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 ”按照關小斐的指令,我開始幫著她收拾了一下倉庫,“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麼啊,這麼重。”
“額,我想想,那邊的箱子裡放的是些廢掉的文件還是招工簡歷什麼的。你知道,上面那幾個投資的老闆個頂個的事多,覺得自己掏錢投資當老闆了,什麼都要弄的特別正規。招一個兼職的收銀員都一定要人弄一份簡歷歸檔,最後看都沒人看一眼,放在這裡吃灰。你當初送來的簡歷好像也在裡面呢!”
關小斐一時興起的在箱子裡翻找了一下,“你看,我就說你的簡歷也在這裡吧!”關小斐把一小疊紙從裡面抽了出來,我走過去看了一眼,還真是我當初交的簡歷。
我看著自己胡編的簡歷笑了,“咱們都這麼熟了我纔跟你說的,這上面很多打工兼職的經歷都是我胡扯的,讓你們以爲我是老手,哈哈。”
“你是李良介紹來的,有他給你擔保,還用玩這一手?”
“這不是雙保險嗎!”
我跟關小斐無聊的研究了一會兒同事們的簡歷,我在箱子裡意外的發現了一疊紙張,“咦,這些好像不是一般員工的簡歷呢,這上面的都是什麼人啊?我怎麼都沒見過?”
關小斐往我這邊看了一眼,“你看那些人一個個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是跟我們一樣的小員工啦!這些是咱們的老闆們的資料。切,還專門訂印成冊了,用這麼好的紙張,還弄了封面!還真以爲會有人瞻仰他們的大臉啊。”
“不要這麼說,好歹也是給咱們發薪水的人,萬一把他們給叨叨走了,咱們上哪裡去找這麼好的工作啊。”在這裡工作了這麼長時間,我見過的職位最高的也就是店裡的領班小斐和餐飲的頭牌廚師了,店長都很少見到。對更上面的幾個老闆,還真不熟悉,“我的確應該好好看看他們的臉,萬一以後在店裡碰上,不能得罪人啊。”
“這話說的對!那些小心眼的人,稍微有一點讓他們不爽,咱們的工作就完蛋了!”
我很認真的記著幾張照片上的面孔,等看到某個男人的時候,我忽然呆住了。
這張臉,怎麼跟那個人,那麼像??
我手指有點發抖的指著其中一個人的照片,“這個……這個人,也是,咱們的老闆之一嗎?”
“七七你的聲音好奇怪啊……是啊,他也是咱們的老闆。”關小斐衝我擠眉弄眼的,“眼光真是不錯啊,他是這些肥頭大耳的暴發戶裡唯一能看的顏值擔當!長的很帥吧?”
“啊,是,是挺帥的,挺帥的。”
怎麼,我怎麼會在這裡見到他呢??
被關小斐稱爲顏值擔當的那個男人,竟然跟厲雍錦長的十分相似,幾乎一模一樣!!如果不是確定厲雍錦不能出現在陽光之下,沒辦法照相,我甚至都會認爲,這就是厲雍錦!!
我裝著跟之前一樣平淡的樣子問道:“小斐,這個……顏值擔當,他叫什麼名字啊?”
“喲喲喲,看到人家長得帥,對人家感興趣了是不是?”關小斐笑的十分邪惡,“他不經常來這邊,我也只見過他一兩次,還真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哎,這裡應該也有他的資料,咱們找找看不就知道他的底細了。”
“對,對!”我連忙翻找著那堆資料,可是除了幾張跟其他投資人的合影,完全找不到一點這個男人的消息。
關小斐也不太理解,“奇怪了,其他人的資料都有,怎麼就他沒有呢?你這麼想知道他的情況,等店長哪天來巡查了,我問問他就好了。嘿嘿,萬一你要是成了老闆娘,可千萬別忘了提拔我哦!”
“說什麼呢,我沒有那個意思。”雖然知道關小斐是在跟我開玩笑,可是我卻一點想笑的意思也沒有。
被變態盯上的事情還沒有一點頭緒,現在又見到一個跟厲雍錦長的一樣的男人。發生在我身邊古怪的事情怎麼越來越多了?那個男人的長相,只是一個巧合,還是別的什麼?難道厲雍錦變成鬼之前就是在這裡的老闆?
不可能,不可能,關小斐纔跟我說過,不久之前見過這個老闆來過店裡,我跟厲雍錦也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哪時候他已經是個鬼了,這個人應該不是他。
理智告訴我,這個男人跟厲雍錦多半隻是長的相似,世界這麼大,還沒幾個長的跟兄弟一樣的陌生人嗎?可我的心中總是有種很不安的感覺,總覺得這兩個傢伙之間,有著一些古怪的關係。
我找了個藉口躲開了關小斐,一個人躲到了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洗臉。衛生間的燈光一向都不是很亮,藉著這點灰白的光,我看到鏡子裡自己的面孔,印堂和眼圈都微微的有些青色。平時用點薄薄的粉底就能均勻膚色,沒有任何異狀。但我心裡明鏡似的,我的氣色,或者說是運勢,正在不斷的變差。
這種倒黴達到了一定的程度最後會怎麼樣,我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些黴運找上我,我也不知道。
我靠在牆上按著發脹的腦袋,思索著怎麼才能解決這種現狀。段紅的面孔在我的腦海中閃了一下。她始終沒有回到學校,按照她的脾氣和行爲模式,那就是還有別的事情在處理。段紅有興趣要處理的“事情”,我連聽都不想聽。
對那些東西的畏懼和不想打擾到段紅,就算被那個快遞和視頻的事情折磨的精神快要崩潰了,我也還是忍著沒有去找她。
可是現在,我真的有點忍耐不下去了。能幫我的人,好像也只剩下段紅了。
我把臉上的水珠擦乾,試著撥了一下段紅的電話,算我運氣不錯,那邊響了幾聲之後,段紅就把電話接起來了。
“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過我,我還真以爲你過了幾天安生日子。現在看來,好像是我把一切想的太順利了。”段紅很明白的說道,“又有什麼麻煩了?”
我苦笑了一聲,“你還真是夠了解我的,其實,我……我也不知道我遇上了什麼東西。”
隱掉了田麗的名字和身份,我把那天跟田麗之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段紅,連著後來不明的快遞,和塞到我房間裡的田麗的照片,也都如數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