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擠兌了趙秋塵一番不僅僅是因爲我替婁蝶覺得不值,更是因爲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間接的惹上這麼多事情。
婁蝶那天的模樣,真的是把我給嚇壞了。
最能給我安全感的教學樓被趙秋塵的出現攪合的我沒心情呆下去了,在學校裡晃了兩圈,我最後還是回到了宿舍。
哎,剛纔的精神全都被趙秋塵給牽制住了,完全忘記要把安然給的手串和護身符扔掉了。可惡!我有些粗暴的把這些東西都掏了出來,準備把它們都扔進垃圾桶裡。
“七七,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呢?”宿舍的房門被打開了一條細細的小縫,安然從縫隙中擠了進來,滿臉堆笑的跟我說話,“我把一切都打點好了,明天我就可以搬過來跟你一起住了,怎麼樣?開心嗎?”
哈,開心?
這樣都弄的我不得安寧了,真的跟你住在一起了,我還有命活嗎??
見到安然那張故作天真的嘴臉,我冷笑了一聲,掏出手機,乾脆跟她攤牌了,“快要住進來了嗎?挺好的啊,跟我住的這麼近,想怎麼害我,就怎麼害我,手段方式全都隨你的便了。多好啊,是不是啊,安然?”
安然很驚訝的說:“七七,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是嗎?那我幫你一起回憶一下,看見我手上的手機了嗎?我上次在警察局的時候,有專業人士幫我鑑定過。我的手機被人裝了一個木馬程式,在這個手機上所有的消息,都能被人監控到。你對這個,有沒有什麼看法?”
我乾脆的把手機摔到了安然的面前,看你還能怎麼裝下去!
一切都攤開說之後,安然的臉瞬間慘白,“你,你都知道了?!?
終於承認了啊。
“爲什麼在我的手機裡安裝那個病毒?安然,我真的想不出我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能夠讓你專門來監視我?!毕肓讼?,我還是把手印的事情忍了下來,畢竟無證無的據上來就指責對方是殺人犯,有時候會起到反效果的。
萬一她跟我拼個魚死網破,吃虧的還是我!
我一再的告訴自己,現在最重要的是從安然的身上挖出更多的內情,而不是單純的爲了出氣而翻臉。
“你知道那天我被陌生的車輛送到陌生的地方,差點被人給殺了嗎?都是因爲你這個手機病毒?。 ?
沒有多費脣舌,我很順利的就讓安然承認了她做過的事情。
安然神色黯然的對我說:“我,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是被人逼著纔會做這種事情的。我也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那人只說讓我在你手機裡安裝一點東西,我真的沒想到他想要殺你的!七七,我真的很對不起。”
安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如果沒有段紅幫我發現臉上的手印,說不定我還真的會相信她只做了這一件事情,“那到底是誰要對付我?”其它的賬等以後再算,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幕後的人給揪出來!
安然擦了擦眼角的眼淚,“我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天,有個男人忽然找上了我。說他有邪神護體天下無敵,要是不按照他說的話去做的話,我跟我的家人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好過的。我真的很害怕,纔會迫不得已按照他說的那些話去做的。之後我真的很後悔,所以我纔會絞盡腦汁找到那麼多辟邪的東西送給你,希望你不會被那個傢伙的邪術傷到。”
安然按著桌上的那些東西,“這些真的是我專門給你求來的,寺廟的人都說它們很有效果,我是真心的,真的!”
安然很誠懇的拉住我的手,“七七,我把所有的實話都跟你說了。看在你現在沒事的份上,原諒我吧,好嗎?”
說真的,我真的分辨不出安然的話裡有幾成的真話。表面看上去她說的真的是很有道理,前因後果很多的細節全都能對的上,可一看到她的手,我還是清醒了過來。
安然沒有把所有的實話都說出來,她依舊隱瞞了些別的事情!
我長長地嘆了口氣,假裝有原諒安然的意思,“既然你也是被人威脅的,那你告訴我,那個人要對我做什麼?還有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就是那天在樓裡心臟病發的男人……我聽你說了之後,偷偷的問了警察看到了他的臉。就是他,他說是你的命格對他有什麼特別的用處……”安然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大叫了一聲,“啊,我想起來了,他還跟我說過,說已經把你的八字命格和你的頭髮給藏在了學校的人工湖裡,時間夠了,就能達到什麼目的??删唧w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他怎麼會有我的頭髮?”
安然心虛的低下了頭,“是……是我以前趁著你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在你牀上找到的?!?
“你……”爲了一句威脅的話語,幾乎把我推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安然這個傢伙真是……
我收回了想要暴打安然的手,她也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已,在我來說,還是有點利用的價值,不能現在就徹底撕破臉,不能。
趕走了安然,我惴惴不安的呆在宿舍裡。從安然的嘴裡得知了這些事情之後,我的心變得更亂了。
那個男人死都死了,竟然還給我留下了這麼大的麻煩。最關鍵的是,他要我的頭髮和生辰究竟要做什麼?
危險不可怕,只要找到相應的解決辦法,也都不算什麼。最可怕的是未知的危險,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直挺挺的在那等死。
我不想變成砧板上的魚,我不想死的這麼冤枉,我一定要想辦法解除這些危險!
唯一能算是好事的,就是把安然這個潛在的危險明朗化了。不管怎麼說,那個男人已經死了,鬼魂沒有跑出來作祟。就算是他留下來的那本最危險的鬼書,也被段紅拖住了。就算對方拿到我的生辰和頭髮,也沒有人去搞事。
至少暫時,我是安全的。
到了晚上,重新檢查了一下門鎖,確定不會有人能輕易的破門而入,我這才爬到牀上睡覺了。
這兩天安然的事情幾乎調動了我所有的腦細胞,也許是腦袋用的太多了,我的頭又控制不住的疼了起來。
“疼死我了!”我很不情願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找出兩片止疼藥一口吞掉,又溜溜的回到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