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風(fēng)長老受刺激了,嘴角抽了抽,心臟砰砰砰,一刻都停止不下來。
打擊,赤裸裸的打擊,這世上,還有比她更打擊人的嗎?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白風(fēng)長老不要忘記了讓人給我送草藥?!蹦蠈m離再度奇怪地掃了他一眼,丟下一句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白風(fēng)長老定在原地,那叫一個鬱悶受挫,突然能夠理解爲(wèi)何她一來天闕宮聖女光芒就降臨,這樣的人才,可不就是天生的聖女,也是唯一能夠帶領(lǐng)他們天闕宮走向更美好未來的人。
他不禁期待著,天闕宮的未來,究竟會是什麼樣呢?
等到白風(fēng)長老回到長老殿,將南宮離三個月內(nèi)煉製完整個三層毒殿毒藥的消息告訴給了所有的人。
“什麼,不可能,你是在開玩笑吧?”白風(fēng)長老話剛落,一名長老便迫不及待地反駁,滿臉的懷疑不可置信。
其他衆(zhòng)人也是一副疑惑之色,盯著白風(fēng)長老,恨不得在他臉上盯出朵花來。
三個月煉製完毒殿三層所有毒藥,哈,開什麼玩笑,這個白兄鐵定是逗他們玩。
“信不信由你們?!卑罪L(fēng)長老哼了哼,一開始他也不信,不過後來想想聖女千歲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和看向自己的奇怪目光,他便不得不信了。
人家聖女千歲根本就沒把那當(dāng)回事,偏偏他們這些人驚奇得跟什麼似得。
要是再讓他們知曉聖女千歲今天又要了毒殿四層的十種毒藥毒草方,不知道又會驚訝成什麼樣子。
“白兄,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边@下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嚴(yán)肅了起來。
“嗤,你們自己去問聖女千歲不就知道了,不過人家千歲現(xiàn)在可沒時間搭理你們,正忙著煉製毒殿四層的毒藥呢。”白風(fēng)長老嗤笑,懶得再搭理他們。
連他的話都不信,他還繼續(xù)爭辯啥,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多煉製幾樣毒藥,再這樣下去,他發(fā)誓,要不了多久,聖女千歲便會超越所有的人,說起來,他們這些老家的顏面何存啊。
幾年的努力還不如聖女幾個月……慚愧啊慚愧。
衆(zhòng)人再度一震,被打擊得一臉的血,媽呀,四層,聖女千歲這速度,簡直太刺激了。
不管衆(zhòng)長老們?nèi)绾蜗?,此時的南宮離一點也不知情,正在通天塔內(nèi)專心煉製毒藥。
煉丹製毒,跑毒殿,周而復(fù)始……
一晃,天闕宮一年一度的鬥技盛典到來,這一天陽光晴好,整個天闕宮都籠罩在一片喜慶熱鬧的氛圍中。
報名參加此次鬥技大典的少年子弟們早早的就等候在一旁,天闕宮偌大的廣場也都聚滿了人,關(guān)乎著天闕宮一年一度的盛世,所有人都期待著。
通天塔內(nèi)的南宮離還在進(jìn)行著毒藥的收尾工作,火候調(diào)節(jié),慢慢收汁,卻見丹爐底部,藥液的色澤開始變得濃郁,最後形成墨汁一般,散著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隨著毒藥煉製成功,煉化過程中產(chǎn)生的煉化之氣也很快被身體吸收,轉(zhuǎn)化爲(wèi)靈力,徹底融入體內(nèi)。
呼,終於成了。
南宮離心中一鬆,脣角勾起一抹弧度,意念一動,丹爐內(nèi)的黑色汁液浮起,在靈魂之力操控下自動形成一條流線注入玉瓶之中。
“煉好了就出去吧,外面那些人都還等著你呢?!睂m蕪忍不住出聲說道。
雖然看著丫頭勤奮努力是好事,可是也沒必要這麼廢寢忘食,一呆又是小半個月吧。
這段時間,她幾乎都是靠著煉製的能量丹維持著體力,宮蕪本就是能量體,根本不需要吃飯,但是丫頭這樣,說實話,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即便鬼王封印了小玄玉的身體,讓他不再受蟲蠱折磨,但這件事在南宮離心中還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面上不顯,但他知道,她無時不刻都在努力著,希望儘早學(xué)完天闕宮內(nèi)的所有毒藥,一邊提升自我,一邊尋找救治小玄玉的辦法。
這樣努力繃著一根弦的她,遲早會累壞,他寧願她在外面多和人接觸一些,心情放鬆一些……
“等著我?guī)致??”南宮離一副疑惑的表情,她和天闕宮的人並沒有多少交際,誰會刻意等著她啊。
“你忘了今天是天闕宮一年一度的鬥技盛典?”宮蕪挑眉,看來她的確是忘了,一門心思都撲在毒藥的研製上。
“有這回事?”南宮離迷茫地眨眨眼,早就忘得一乾二淨(jìng)。
廣場上,百里蘇就坐,諸位長老也依次坐下,其中擺在最中心,最明顯,甚至還特意搭了一層輕紗遮陽的主位卻空放著。
衆(zhòng)長老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議論交流,半天不見聖女千歲到來,均是有點小焦急。
“怎麼回事,不是讓人去通知聖女千歲了嗎,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沒來?”長老之首的清月長老蹙眉,目光朝著下方看了幾次,依舊不見南宮離人影。
馬上就要過了時間了,再不到來,下面的子弟們也一個個快要不耐煩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聖女千歲房間有層封印,她自己不出來,誰叫得動?”白風(fēng)長老撇撇嘴,想到自己曾今用神識去試探那層封印,結(jié)果反被攻擊的經(jīng)歷,頓時便爲(wèi)被差遣去喚南宮離的人道不平。
清月長老訕訕地住嘴,目光反而朝著宮主殿下看去。
卻見宮主殿下神情微恍,盯著鬥技臺,面上似是閃過懷念之色。
這種微妙的情緒變化,立馬讓清月長老整個人都來了精神,目光一瞬不瞬盯著自家宮主,心中卻在暗想宮主殿下此時心中到底在想著誰呢。
“怎麼還不開始?”
“是啊,還要等多久?”
“不是說好的巳時一刻麼,這都巳時三刻了?!?
……
等候的衆(zhòng)人終於不耐煩了,先是竊竊私語,然後聲音漸漸放大,到最後,已經(jīng)完全忘了在座的百里蘇以及諸位長老了。
“宮主,鬥技是否現(xiàn)在開始?”清月長老欠身,朝著百里蘇恭敬一拜,徵詢道。
這一聲瞬間將百里蘇自出神中驚醒了過來,回過神,看著空著的聖女位,眉頭微蹙:“再等等?!?
衆(zhòng)人等得歇菜,就在所有人幾乎要失去耐心時,從通天塔出來的南宮離終於趕了過來。
一襲青色衣裙,裝扮簡單隨意,即便如此,也還是遮掩不住她渾身散發(fā)的氣勢氣場。
一出現(xiàn),首先發(fā)現(xiàn)她的清月長老激動得直接自座位上站了起來,其他諸位長老也均是一臉激動之色,總算把人給等來了。
要見聖女千歲一面可真不容易啊。
“是聖女千歲!”
“聖女千歲來了。”
“哇,聖女千歲還是那麼漂亮?!?
……
隨著南宮離的到來,衆(zhòng)人情緒瞬間高漲了起來,盯著她的目光各種炙熱激動。
眼前的聖女殿下,簡直驚爲(wèi)天人啊,不管什麼時候出現(xiàn)都是那麼耀眼逼人,彷彿自帶光圈,吸引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
南宮離在衆(zhòng)人的恭迎中坐在了專爲(wèi)她準(zhǔn)備的座椅上。
百里蘇目光微挑,朝著她看了過來:“所有的人都在等你。”
“咳咳,我可以說其實忘了今天是鬥技大典的日子嗎?”南宮離乾咳,要不是宮蕪提醒,她壓根就不知道今天是天闕宮一年一度的鬥技盛典。
百里蘇臉色刷地一下黑了下來,周圍默默關(guān)注著聖女千歲以及宮主殿下互動的衆(zhòng)長老們聽言,集體受挫,簡直被南宮離這句話虐得不要不要的。
天闕宮的鬥技盛典,這種大日子也能忘,她可是他們的聖女千歲啊,可以對天闕宮再無視一點麼?
“行了,開始吧!”百里蘇嘴角抽搐,手一揮,聲音灌注靈力,直接下令。
“一年一度鬥技盛典,現(xiàn)在開始!”清月長老接話,站在鬥技臺,對著場下所有人宣佈道。
“開始了!”
“總算要比鬥了?!?
“哈哈,不知道今年又會出現(xiàn)什麼牛逼的毒藥?!?
……
話落,整個現(xiàn)場都轟動了起來,衆(zhòng)人沸騰了,歡呼了……
隨著清月長老宣佈第一輪比賽羣鬥,參加本屆鬥技盛典的少年少女們走上臺,偌大的檯面,很快站滿了人。
南宮離詫異,眼底盛著不解,根本連規(guī)則都沒有了解透。
所謂的羣鬥,到底怎麼個鬥法,不是說好的鬥技乃毒術(shù)比拼麼,別說這麼一大羣人在臺上只是比劃拳腳功夫。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很快揭了南宮離心中的疑惑。
清月長老手一揮,一個巨大的屏障將整個鬥技臺都包裹了起來,讓裡面同外面隔絕。
卻見臺上衆(zhòng)人身形動了,或掏出玉瓶,或使出毒針暗器,不過一剎,整個鬥技臺亂成一鍋粥。
南宮離看傻了眼,咚,咚,咚,一個兩個三個,不斷有人倒下,或者渾身抽搐,或口吐白沫……
總之各種凌亂……
座位上的南宮離默默摸了一下鼻子,這真的不是故意傷人報復(fù)麼?
看這畫面,哪裡像是比鬥啊,整個的把人往死裡整好吧。
上百多號人,各顯神通,拿出各自的看家本事。
有人倒下再也爬不起來,有人見招拆招,當(dāng)場解了毒就反報復(fù)了回去……
南宮離看著這畫面,整個人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