裡顏色濃郁，像是誘.人的咖啡。

又像是晶瑩玻璃似的琥珀石。

夏米拉擡頭看他，頓了一下，隨即呼哧一笑：

“好了！我們快走吧，已經耽誤了早上的課，下午的課可不能耽誤了！”

“懂得遵守紀律了，有進步。”

“切，我本來就是乖學生好不好？一向都很遵守紀律！”

“是嗎？我看，如果我早上不幫你請假的話，你肯定又有麻煩了。”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