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小音在公寓優(yōu)哉遊哉搞衛(wèi)生,然後癱了一樣倒在沙發(fā)上歇氣。
電話鈴響過一遍後,她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直到響第二遍,由小黑叨過來纔不情不願的接起。
是胡珀,很急問她:“嚴蓉沒去找你吧?”
“沒有。她怎麼啦?”
“不見了!在機場出去打電話,飛機快起飛了,她人不見了。”
關(guān)小音不在意道:“可能走錯方向了吧?”
“不可能。她沒走出多遠,好了,不跟你說了。”
胡珀又匆匆掛掉電話。
關(guān)小音撇撇嘴對小黑嘀咕一句:“這麼快就打道回府?我還以爲她會再來鬧騰幾回呢?”
小黑嘎嘎叫,表示:主人,你很閒是吧?
“確實有點閒了。陳家就讓他們自取滅亡去,我可手不沾血。”關(guān)小音雙手撐肘沉思道:“好像就沒仇家了。”
小黑翻翻紅眼睛道:那不如去幫袁昂的忙。
“幫他?幫倒忙吧?我這不是什麼都不會嗎?鬼將也不肯再出來了,你說的什麼羅剎女我也沒想起怎麼召喚?唉,我安心等星星迴來。”
廖若星說很快回來,這都好幾天了,影子都沒有。
關(guān)小音不放心,撥了個電話過去。
沒想到是胡珈軒接的。
“胡副,不對,胡總。星星呢?”關(guān)小音想,胡珈軒好像在那邊就是全權(quán)負責的年輕總裁。
“她生病了。在醫(yī)院。”
“啊,什麼病呀?嚴不嚴重呀?”
胡珈軒沉默一陣道:“有點嚴重。不過,不要緊,我請了s市最好的大夫。你放心。”
“我不放心,胡總,我馬上過來。”
“也好,不過,你暫時不要讓星星家人知道。”
星星?搶我專稱?關(guān)小音鼻哼一聲:“嗯。知道了。”
看來兩人關(guān)係匪淺,胡珈軒竟然請最好的大夫醫(yī)治死黨?關(guān)小音彈身而起,準備收拾行李。
‘叮咚’門鈴響。
她湊近貓眼一看:嚴蓉?
不是說她不見了嗎?竟然真的打轉(zhuǎn)跑來找碴了。
關(guān)小音剛把手放門把上,小黑就飛過來搖頭:有殺氣!
“啊?”關(guān)小音機警的跳到一邊問:“誰呀?”
“我,嚴蓉。”
“你又來討罵呀?”關(guān)小音以眼示意小黑查查怎麼回事?
嚴蓉帶著哭腔道:“關(guān)小音,你快開門。”
“不開,居心叵測的女人,又跑回來,肯定沒安好心。”關(guān)小音又瞄瞄獵眼,這次見到嚴蓉對著旁邊看了一眼,很害怕的樣子。
完了,旁邊還有其他人!而且不是好人!
“關(guān)小音,你開不開?不開我砸門啦。”嚴蓉也被逼的沒辦法了。
“你敢砸我就敢報警。”關(guān)小音掏掏耳朵。
好吧,這招不管用。
嚴蓉又擂門道:“你不想知道袁昂的消息嗎?”
“不想。我是個有原則的棄婦,他留下這間公寓給我,仁至義盡,我別無所求了!”
“我呸!”嚴蓉聽她這番無恥腔調(diào)忍不住啐她。
不要臉,昨天當潑悍女,今天卻扮溫順乖巧模樣。好不容易攀上高枝,不死巴著這根金大腿,誰信呀?
“不信就算。哎,警告你呀,別在我門口大呼小叫,再不離開,我報警告你騷擾。”關(guān)小音隔著門板嚇唬她。
嚴蓉見她油鹽不進,軟硬不吃,很是無語。
反正她叫不開關(guān)小音的門,她沒轍了,挾持犯們,你們自個想主意吧?
先禮不行,就後兵唄。
中年男子看一眼門鎖,對其中一個擺擺頭:“撬鎖。”
“是。”
“喂喂,你們是誰呀?嚴蓉,他們是什麼人?”關(guān)小音趴在貓眼裡嚷。
嚴蓉聳聳肩,一副‘生無可戀’板著臉道:“壞人嘍。”
又是一槍托砸向她。
嚴蓉頓時捂著頭慢慢蹲下自個悲痛去了。
“小黑,怎麼辦呀?”關(guān)小音看清楚了,兇惡的面容,還有槍,及毫不留情打女人。
“去樓上。”
“哦。”關(guān)小音三步兩步就跑上樓。
小黑眨眨眼,門忽然自動開了。
正撬得起勁的人愣了,舉著手呆了幾秒。
中年男子撥開他,率先邁步進來,舉目一掃,呵呵笑:“豪宅呀!”
什麼?人這麼快就進屋了?
跑上樓臺的關(guān)小音詫異回身,居高臨下正好跟進大門的三人對望。
爲首中年人穿著很保守,長長的風衣,淺青色的。
皮膚偏黑,五官深刻,嘴脣有點肥厚,眼睛陰冷,跟毒蛇似的。
身後兩個高壯的皮膚更黑,不過,細看偏褐色,天生捲髮,手裡拿著槍,第一時間對準了她。
“喂,知不知道擅闖民宅是違法的呀?”關(guān)小音看一眼小黑。
後者氣定神閒,她便也放鬆神經(jīng)。
中年人擡頭只看了她一眼,眼神乍亮。
這女人,有點不凡!
“你叫關(guān)小音?”
“如假包換。”
“袁昂的女人?”
“咳咳。”關(guān)小音劇烈咳兩聲,掩飾她的錯愕,及看到嚴容被揪進來,便咽咽口水道:“有過一段情。”
“哦,前情人?”中年人嘴角泛笑,道:“麻煩關(guān)小音跟我們走一趟好嗎?”
“如果我說不呢?”
中年人頭一偏。
顫巍巍站起來的嚴蓉又遭到一拳扇臉,慘叫一聲撲地。
“那她就是你的下場!”中年男笑瞇瞇瞄一眼抱頭嚷痛的嚴蓉。
“哎喲。”關(guān)小音都替嚴蓉疼,這麼嬌滴滴的小姐,被人呼來扇去,頭一回吧?還頂?shù)米〔唬?
她扭曲臉,彎起手指,表示怕怕問:“你們什麼人呀?”
中年人走到沙發(fā)前坐下,笑:“當然是壞人嘍。”
“呃?我是說,你們抓人,擅闖民宅,隨意打人,江湖規(guī)矩,總得自報一下家門吧,也讓她死明白呀?”關(guān)小音說到她就指向地上蜷縮的嚴蓉。
“你?關(guān)小音,你纔要死呢?”嚴蓉痛苦中不忘罵她一句。
這個死女人爲什麼不害怕?爲什麼還要閒閒的說風涼話?爲什麼壞人不打她呢?嚴蓉真是咬碎了牙也沒想明白?
“看看,嘴這麼硬,估計巴掌扇少了。”關(guān)小音煽風點火譏笑。
嚴蓉嚇的忙捂著自己嘴,驚恐的蹲到一邊不敢接腔。
中年男卻意外之極。
這關(guān)小音看起來其貌不揚,怎麼膽子這麼大?就算她面相古怪,可是好像渾身沒什麼特別氣場呀?不像個有本事的高人?當然,也不能小瞧她。
瞧她這份淡定從容,槍口下談笑風生的範,還沒幾個普通女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