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了,肯定是那個孟婆故意要整你,何必去自找沒趣呢?”雲二爺微微皺眉說。
“爲何不去?喜事不但要去,還要備下禮物,不能失禮於人。”我勾脣一笑:“這位大哥哥,你等一等,我去選個禮物,馬上來。”
說完,我扯著雲二爺就往屋裡去:“雲二爺,你那些奇珍異寶的,給我一個使使唄。”
“九九,你到底想幹嗎?”來到屋裡,雲二爺一把拉住我問。
“首先,你不能叫我九九了,沒有人知道我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除了你和君千逸,你們必須給我保密,其次,每一次都被動,現在,我可不想繼續被動下去,我可是要送一個大禮去的。”
“大禮?你要送什麼?”
“雲二爺……我知道你和夫人鶼鰈情深,你們可有什麼定情信物?”
“一對鴛鴦玉佩,一人一個……你想幹什麼?”雲二爺警惕的看著我,他頓了下說:“你醒過來,怎麼好似變了一個人,有點……氣勢壓人的感覺?”
我抿脣一笑,眨著無辜的雙眼說:“我還是個小孩子,才十歲,哪有什麼氣勢?”
“你想送鴛鴦玉佩?”雲二爺更是捂緊了他的荷包。
“你說,三世金蓮貴重呢,還是你的玉佩貴重?”我慢條斯理的說:“爲了救你,差點就救不了君公子了,那時候,他可是我的哥哥。”
雲二爺臉色一變:“三世金蓮固然珍貴,但這鴛鴦玉佩也是天下第一無二的,對我來說,並不比那金蓮遜色,甚至是無價之寶。”
“那好,既然如此,你把金蓮還我,我拿去送禮。”我也不勉強,擡眼看他。
“你這是爲難我嗎?”他皺眉:“不帶這樣無理取鬧的。”
“你不給我你的鴛鴦玉佩也行,你再幫我找一對。”
“……其實,你想氣千歲爺而已,何必非要讓我爲難呢?如果你送的是你和君千逸一切做的東西,或許效果更佳?”雲二爺被我一逼,果然歪主意就出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不戳到你的痛處,你都不帶動腦的。”我笑著站起來說:“這東西就勞煩你去找哥哥要一個了。”我狡黠的說。
“……”雲二爺皺眉:“千萬被告訴我,這纔是你的本性。”說著,他就轉了出去。
“這是我的本色,這纔是真正的我。”我看著他的背影低低的說著:“我早已發誓,再不做被人擺佈的玩偶……”
不一會兒,雲二爺就來了,拿著兩個穿著紅衣的人偶,一個是我,一個是君千逸,這禮物,還真是絕了。
“我居然不知道,他收藏了這麼好玩的東西。”我捏在手中,這還不把北冥流觴和孟婆氣死?
“你可想好了,那千歲爺是什麼人,你撩撥他,後果可是很可怕的。”雲二爺擔憂的說。
“如果他想殺我,早就動手了,如果捨不得,那我如何撩撥,他也不會真的把我怎樣。”
“就這樣去了?不盛裝打扮一下?”
“沒必要,我不過就是個十歲的孩子,單純無知,身邊全是大老爺們,誰會給我盛裝?”說完,我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走出去了。
“怎麼忽然開始爲千歲爺擔心起來了?”雲二爺看著我的背影,低低的說。
我走出去,魁倒是也在那好好等著,並沒有什麼不耐煩,我走過去說:“大哥哥,我們走吧。”
“不帶個人了?”他看向我身後,雲二爺並未跟來。
“不是隻請了我嗎?難道還請了哥哥?”想來也不可能,北冥流觴不會請我們兩個一起出現,給他添堵的。
“走吧。”魁面無表情的說著,伸手一劃,頓時出現一個光圈,他先走進去,轉頭看向我,月魔姬復活,他們的能力似乎增長不少,居然能直接開通道了?
我也跟著走進去,光圈消散,我們面前是一條又黑又長的通道,周圍帶著血腥味,走了幾步,原來是一個山洞,走出山洞,我才發現,這裡是冥界,到處都是黑灰一般,雖然很是蕭瑟,甚至充滿了死亡的味道,但是確定是冥界沒錯。
“這裡是哪?”我故意詫異的問:“爲什麼天黑了?”
然而魁一言不發,根本沒打算理我,北冥流觴身邊的幾個護衛都恨我,這個恨來得很沒理。
真的沒想到,這場婚事居然是在曾經冷逸塵強娶我的那個大廳裡舉行,景依舊,人不同,當初他被我一刀刺入心臟,第一次受傷,卻還帶著我離開冥界,或許從那一刻起,我便已經沉淪,明知道萬劫不復,卻依舊飛蛾撲火了。
還是那個死氣沉沉的樣子,不知道請了什麼賓客,居然一點喜慶的味道也沒有,到處都是黑和白,看著倒像是辦喪事了。
“吉時就快到了,孟婆不看見你不拜堂。”魁看著前面說。
“哦,她和我是好朋友嗎?”我歪著頭問,是想讓我看看,她纔是北冥流觴身邊的女人?
“……”魁很無語的看向我,隨即說:“你覺得是就是吧。”
“那正好,惡鬼和我也是好朋友,我會祝福他們的。”我天真無邪的笑著說完,我看見魁的臉上都抽搐了。
走進大廳,意外的裡面並沒有太多人,或許是倉促了些,或許是根本就是一場鬧劇,所以也沒打算請多少人來。
雖然一再的要自己堅強,但是再見到北冥流觴時,我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痛了,那是多深的刻骨銘心?是多深的愛,才能讓我不能自控?眼淚差一點就掉下來時,我忍住了。
孟婆是不是站在一邊,是不是嬌媚羞澀,我根本沒工夫去看,我眼前只有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他,這是他第三次成親,或許他這個太監的身份,給他最大的便利,就是無論成親多少次都無所謂吧。
“惡鬼,沒想到你會娶一個和我同齡的娃娃。”我勾脣笑著,天真無邪的說。
頓時我就看見孟婆的臉抽了一下,北冥流觴沒有看我,只是淡淡的吩咐:“既然人來了,便拜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