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冥刀拋出來,想不到他竟然也能握住冥刀,並且看起來並沒有半點(diǎn)不適。
冥刀除了我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敢碰,對於他能夠接觸冥刀的事,我還是挺驚訝的。
“出來。”他忽然出手,朝我這邊射來,冥刀的冷氣從我身邊閃過,我伸手想要去抓,卻還是慢了一步。
冥刀朝我身後的樹飛去,只見樹後面跳出來兩個人影,是木菁菁和唐華,他們兩個怎麼跟來了。
而冥刀將兩人逼出來之後,又返回到白弒邪手中,他竟然能夠?qū)②さ队玫倪@般熟練,冥刀在我身邊,我一直沒有怎麼用。
因爲(wèi)銀針的陣法會讓我覺得殺傷力會更大一些,至於冥刀到底有什麼樣的作用,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太明白。
但今天看到白弒邪所用,我才知道,原來這刀還可以這樣玩。
“顧曉樂呢,你把她怎麼樣了?”既然他這麼厲害,這麼多天,顧曉樂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說那個小女鬼啊,喏,在這呢。”說著,他冥刀拿在手上一揮,顧曉樂出現(xiàn)在我眼前,只見顧曉樂此刻十分狼狽,身體近乎透明,看起來十分痛苦。
“你把她怎麼了?”看到顧曉樂這樣,我心裡十分難受,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他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朝我說道,我轉(zhuǎn)念想了想,點(diǎn)頭道:“好,我給你。”
“小刀。”木菁菁走到我身邊,叫住我,我朝木菁菁看去道:“我一定要救她,都是因爲(wèi)我,所以曉樂纔會這樣。”
顧曉樂兩眼無光,她看著我想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一個勁兒的搖頭,我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想讓我不要救她,可我怎麼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苦,我做不到。
我從衣服包裡拿出地圖,朝白弒邪道:“這就是你想要的,給你。”
說著,將地圖扔給她,他接過去一看,把冥刀放回盒子扔給我道:“早這樣多好。”
他陰沉的聲音,我朝木菁菁看去道:“我們走。”
木菁菁沉默的跟在我身後,剛走出不遠(yuǎn),發(fā)現(xiàn)唐斯凡他們竟然過來了,我上前問他們怎麼回事,然後看向那個鬼。
那個鬼說冥陰的氣息,就在前面,越走到這裡,就越能夠感覺到他氣息的存在。
我擦,果真是白弒邪那傢伙,唐斯凡問我怎麼在這裡,我說先不說這麼多,白弒邪就在前面。
看來冥陰果然跟白弒邪有關(guān),只是,當(dāng)我們折回去的時候,白弒邪他們早就沒了身影,只是冥陰的氣息在這裡很重。
那鬼說他們剛走沒多久,往前面去了,我說去追,只是再往前走,就是大海,一艘輪船已經(jīng)駛到海上去了,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xù)追。
我說他們走了,肯定是去崑崙山了,我們也得趕緊行動起來。
我朝那個鬼道:“你該去哪,就去哪裡吧,人間不適合逗留太久。”
那鬼說他還沒有報仇,哪裡都不去,他要去將張偉立找出來,我說張偉立本來就是鬼,並且比他肯定要厲害很多,就算會找到,恐怕也只能讓他有灰飛煙滅的下慘。
而他卻很執(zhí)著的說要找張偉立報仇,我苦勸不動,趙夢仙走上前來道:“若是你如此執(zhí)迷不悟,我們就只能將你鬼魂打散。”
他說我們不能這麼做,趙夢仙冷冷一笑說怎麼不能,反正他早晚都要灰飛煙滅,只不過是將日子提上了日程罷了。
我見趙夢仙如此霸氣,我苦笑一聲上前道:“你放心,張偉立會得到他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而你若是不及時回頭,到時候,被鬼差抓住,且不說投不了胎,還會遭到地府的嚴(yán)懲,趕緊去吧。”
他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說來嚇唬他的,但他心有不甘,忽然,一個悠揚(yáng)的曲子傳來,那鬼聽見,說心裡舒暢了很多。
我朝聲音來源看去,只見唐華拿著一片竹葉在吹,不知道是什麼曲子,竟然能夠淨(jìng)化鬼身上的怨氣。
那鬼聽完一曲之後,說他立刻去到地府投胎,不會留在人間,伺機(jī)尋仇,我說這樣便是最好的。
說罷,他轉(zhuǎn)身消失在我們眼前,而那隻鬼走了之後,唐華停下嘴裡的曲子,冥刀在盒子裡跳動,我將冥刀拿出來,一道白煙閃過,顧曉樂出現(xiàn)在我眼前,看到她蒼白到透明的身體,我難過的幾乎掉下眼淚。
顧曉樂朝唐華看去道:“你能再爲(wèi)我吹一曲嗎?”
顧曉樂的聲音很是虛弱,我見她想挺,我朝唐華看去道:“能不能,再吹一曲?”
唐華面無表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那片葉子,又開始吹奏起來,顧曉樂靠在我肩膀上,聽著聽著,就睡了過去,臉色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
我將她收入冥刀之中,朝唐華道謝,然後一羣人有返了回去,而冥陰走了,張偉立的案子就成了無頭案。
我說我們明天就得離開,並且,就算知道是冥陰作案,也不可能將這案子這般寫入卷宗,鍾局長一時有些爲(wèi)難。
唐斯凡看向鍾局長說,他會將這件事上報到軍區(qū)處,他們在軍方本就是處理這些靈異案件,所以,照實寫,沒有太大問題。
歸納爲(wèi)特殊案件,不與普通案件混在一起,到時候,軍方會有人下來處理,鍾局長說若是這樣,那便再好不過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就告別的五臺縣的警局,朝崑崙山去,剛出五臺山,後面就發(fā)現(xiàn)又被跟了一輛車。
我叫唐斯凡開慢一點(diǎn),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跟在後面。
唐斯凡將車慢下來,後面的車也慢了下來,明顯是不想讓我們知道,我說算了,早晚會知道的。
只是我們甩不掉他們,因爲(wèi)這裡只有一條路,唐斯凡說沒辦法,我們不能再分開行動,不然,到時候兩邊又得出事。
我也是這樣想的,既然根本就甩不掉他們,那乾脆就往前走著唐斯凡將車猛地提速,前方忽然出現(xiàn)一個人,唐斯凡這次卻並沒有停車,而是還在原有的基礎(chǔ)上加快速度,朝那人猛地撞去。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偉立,奇怪的是,張偉立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並且,還是在白天,唐斯凡看到是他,根本就沒有停車的意識。
張偉立詭異的笑了笑,在車子撞到他的一瞬間,他猛地跳到一邊去,然後將車子拖住。
車子的慣性有多大且不說,單說車子本身的重量,就不可能憑藉一己之力能夠拉動的,但張偉立不僅將車子拉住,車子還在原地打了一個圈,唐斯凡踩了急剎停下。
叱……
車子慣性的甩出很遠(yuǎn),身後跟來的車子見唐斯凡突然提速,他們也跟著提速,差點(diǎn)就撞到我們車上。
我擦,這張偉立是有毛病吧,我們坐在車上,剛纔那驚心的一幕,讓我們都給嚇了一跳,木菁菁更是緊緊的抓住我。
車子挺穩(wěn)之後,張偉立就站在我們車子前面,挑釁的朝我勾了勾手,我說我下去看看。
木菁菁拉著我道:“別去,這人邪門的緊。”
唐斯凡也不贊同,說他還是開車走吧,我說不行,剛纔那麼快的速度,都能被他攔下來,張偉立不簡單。
唐斯凡沉默了一會點(diǎn)頭道:“不然我去吧。”我說他是想要找我,去了恐怕也不是他對手,我說我下去看看究竟什麼情況,若是不對勁,再讓他們下來。
唐斯凡這才說好,我打開車門出去,朝身後的車看去,卻發(fā)現(xiàn)身後跟的,居然是那個日本娘們。
不過,現(xiàn)在我倒沒那麼多心思去管她,我靠在車門上朝張偉立道:“我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