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還這麼囂張!
“陳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這盅甜點裡到底添加了什麼?”關小音不爲所動。
陳雪強撐著一點意識,咬緊牙關不鬆搖,還冷笑:“哼哼!我就知道你虛頭八腦,故意詐我。”
“沒錯。我只猜到你做手腳了,真猜不到你到底放什麼進去了。吶,你現在這樣子,說明自食苦果了,爲了活命,乖乖交待吧。”
“切,我,我自有……解方!”陳雪掙扎不起,歪身倒在地上。
也對,她做的手腳,她必然有解方!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陳雪先在端給關小音甜品中做手腳,被識破後強行灌進自己肚裡。這還不算最糟糕的,她堅持堅持捱回家就好了。
沒想到,關小音還擅自添加安眠藥,這不把她逼絕路上去嗎?
不能跟任何西藥混和呀!不然,她小命不保啊!
“陳小姐,陳小姐,你別睡在這裡呀……喂,你說話呀?”關小音拍拍她的臉。
陳雪眼睛半閉半合,臉部肌肉同時扭曲,嘴裡嘰哩咕嚕不知念著什麼,看起來不像正常人了。
“袁昂,怎麼辦?”關小音可不想鬧出人命。
“雲晟。打120。”袁昂非常果斷。
120救護車來的相當快速。
當他們趕到時,青玉案老闆娘陳家二夫人懷裡抱著昏迷不醒的陳雪,急出眼淚來喚:“小雪,醒醒呀?你怎麼啦?”
等急救醫生將陳雪口中罩上氧氣罩擡上救護車後,陳二夫人掃一眼垂頭準備領罪的保安,狠聲嚷:“去把停車場監控錄像拿過來。”
“是,夫人。”
監控錄像很快就到了陳家人手裡。
調出來一看:陳雪一步一步自信又優雅的走向車位,忽然停下,左右張望,像是聽到什麼,轉身急急回走,還越走越快。
“哧哧哧”屏幕一片雪花點。
大家一陣急迫,緊急修復,清晰畫面再出現在眼前時,就只看到陳雪倒在光可鑑人的地上難受的抽搐,緊接著跑過來一名保安,大驚小怪的對著呼叫機叫嚷。
沒多久,陳二夫人驚惶的跑進畫面,大概五分鐘不到,救護車也來了。
“報警!”陳致北黑沉著臉怒了。
陳家長公子點頭:“沒錯,這是人爲故意投毒案。錄像其他都完整,偏中間最緊要部分缺失,一定是被人黑了去!”
“可是誰手腳會這麼快,這前後發生不到半小時吧?”
“黑了去?”旁邊陳蘭腦中閃過靈感,很快。
這一夜,陳家註定又不得安寧。
陳蘭獨自回到房裡,抱著方枕坐在貴妃椅上苦苦沉思。
黑了去?能這麼短時間在監控上動手腳的必然是黑客,還不是一般黑客。
什麼樣的黑客會故意跟陳家作對呢?圖什麼呢?
爲什麼只是讓堂姐昏迷不醒倒在停車場呢?有這手段,爲什麼不是綁架呢?不管是爲財還是尋仇,只是讓堂姐難受,還特意黑了監控,何必呢?
“哦,我想起來了。”陳蘭發出自言自語。
她的眼光慢慢移到窗前桌面上那臺筆記本電腦上。
不知怎麼,記憶中閃現前些日子,她跟堂姐兩個在網上大肆引導輿論攻擊抹黑關小音的舊事來。
她記得,正當腦殘網民被她姐妹忽悠瘸了,羣情激昂打算人肉關小音更具體的情況時。她們的電腦也同時被黑客入侵,以至於最後屏幕飄忽一個大大的‘死’字。
“沒錯,這兩件事看起來沒關聯。但是,首先要排除關小音的嫌疑。”陳蘭跳起來拉開門。
陳二夫人是她母親,正憂心忡忡準備上牀休息。
醫院的消息傳來,陳雪並無外傷,也沒性命之憂,只是仍未甦醒罷了。她這顆懸著的心纔算落了地。畢竟,是在青玉案出的事,她多少擔點責。
“媽,你還未睡吧?”陳蘭敲門。
“小蘭?進來吧。”陳二夫人穿著睡衣看一眼門外女兒,笑:“這麼晚還沒睡?是擔心小雪嗎?”
“媽,我想問你,今天,雪姐在青玉案見過什麼人沒有?”陳蘭直奔主題。
陳二夫人攏攏真絲睡袍,看她一眼,不解問:“怎麼這麼問?難道你懷疑是今晚食客對小雪不利?”
“嗯,媽,不排除這種可能吧?畢竟那地下車庫只有咱們青玉案食客才能停車吧?”
“說的也是。”陳二夫人沉吟,爾後道:“今晚食客有誰見過小雪,我不是太清楚。只知道她見過小翔……”
“呀,表哥也在?”陳蘭訝異。
“嗯,他幫朋友訂位置。”
“誰呀?”陳蘭更吃驚了。
她這位正直鐵面的表哥一向最反感走後門的。
“哦,就是前陣子很出風頭的關小音。”
“什麼?”陳蘭真的是原地一跳,失態的尖聲大叫。
陳二夫人唬一大跳,疑惑望著陳蘭。
“媽,你確定嗎?關小音今晚也在青玉案?”陳蘭呼吸急促,神色又忿又喜。
“當然確定。”陳二夫人眼神遲疑了下,她想起什麼來,忽鄭重擡眼:“小蘭,去,打電話叫小翔過來一趟。”
“怎麼啦媽,是不是發現新線索了?”
陳二夫人冷靜道:“沒錯,可能跟小雪中毒有關。快去。”
“好。”陳蘭巴不得,她也正要找高翔反應情況。
陳二夫人回頭換上家居服,對鏡整整妝,皺起眉頭又思索了下。
陳雪說要在關小音點的甜點裡做手腳,楊枝甘露這道甜品不太好下手,她特意指明換上木瓜雪蛤的。
至於陳雪要做什麼樣手腳,她確實沒過問,以爲就小女生鬧著玩,頂多拉拉肚子什麼的。
及至聽到包間專門的服務員說關小音沒當場喝下,而打包時,陳雪臉色有些沮喪,顯得很失望。
難道……
陳二夫人驀然擡眼,心裡開始忐忑不安了。
若依照她的推斷,真追究起責任來,青玉案難逃其責啊!
高翔連夜開車趕過來,滿臉疲憊,心力交瘁。
陳雪出事,他第一時間趕到醫院一直陪到現在。
心裡頗多疑問。
陳蘭早早迎在門廊前,揹負雙手抿著嘴笑喚:“表哥。”
“嗯,小蘭,什麼事那麼急?”高翔下車,搓搓臉,褪去一天的勞乏。
“我發現重大線索要向警察表哥舉報。”
陳蘭一語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