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他還有力氣,頓時有些驚愕,低低的問:“你要幹嘛”
北冥流觴靠到我身上,小聲的說:“別動,他們就在外面。”
我身子一僵,沒想到諸葛天墨還是覺得不對勁,依舊在試探。
他是有多不情願,被北冥流觴威脅啊。
這時,我身上忽然一痛,忍不住呻吟出聲,惱怒的瞪著他,小聲的問:“你幹嘛掐我”
“要是沒點(diǎn)動靜,他們不是相信的。”
北冥流觴的氣息,就在身上蔓延開來,他的龍涎香將我整個包裹起來,我的臉不自覺的紅了。
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將頭也靠在我的胸前,帶著幾分慵懶的說:“別再想了,我現(xiàn)在可是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什麼都做不了。”
我惱怒的伸手推他,他卻用力抱緊我,喃喃地說:“只有在你身上,我才能得到片刻的平靜。”
我的心一軟,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背,他卻在我耳邊又吩咐道:“用力喊就像你剛纔發(fā)出的聲音。”
我雙頰緋紅,惱怒的說:“我喊不出,太羞人了。”
“你是不是想死,諸葛天墨隨時都有可能衝進(jìn)來。”
我咬牙切齒的說:“北冥流觴,你個混蛋”
他似乎也聽習(xí)慣了,聳了聳肩,一言不發(fā)。
我只得低低的呻吟起來,臉簡直就是紅透了,可是他還是時不時說些風(fēng)涼話。
“聲音叫的太假了太大聲了太小聲了,他們聽不到”
“北冥流觴”我實(shí)在忍不住了,咬牙切齒的大吼。
他卻摟著我,哈哈大笑起來。
我惱怒的說:“你又在戲耍我嗎”
他卻忽而用力咬住我的脣,吸吮了起來,我心中萬般無奈,這男人確然像是一個孩子,十分的頑皮,但他這一面只在我面前展露,這一點(diǎn)卻是讓我沾沾自喜。
不一會,他鬆開我,將頭靠到我身上,似乎真的是睡著了。
我嘆了口氣,如果這一刻能持續(xù)到永遠(yuǎn)的話,那該有多好
那一夜,果然再沒有村民死亡,諸葛天墨的確是被唬住了,我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但是北冥流觴一直在沉睡,他渾身都罩著薄薄得一層汗。
以他的體制,連溫度都基本沒有,這汗來的蹊蹺,我心裡雖然焦急,但卻什麼都做不了。
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的無能,之前有了力量,卻還是處處受人鉗制,如今失去力量的我,更加是一籌莫展。
我擡手爲(wèi)北冥流觴擦拭著身體,忍不住低低地說:“我真是太沒有用了。”
這時,村長在外敲門,小心翼翼的問:“貴人,可否容我進(jìn)來”
我走出去問:“你有什麼事”
村長舔著臉說:“就是朱府的老爺,差遣我來問一問,他讓你辦的事,你辦妥了沒。”
那老傢伙,現(xiàn)在都迫不及待了。
我皺了皺眉說:“哪有那麼簡單,我會在期限的最後,幫他做成的,讓他不要急。”
村長點(diǎn)頭哈腰的走了,我冷哼了一聲,他爲(wèi)那諸葛天墨辦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還一副義正嚴(yán)詞的樣子,讓我們幫他,真是讓人看了就噁心。
我走進(jìn)屋,北冥流觴居然醒著,他看向我問:“是誰來了。”
我眼神一黯,他現(xiàn)在連是誰來了都無法感應(yīng)到了,他的傷勢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等地步,還是他的能力已經(jīng)透支
北冥流觴微微皺眉,不悅的問:“你那是什麼表情,是不是覺得我不行了”
我忙搖頭,這男人到這時候,還要顧全自己的面子,我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眼神犀利,眉目間全是冷冽之色,或許,在這裡失去力量,令他覺得很不悅,我只得安慰他說:“以你的能力,就算不能修復(fù),只要體力慢慢恢復(fù)了,也可以鎮(zhèn)得住。”
北冥流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居然窩囊到要你來安慰的地步,還真是虎落平陽。”
我低下頭說:“現(xiàn)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想聽,我還是出去守著吧。”
他定定的看著我,不發(fā)一語,良久,忽然說:“你走吧,留在這裡就是個累贅,你走了,或許我還不容易暴露。”
我渾身一顫,隨即卻有些說不清的難受從心底升起,他就是這樣一個口是心非的人,明明是關(guān)心你,明明是爲(wèi)了保護(hù)你,卻非要說的那麼絕情,我現(xiàn)在似乎有點(diǎn)慢慢的理解他了,他做的很多事,或許真的只是爲(wèi)了我好。
我垂下頭,低低地說:“我不會走的,在這種時候,我一定不會拋棄你。”
北冥流觴忽然惱怒的一下將我推出門去,負(fù)手而立,面若冰霜的說:“我對你那麼好,你卻背信棄義,還在替那諸葛老賊說話,即便如此,我就休了你,讓你回去找你爹好了,反正現(xiàn)在他有錢有勢。”
我呆呆的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這時,村裡遠(yuǎn)遠(yuǎn)的圍了一些人過來,大家都看著我,讓我覺得十分難堪。
這時,村長也來了,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問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就吵起架來了”
北冥流觴看向村長,淡淡的說:“你,把這個女人給我趕出去,要是再讓我看到她,我就殺了你們村裡所有人”
村長陪著笑臉,愕然的說:“真的要把這位姑娘趕出去嗎,您不是要用她做餌的嗎”
“把她趕出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北冥流觴一字一頓的說。
我眼中含著淚,委屈地說:“不用了,我知道礙了你的眼,我走便是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後悔”
“滾”
北冥流觴大聲的說。
我轉(zhuǎn)身就走,他這是在逼我,如果我不走的話,他動怒就會暴露自己已經(jīng)身受重傷,此刻,我也只能先行離開,再想辦法。
村長一直跟在我身後,叨叨不停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爲(wèi)何就惹怒了那位爺”
我沉默不語,也不理會他在說些什麼,只是轉(zhuǎn)身告訴他:“我要去朱府,我要見朱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