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風瞥了秋夜善僞善的嘴臉一眼，旋即攤開雙手，滿臉的無所謂，

“既然需要道歉，那就讓三妹先給我的丫鬟道歉！是她先動手打了我的丫鬟！而且是兩個都打了！三妹的嬤嬤是人，我的丫鬟就不是嗎？”

秋夜風指著霜玉和姣姣紅腫的面頰，言辭清晰，調理明白，與三年前那個動輒哭哭啼啼啞口無言的秋夜風判若兩人。

秋夜善不由得後退了小半步，細細打量著她。

“呸！秋夜風！你還有臉提你這兩個賤婢！如果不是母親一早攔著我，我早就過來生扒了你的皮了！六天前，你讓這兩個賤婢對本小姐動手！本小姐今兒不過動手打了她們幾巴掌！這纔到哪兒？！本小姐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本小姐今兒就是來帶走這兩個賤婢，回去好好調教的！識相的你就滾回房間，不要多管閒事！本小姐教訓完了這兩個賤婢，自然過來收拾你！”

秋鶯纓一手掐腰，跳著腳的喊著。

或許在外面的時候，秋鶯纓還能表現出一個千金小姐的風采和氣質，但是在秋家後院，秋鶯纓一舉一動無疑是潑婦罵街一般。

秋夜風看著被寵壞了的秋鶯纓，再看看一旁以觀察爲主的秋夜善，脣角不覺牽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都說咬人的狗從不亂叫，這話用在秋夜善身上，再合適不過。

“二妹，不過是兩個丫鬟罷了，你何必爲了兩個丫鬟與三妹鬧的如此不快呢？難道兩個丫鬟竟是比修好姐妹之情來得重要？難道二妹認爲，你院中的丫鬟地位要比二妹高嗎？”

秋夜善字字句句都在給秋夜風下套，毒辣的要將她推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答應的話，霜玉和姣姣還有活著回來的可能嗎？以秋鶯纓的暴躁善嫉，定會將二人折磨一番之後送去勾欄院那種生不如死的地方！可如果不答應，等待她的就是所謂的親爹和親祖母的興師問罪！

他們之所以一直不來找她詢問六天前是如何離開的秋家，也就是在等著秋夜風主動犯錯，到那時，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她，而不需顧忌之前爲何她會與北堂無憂在一起。

秋候和祖母現在顧忌著北堂無憂的勢力，纔不敢輕易動手罷了。

秋夜風瞥了眼暴跳如雷的秋鶯纓，還有一副公正嚴明態度的秋夜善，若有所思了一番，旋即一臉天真懵懂的表情看向秋夜善，

“大姐，我這個妹妹聽你如此說，怎麼覺得大姐的意思是說，丫鬟就不是人了！就可以隨意處置了！就只是我們可扔可棄的附屬品了？唉……如果我孃親當年也是大姐這般想法的話，只怕大姐的母親也早就去了勾欄院，而大姐也不可能平安降生在秋府了！我娘尚且放過了大姐和你的孃親，怎麼到了我的院子這兒，大姐這麼快就忘本了呢？大姐從孤山回來，一路上風塵僕僕的，竟不是第一時間跑去看看你的孃親，而是去了二夫人的院子看望三妹！

呵……這知道的當大姐多麼尊敬二夫人這個孃親，不知道的還說大姐只顧巴結受寵的二夫人，連自己的親孃都不想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