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紅真的不見了,手機聯繫不上,家裡也一個人都沒有。
這次跟以前不一樣,以前找她聯繫不上,是她在做著其他的事情,沒聽到電話的鈴聲,或者乾脆就是不想理我。可這次,她是真的徹底跟我們失去聯繫了!
她跟學校請了這麼長時間的假,就是爲了跟木良完成某件事情。現在臨了了都聯繫不上她的人,她一定是遇上危險了!
我跟木良都沒能聯繫上段紅,她的電話後來乾脆直接就關機了。木良真的著急了,立刻就打算回到他跟段紅暫時的住處去找段紅。
我攔住了木良,“能不能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很擔心段紅的情況,多我一個,也許能幫上一點忙。
木良皺眉看了看我,“好吧,你跟我一起過來吧。”說完,木良帶著我匆匆上了他停在不遠出的車子,最後到了一個條件還不錯的住宅小區。
“段紅不住在學校的時候,都是住在這裡的嗎?”被木良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我還是有點緊張的。剛纔腦子一熱就上了木良的車跟過來了,完全沒有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問題。結果現在都進到房間了,理智才找回了一點。
“恩,這裡是我的一處房產,平時放著也是放著,既然小紅有需要,我就讓她暫時住在這裡了。”木良隨手把客廳的燈打開,“你隨便看看吧,還有,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全,我對你這樣的柴火妞一點興趣也沒有的。”
沒有興趣那就最好了,說的好想像我對你有興趣似的。
我拽了拽衣角,跟著木良一起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個房子還是不錯的,環境也可以,段紅住在這裡的話,這段時間她的日子過的應該還是不錯的。我記得顧長風有說過木良的工作,什麼設計師之類的,這麼看,他的條件還是很好,是個不差錢的人。
進來之後,木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房間之後,就沒再怎麼說話了。半仰在沙發上,眼神空空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空氣很不正常的安靜了下來,我跟著沉默了一陣,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段紅真的不見了,咱們在這裡難道什麼都不做嗎?”
“那你說說你想做什麼?現在連我都聯繫不上她了,說真的,你讓我出去找,我都不知道要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我著急道:“至少你要告訴我你們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我才能幫你想辦法啊!她平時都習慣在什麼地方出沒?你們還有沒有別的經常接觸的朋友?這些不全都是線索嗎。”
木良面無表情,十分疲累的倚靠在沙發上,對我的問話半天也沒有反應。這樣乾耗了半個小時,他的喉嚨才發出一點像刀割一樣乾澀的聲音,“我們都認識的朋友,那就只有顧長風了……你知道嗎,段紅跟長風相親的事情,是我介紹的。”
這回真的輪到我有點驚訝了,“他們兩個……是你介紹的?”我知道段紅是被人介紹給顧長風相親的,可沒想到那個中間人,會是木良!
相親也不是壞事,這跟段紅不見了有什麼關係嗎?
“額,段紅是你的同門師妹,顧長風是你的朋友,你介紹他們兩個相親,也不算有問題。”
木良搖搖頭,“我讓小紅跟他相親只是一個藉口,實際上,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讓小紅幫我看著長風。”
看著顧長風?這話就很有意思了。
想到在顧長風公司裡發生的事情,我沉默了一會兒,“你該不會在懷疑顧長風平時的行爲和舉動吧?”
“……聽你的語氣,似乎對他的看法也很有保留呢。”木良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你對長風的看法,好像也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幼時玩伴的樣子。”
“你不也是一樣,口口聲聲的說顧長風是你的好朋友,結果卻用相親這種藉口找人監視他,咱們兩個半斤八兩而已。”
“哈,說的也不是很錯,這方面,咱們兩個真的相差不多。不知道你記不記得,在長風辦公室裡有一張很特別的畫。”木良站了起來,從裡面的房間裡拿出了一張畫。我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圖案跟我在顧長風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副鬼畫符似的東西一模一樣。唯一能算的上區別的,就是這張畫上有幾道深深地黑色龜裂的痕跡,好像把整張畫都切割成了幾塊似的。
看到那張畫,瞬間我就想到了那天從畫裡伸出來的黑色手臂,我忍不住站了起來,“你怎麼會有一張跟他一模一樣的畫作?”
“因爲長風的那一張,就是我送給他的。”木良把畫攤在了茶幾上,“看你的表情,你對這張畫有些很特別的意見啊。”
我有點反感的閉上了眼睛,“親眼看到一隻恐怖的爪子從畫裡伸了出來要抓你,誰還會對這種東西有好感?”
“原來那天碰上的人真的是你,我說怎麼一直都找不到元兇在哪裡。”
“我只是碰了那副畫一小下,什麼都沒弄壞,不要把問題都扣在我身上好不好?”
木良拿著那張畫紙衝我抖了兩下,“那你知道這副畫到底有什麼用處嗎?”
我皺眉搖頭,“這種古怪的東西,初了嚇人還能有什麼用處?”
木良很不屑的瞥了我一眼,“說你是門外漢你還不承認,這張畫可不是一般的畫,而是混合了我的法力在裡面的一種專門用來保護人的符咒!只要有任何陰邪的氣息靠近它,立刻就會開啓符咒的法陣,將那股不好的力量給抓走。”
木良很心疼的摸著那張紙,“可惜這種咒法完成之後只能起效一次,觸動了法陣之後,它就變的跟一張普通的畫沒有區別了。那天我突然發現有人觸動了符咒,等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就碰到了你在那裡鬼鬼祟祟的。我比較緊張,一時又沒有看清楚,就直接對你下手了。”
原來那天我捱揍的真實原因是這樣。
我的膝蓋又開始幻疼了,“你難道早就知道顧長風的公司裡不乾淨,把這東西放進去,是爲了保護顧長風的安全嗎?”
“還真的就讓你給說中了,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只是還沒抓到那些髒東西,就被你把一切都給破壞了。那次的事情都發生多久了,我還沒能把新的畫個送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