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的是哪裡出了問題。而對於這,陰冥正也不能多說什麼,只怕會嚇到這丫頭。所以想想,這還是不要說了,以免她受不了。
其實這大概原因,陰冥正已經(jīng)想到了,只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敢妄下結(jié)論。只是不管怎麼,他都會保護(hù)好這個丫頭的。
“我,會死嗎?”擡頭,看著眼前的俊臉,王銳可緊張的問道。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最關(guān)心的,就是她會不會死。不死還好說,萬一這死了怎麼辦?所以,她一定要問清楚了纔是。如果他是鬼的話,他肯定會知道。
那雙眼睛裡,有的是滿滿的迫切,是那種迫切想知道答案的眼神。
“不會的,放心吧。”摸摸她的頭,陰冥正淡淡的說道。
他不能讓她知道真相否則她會承受不住。看得出來,這個丫頭是很怕死的。而這若是真的被屍化了的話,那自然是必死無疑的。
該死的,這裡面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身體的難受,對於王銳可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能感覺的到,身體似乎在被什麼東西一點(diǎn)點(diǎn)的啃噬著。蜷縮在那裡,王銳可全身都是汗。
看著自己的胳膊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變黑,都到手肘了。怎麼辦?是不是自己會這樣一直的黑下去?現(xiàn)在是什麼胳膊,那之後呢?之後會不會是全身?然後等全身都黑完的時候,自己是不是就死掉了呢?
是不是到最後,自己真的會死掉?
終於,堅持不住的王銳可還是睡著了。
其實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害怕睡覺,因爲(wèi)那樣只會讓她覺得恐懼。她不想一直活在恐懼裡,即便是夢裡都不安寧。
夢,依舊在繼續(xù)。只是今晚,王銳可夢見的,和平時的都不一樣。
還是那水猴,可這一次,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要置她於死地,反倒是站在她的面前笑著。
那笑容,是那樣的詭異,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等著吧!,等你完全的屍化了,我還是一樣的可以得到你的身體。別以爲(wèi)有那個男人你就沒事了。中了我的屍毒,你就別想逃命。我的氣息,已經(jīng)在你的身體裡的。哈哈,等著吧,等你完全屍化的時候,我就可以復(fù)活了。”她就那麼站在她的面前,瘋狂的笑著,似乎很是得意的樣子。那笑聲,是那樣的狂妄。她,更是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她,說的是真的嗎?當(dāng)自己的身體完全發(fā)黑的時候,自己就會死掉嗎?不要,不要……
拼命掙扎,卻怎麼也醒不過來。
而另一邊,陰冥正在使勁的找著辦法。到底要怎麼才能保住她的命?若是真的中了屍毒,要怎麼才能逼出來?這一刻,陰冥正感覺自己是那麼的無能。本以爲(wèi)自己已經(jīng)有足夠的能力了,千年來,他一直在修著鬼道,只希望自己變強(qiáng)。可結(jié)果,他是變得強(qiáng)大了沒錯,但還是一樣沒有能力去保護(hù)她。該死的該死的……抓著自己的頭髮,陰冥正懊惱不已。
“不要再黑了,不要再黑了……”看著自己整條胳膊都黑了,王銳可徹底的哭了。只是一晚上而已,難道真的像夢裡的女鬼說的那樣,自己會屍化嗎?
看著這黑黑的胳膊,王銳可的手再一次摳了上去。她不相信自己就這麼完蛋了,或許是黑色會蔓延呢?那要是把這黑色給扣掉的話,是不是就沒事了?說到底,王銳可就是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那女鬼只是吸了自己的血,然後把她弄傷了。不對,好像在水裡的時候,她有張嘴,然後……依稀記得,那女鬼的嘴有貼上來。
王銳可的尖叫響徹了整棟宅子,更嚇飛了外面樹枝上的烏鴉。
手的用力,在胳膊上迅速留下了傷口,很深,甚至能看見那發(fā)黑的肉翻出來。
恐怖,噁心,這是王銳可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
而另一邊,陰冥正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diǎn)。只是這,要怎麼辦?
人一旦被屍化,就算是施救者再怎麼厲害,也無力迴天了。該死的,難道真的要他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死掉嗎?或者,變成另一個怪物?
人,在驚恐之下,有時候還真的是連自己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整整兩個小時的時間,王銳可的指甲就沒有離開過胳膊,就這麼狠狠的挖著。而裡面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白,如果沒錯的話,那應(yīng)該是骨頭沒錯。
疼,不是沒有。但比起沒命來說,這都不算什麼。
當(dāng)陰冥正出現(xiàn)的時候,來到是那幾乎快要?dú)Я说母觳病?
屍化在慢慢的擴(kuò)散,現(xiàn)在,不單單是胳膊這麼簡單了。那黑,在點(diǎn)點(diǎn)的吞噬著,慢慢的,折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