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中年男不多廢話,擺擺頭示意關小音下樓。
“等下。”關小音笑瞇瞇道:“好歹自我介紹一下吧?來都來了,就別客氣了。”
誰跟她客氣呀?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
屋裡除了小黑,所有人都不可思議望向她。
關小音臉上帶著誠心討教的笑臉,向著中年男。
“司徒衝。”
“司徒?”關小音一聽這個姓氏就圓睜了雙眼。
東南亞司徒家族?袁昂的死敵?
怎麼流竄到a市來了?怎麼會到a市來?不可能是爲她?因爲她名氣沒那麼大,也沒跟袁昂公開化。
那麼,他此行目的是什麼?
對了,爲什麼只帶著兩個槍手?
“哈哈,好特別的姓氏呀!”關小音臉上閃過驚愕後,堆起不諳世事的笑容。
司徒衝眉頭輕皺了下。
“關小姐,廢話少說,請吧。”
“去哪?”
司徒衝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女人膽大廢話多,問這個有意思嗎?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還要管進誰的口嗎?
又是習慣一擺頭,其中一個槍手飛快的衝上樓。
關小音忙雙手舉起投降道:“慢著,我自己走。不麻煩你老人家。”
遭到一記鄙視之眼。
小黑要飛上前,關小音嘿嘿笑:“別,我跟他們去。”她一邊走下樓一邊向司徒衝道:“我沒養狗,閒時跟這隻寵物鴉相依爲命,能不能把它帶上?”
狗救主人的例子多了去,不過,好像沒聽過烏鴉救主的。
瞄一眼小黑,巴掌大一隻,沒什麼危害似的,司徒衝難得大發一回善心,點頭:“可以。”
關小音綻開個開心笑臉,抱過小黑不忘一句:“謝謝哈。”
司徒衝腳步一歪,回臉詫異瞅她。
就這傻大姐會是袁昂的女人?品味太差了吧?
關小音沒在意司徒衝的疑問,走到嚴蓉身邊還挑挑眉,衝她露齒一笑。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嚴蓉咬緊下脣,恨不能撲過去撓花那張得意的笑臉。
她得意個什麼勁呀?不是一樣跟她淪爲人質嗎?爲什麼還笑得出來?爲什麼這幫臭男人不拿槍托砸她?這個蠢女人!堅決不信袁昂會看上她?
走出公寓,關小音張大嘴下巴快掉了。
原來司徒衝帶來的不止兩個槍手呀,至少有兩車人馬,麪包車的車。
她拍拍小黑,低聲道:“幸好沒起衝突,不然這公寓可要報廢了。”
感情她心疼萬一打起來,公寓遭殃啊!
擠上後座,嚴蓉狠狠的拿手肘撞她。
關小音擡身伸手敲她的頭,嚴蓉的頭被槍托打的於傷還在呢,哀嚎一聲抱頭忿恨道:“嘶~你輕點。”
“你乖點。”關小音將她撞開一點不要擠太緊。
“你坐開點。”嚴蓉不甘示弱撞回去。
“你屁股大呀,要那麼寬地盤?”
“要你管!”
然後她們兩個就在後座擠來撞去,渾然不顧兩個看管的槍手那越來越臭的黑臉。
“閉嘴!”司徒衝在副駕位置受不了,怎麼會這兩類奇葩女人呀?你們在當人質啊?給點面子,來點害怕,痛哭尖叫的表情呀?
而不是她們內部爲爭座位舒適度鬧呀。
關小音不怕死的瞪嚴蓉:“說你呢?”
“明明是說你!”嚴蓉擡槓成習慣了,接口一句。
“你們兩個閉嘴!”
好啦,加上人稱,果然後座安靜了。
關小音瞪一眼嚴蓉意思就是:慫包,就知道是你出賣我的地址?
嚴蓉瞪回去:怎樣?我就愛臨死拉個墊背的。
哼!關小音扭開臉。
哼哼!嚴蓉痛苦的呲牙也扭到一邊。
後座充滿火藥味,兩個看管的槍手算是大開眼界了。
早聞貴國女子能頂半天邊,個個驕橫無比,鼻孔朝天,膽大包天不知‘死’字怎麼寫的?今日一見,名不虛傳啊!
都他媽這時候了,這兩個女人不說同病相憐抱頭痛哭吧,好歹惺惺相惜呀?偏不,還在如烏眼雞似的當著他們的面內鬥!
他們算是漲見識了。
關小音安靜的抱著小黑,腦筋高速開動著。
袁昂那邊到底怎麼樣了?爲什麼這個司徒衝會來a市?是漏網之魚還是有備而來?按常理分析,若是被袁昂打敗了,逃出來的人不該是去報復袁中亮他們嗎?
還是在做最生的垂死掙扎?可是a市只是個二線城市,沒有什麼特別的。他們巴巴趕來,是爲誰?
嚴蓉在機場失蹤,說明這夥人是無意中遇到,然後不知什麼緣故聽到她關小音名字跟袁昂連起來,所以把嚴蓉抓起來讓她帶路。
然後呢?審問?如果袁昂跟她關係密切,只怕會以她爲人質,進一步威脅袁昂吧?
此後車廂內氣氛還算融洽,只有嚴蓉牙疼的輕聲呼痛聲。
司徒衝通過後視鏡觀察關小音。
若無其事,老神在在的梳理著小黑,不時的玩玩手指,不亦樂乎,一點不在乎在被帶到哪裡去?
這女人淡定的太不正常了!
不過,他們掌握的情報卻沒有關於袁昂在a市有情人信息呢?只有南山翁命喪a市,一夜亡覆的消息。
南山翁可是他們司徒家在內地最大的合作方,最長久的夥伴,忽然就那麼死在a市,不要說道上震驚,消息傳回司徒家族,立刻就引起了警覺。
能滅南山翁的除開中央最高層外,民間屈指可數。
而中央最高層,他們可是有耳目眼線的,若想一夜之間搞定南山翁,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所以,司徒家族派了司徒衝專程飛一趟a市親自調查一番。
他們隱約算到,很可能就是袁氏財團的反擊。
加上,袁昂迴歸的消息已經小範圍散開,清楚此中內幕的司徒家族更是不敢大意。
已死的人能回生,那麼他們還要坐以待斃嗎?
聽著車輪滾滾,外面的噪音越來越少,關小音判斷這是出了市區。
郊外?難道是爲南山翁而來?
當初那個院子就是在郊外。
可是,警方至今都是封鎖的吧?他們外來的和尚會念經,可也要經過特案組批準吧?
但是---轉折一下---瞧這陣仗,土匪似的,只怕不給看,會硬來吧?
關小音盯著司徒衝的後腦勺想問什麼,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該來的總會來!
反正她地獄之鴉在手,誰怕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