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白狐這個名字,大家都不陌生吧?”
大長老試探性的問道,目光掃向周圍。
“自然是這大陸的罪人,現(xiàn)在早已不見。”族長說道。
他們出山的目的,就是在給白狐收拾殘局,這個名字。自然就十分的熟悉。
“但我要說,白狐並非是他自己逃走的。”
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瞬間爆炸。
衆(zhòng)人紛紛驚訝地看著大長老,等著他的下文。
族長聽到這話,連忙皺著眉頭問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族長你別急,你聽我慢慢跟你說。”
大長老見已經(jīng)掉到了衆(zhòng)人的胃口,便將自己的語速放慢,開始慢慢的說道:“首先,這件事是這樣的。據(jù)我的人告訴我,白狐在被制服以後,並不是將他押往任何關押的場所,也並沒有,被殺掉。”
“而是別東籬他們給帶去了龍玄大陸,回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有白狐了。白狐具體在什麼時候離開的?我們現(xiàn)在是不知道了,但是有一點,可以很確定的肯定,白狐一定是他們給放走的!”
大長老說道,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東籬。
“有這樣的事情?”族長頗爲驚訝地說道,他兩隻眼睛瞪得老大。
轉而看向東籬,便問道:“東籬,故意放走了白狐麼?”
“族長覺得呢?”
東籬沒有回答,丟了一個反問,給族長。
凌音這下再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你這樣誣陷人的本事,倒還真是挺大啊!”
說完冷哼一聲,怒視著臺上的那個人。
“嫂子你別這樣!”燕南在後面低聲的喊著,緊張的看著現(xiàn)在的情況。
離火族等級森嚴,族長和長老們的威勢,是絕對不可以侵犯的。這也被寫在族規(guī)當中。
離火族畢竟是在外空間封閉了這麼久的勢力,不管從哪方面來說,他們的思想,都是嚴重落後的。
但是凌音不知道,她只是覺得那人說話過分,忍不住出聲爲東籬平反。
但是凌音怎麼可能睬他,她一雙美目,就瞪著那個大長老。
恨不得要上去將他給揍一頓,才能解氣。
“你個丫頭片子,少在這裡撒野!這裡是離火族的飛仙殿,不是你這種凡人撒野的地方!”大長老立馬低吼了一聲。
“嫂子你快別說了,你越說,他就越能奚落你。”
燕南在後面不斷的提醒著凌音他焦急的,恨不得扯住凌音的耳朵朝他大喊,讓她快些住嘴。
東籬捏了捏她的手,目光看向她,給了她安慰和不在意。
雖然幫了倒忙,但是他還是很開心。
“族長,我申請將這個女子丟出去,免得再讓他迷惑東籬,也放了我們這飛雪殿的地。”
大長老如此說道。
“迷惑?”凌音氣不打一出來,惱怒的瞪著大長老。
“沒想到,我竟然來遲了……”飛雪店門口傳來一道聲音,聽的有些耳熟。
衆(zhòng)人定睛看去,就見到一個半百的年長者,正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喘著粗氣。
他扶著門框休息了一會兒,才緩緩朝裡面走來。
如果東籬的時候,東籬朝他頷首,又低低的喊了一聲:“七叔。”
七叔點了點頭,沒說什麼話,就朝著他自己的位置走了過去。
凌音見過這人,之前她剛打敗白狐的第二天,就去找東籬了,然後在臨時居住的別院中,遇到過這半百的老人。
大長老一見到七叔,臉上就是一沉。
但是自己已經(jīng)拋出了一個重要炸彈,他就不信,就算是這樣子,還能幫他扭轉局面。
七叔坐到了老二身旁的空座位,見到老二似乎露出了疲態(tài),就知道他們在這裡的時間,肯定不短了。
一整個飛雪店,大的可怕。
所有人都關注著這邊的情況,沒有一個人出聲。
如此多的人匯聚在一個地方,其中卻沒有任何人說話,這實在是一件太過詭異的事情了。
他稍微朝老二打聽了一下,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說了兩句,七叔就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麼,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連他都不得不說,大長老的這個舉動,做的實在有些絕了。
族長露出憤怒的神情,惱怒的說道:“東籬,你究竟做的什麼事情!”
東籬沒說話,默默的承受著。
凌音擔憂的看向東籬。
這件事是她做的決定,相信白狐也是因爲她。
可是如今,負責的卻是東籬,這讓她的心裡怎麼都過意不過去,十分的難受。
東籬朝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讓她別出聲,手一直拉著她的手,十指交纏,密不可分。
“東籬,你難道不想解釋一下嗎?”族長再次低吼道。
聲音威嚴,整個飛仙殿中,沒有任何一人敢說話的,甚至連大聲的喘氣都不敢。
“族長還請稍安勿躁。”七叔突然出聲說道。
族長本想繼續(xù)發(fā)火,見到是他,便耐著性子,問道:“老四你有什麼看法麼?”
“其實,除去白狐的這件事,我都覺得些小事,並不是很嚴重。”
七叔正說著,就被大長老給打斷了。
“提議廢除族規(guī)是消失?要將外族血脈混入到我們純正的上古血脈,難道也是小事?”
“你還別說,這些都還真是小事。”
七叔說道。
這些觀點,族長之前也都想到了,他也覺得並不是什麼大事,並沒有發(fā)生。所以,拒絕了以後就沒什麼了。
但是,大長老總是糾纏不休,他又沒什麼有力的理由的反駁,這下聽到七叔,又將這件事提前,而且似乎有理由的樣子,興趣不禁被提起來了,心裡的火氣也就降了不少。
七叔爲的也就是這個目的,將火氣降下來以後,就好辦的多了。
“東籬所提的那一條族規(guī),爲的也就是娶那姑娘,所以這兩件事根本就是一件事嘛。你這樣說,不就給他多加一條罪名嘛!”
被七叔這麼一說,大長老連忙要反駁,被族長給攔下來。
他有些膩煩大長老,總是要打斷別人的話。
便有些不耐地對他說道:“你就不能先聽人家把話完完整整的說完,然後你再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嗎?”
大長老無奈,只能點了點頭,縮了回去。
這一戰(zhàn),七叔小勝。
“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七叔不在意的說道,只重複這幾個字,大家也都漸漸的覺得,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關係,真的只是一點小事而已。
“我們將上古血脈保存到今日,爲了的是什麼?”七叔突然問道。
“……”
衆(zhòng)人一時間啞口無言,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一心想著要如何將上古血脈保存下來,卻淡忘一件事。
那就是爲何要這麼做?
連族長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張嘴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
“爲了一直這麼強大。”
二長老突然說道。
二長老的聲音有些小,因此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聽到。
“對,爲了一直這麼強大。”七叔將二長老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聲音放大了不少,整個飛仙殿的人似乎都聽到了。
又聽到七叔接著說道:“難道我們的目標,就只能是這樣,保持我們現(xiàn)在的水平,卻永遠不去提升麼?明天有更強的選擇,擺在我們的面前,卻因爲老祖宗的規(guī)定,斷送本來可以變得更強的選擇,難道不覺得懊悔麼?”
衆(zhòng)人繼續(xù)沉默。
七叔在離火族內(nèi)與東籬一樣,都屬於聲望很高的人,但後者是準族長的聲望,而且七叔,則單單只是他個人而已。
在離火族內(nèi)的人緣好,因此支持他的人也很多。
她如此這麼一說,幾乎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
“那你這個意思……”族長試探性的問道。
“我的意思,這條族規(guī),應該廢除。”
他一出口,一樣是一片譁然。
衆(zhòng)人驚訝的看向七叔,都沒想到他竟然會這麼說。
“族規(guī)怎麼能輕易的廢除?”族長似乎是有些動搖了,不然也不會這樣問。
在四個長老中,族長最爲相信的,就是七叔。
等七叔與二長老差不多,並不是每件事情都插手,很多事情他願意插手,很多事情他不願意插手。
但就是如此,族長還是十分的信任他。
“老祖宗讓我們封閉起來,但我現(xiàn)在不還是開放了?”七叔反問道。
族長沉默,臉上糾結的神情,越來越動搖。
“族長,這種事可不能馬虎啊!”大長老不禁說道。
“可是……”族長猶豫不決。
“老四,我且問你,你剛纔說的話,是不是就是說,東籬那小子若是娶了這個姑娘,不是降低我們血脈中的能力,而是提升,是不是?”
“是非必然,但絕對有利無害。”
七叔沉聲說道,一臉淡然。
“那你這麼說的意思,就是說這女子很有實力?”
大長老問道。
七叔點了點頭。
凌音的實力,他多少有些耳聞,因此也可以十分有底氣的迴應。
“既然如此的話,我說是證明,她沒有那個實力,是不是就能證明,你說現(xiàn)在的話,都只不過是忽悠人的廢話呢?”
大長老不依不饒,冷笑一聲說道。
七叔的目光看向了凌音,隨後微微的笑了起來。
“你儘管嘗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