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南宮離索性也不隱瞞,如實告訴了自家?guī)煾店P(guān)於自己女扮男裝給人治病的事。
“你是說給人治病你自己還能得到好處?”丹老狐疑,給人治病,能得到哪門子的好處?
“沒錯,實不相瞞,上次丹鬥塔差點(diǎn)被聖火之心燒死,多虧了給人治病提取的生之氣,不然你徒兒我早就不在了。”南宮離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怕他知道的更多。
丹老瞇眼,上下打量了南宮離一圈,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還是看不透,好吧,他就沒指望將自家徒兒看透過,反正她自己的秘密,不想讓他這個師傅知道也屬正常。
“行,待會我陪你親自去外出一趟。”丹老果斷地答應(yīng),對自家徒兒有利的事,特別是關(guān)鍵時刻能夠救自家徒兒一命的生之氣,自然要答應(yīng)。
反正就是給她鎮(zhèn)鎮(zhèn)場子,免得那隻藏在暗處的龜鱉還真以爲(wèi)她徒兒背後沒人。
最好能夠讓他捉到那隻王八蛋。
於是乎,街頭神醫(yī)小公子身邊還坐了另外一尊神秘的人物,此人白髮灰袍,面上罩著和小神醫(yī)同款的黑色面具,渾身上下散著一股尊貴不凡的氣質(zhì),隨便那兒一坐,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對神醫(yī)小公子身後的背景越發(fā)好奇與興奮了。
這位白髮老者該不會是神醫(yī)小公子的爺爺或者師傅吧,如果是神醫(yī)小公子的師傅,那豈不就是經(jīng)驗更爲(wèi)豐富的老神醫(yī)?
畢竟小神醫(yī)在他們眼中已經(jīng)高超到出神入化了,再來一位老神醫(yī),不少人頓時興奮了。
當(dāng)然,有人歡喜有人憂,那些專程過來看小神醫(yī)的少女們只要目光在小神醫(yī)身上多留幾下,老神醫(yī)凌厲的目光便瞪了過來,視線銳利,刀割一般,掃得她們膽顫心驚。
不少少女捂臉,默默遁走。
南宮離照舊一個個看病,或許因爲(wèi)有丹老在,再加上那一身不凡的凌厲氣勢,讓人只覺在他目光下無所遁形,因此幾乎沒人再像昨天一樣裝病。
把脈,問診,然後鍼灸,南宮離手中的靈針幾乎成爲(wèi)這些人眼中的神奇之物,感覺只要被靈針扎過病就能痊癒。
丹老已經(jīng)對他家徒兒的本事見怪不怪了,坐在那裡,老神在在,分外淡定。
一連數(shù)天,白天看診,回來拉著小玄玉進(jìn)入通天塔,一個控制聖火之心,一個吸收五彩之靈,晚上修煉。
半個月後,鳳音院長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衝進(jìn)了後院。
“臭丫頭,快把藥釀奉獻(xiàn)上來,有了師傅忘了院長,太沒良心了。”鳳音院長心裡那個堵啊,除了一院之長的身份,好歹他也是小玄玉的師傅,再怎麼也沾了不少關(guān)係。
這丫頭,有好東西只孝敬她師傅一個人,成心氣他。
南宮離正好陪著小玄玉在石桌上對弈,見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衝進(jìn)來,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倒是對面的小玄玉甩了他家?guī)煾狄粋€白眼。
“你這小兔崽子,什麼表情,敢鄙視你師傅。”鳳音院長整個人都不好了,被他徒弟鄙視腫麼破?
“吵死了!”沉默的南宮離發(fā)出一聲抱怨,不知道觀棋不語嗎,雖然他離棋盤有點(diǎn)小遠(yuǎn),但最起碼的尊重也是要的吧。
鳳音院長淚流滿面,這一個兩個的怎麼都不把他放在眼裡了,特別是丫頭,平時倒還好,關(guān)鍵是現(xiàn)在有事找她啊。
“咳咳,那啥,小離兒快給我一罈藥釀吧,饞死我了。”鳳音院長討好地說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軟,爲(wèi)了誘人的藥釀,拼了。
“藥釀,那是什麼東西,我有見過嗎?”南宮離一臉好奇地看了過去,那表情好似在說我沒有聽錯吧。
鳳音院長一滯,定在了原地,沒見過?
可是丹老他不是明明就說過要藥釀?wù)已绢^嗎?
“丹老的藥釀不是你給的?”
“師傅他是這樣說的?”南宮離反問了回去。
這下鳳音院長更加沒譜了,丹老只是說要藥釀?wù)已绢^,並沒有說他手裡的藥釀就是丫頭給的,難道真是他弄錯了?
“我先離開一下!”下一秒,鳳音院長風(fēng)一般掠出了後院。
“笨死了!”小玄玉嘟囔,心中將他笨笨的師傅狠狠鄙視了一番。
二姐這麼明顯的開玩笑他都聽不出來。
大概一局棋盤的功夫,鳳音院長果然又掠了回來,這次又帶了一個人,南宮離、小玄玉的爺爺南宮烈。
“臭丫頭,騙我很好玩嗎,趕緊的,把藥釀拿出來。”鳳音院長惡狠狠地盯著南宮離,簡直不要太悲傷,騙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藥釀?wù)媸请x兒煉製的?”南宮烈也跑上來湊熱鬧,完全沒有看到自家孫女再跟自己使眼色。
南宮離無語,最終被她家爺爺?shù)闹巧檀驌舻搅恕?
“喏,一人一罈,多的沒有。”手一揮,兩枚小巧的玉壇出現(xiàn)在南宮烈以及鳳音院長面前。
“哈哈,丫頭果然好樣的,以後有好事也不要忘了我這個院長,先走一步。”鳳音院長上前,直接抱著一枚玉壇就跑了,絲毫沒有懷疑南宮離口中的那句多的沒有。
畢竟在他心中,如此絕品美味的藥釀必定是珍貴至極的,能夠有一罈已經(jīng)很不錯了,再加上南宮烈同等待遇,也沒見比他多上一罈,因此心情舒爽,走的很是乾脆灑脫。
要是讓他知道人家丹老手裡不是小小的一罈,而是整整兩缸,不知道會被打擊成什麼樣。
南宮烈抱著那壇藥釀,同樣激動得老臉都通紅了起來。
南宮離再一揮手,出現(xiàn)兩個玉缸,在南宮烈不解的目光中細(xì)心解釋了一番。
“什麼,這兩壇,不對,這兩缸都是藥釀?”天哪,這麼多,簡直超乎他想象。
“喝完了離兒再給,不過不要讓院長知道。”哼哼,她絕不承認(rèn)自己這是故意。
“呵呵,自然,自然,這是離兒孝敬爺爺?shù)模l也不給。”南宮烈笑得牙不見牙,整張臉樂開了花。
哈哈,還是孫女好,知道親疏有別,外人就是外人,怎麼也比不過他這個爺爺。
三天後,鳳音院長帶來一個消息,學(xué)院將組織一小批精英學(xué)員前往迷霧沼澤邊緣地帶探險,據(jù)說迷霧深處擁有一種特殊的能量,吸收之後,不僅對修爲(wèi)有極大的好處,而且還能覺醒人潛在的能力。
不過鳳音院長的意思只是讓他們出去見識見識,並沒有讓他們真正深入到迷霧沼澤內(nèi)部。
“二姐,我要和你一起去。”小玄玉刷地一下來到南宮離身側(cè),纔不要和他家二姐分開。
“臭小子,你忘了還要和爲(wèi)師去周遊列國,這次沒你份。”鳳音院長狠狠瞪了小傢伙一眼,真不知道他這個徒弟怎麼這麼粘臭丫頭,除了吃飯睡覺,恨不得所有時間都圍在臭丫頭身邊。
“你又不老,又不是走不動,幹嘛非要我陪著你。”小玄玉吐舌,對著鳳音院長扮鬼臉,和二姐一起纔有意思,陪著他家?guī)煾担约憾奸_始變得老氣橫秋了。
鳳音院長嘴角抽了抽,這還是他徒兒麼,成天和他這師傅作對幾個意思?
“不管怎麼樣,這次不許去。”鳳音院長一錘定音,不容置疑地下決定。
小玄玉整個都萎靡了下來,小嘴撅起,滿臉不悅,他家?guī)煾到^對是天底下最壞的惡人。
“行了,別鬱悶了,待會二姐給你做好吃的。”南宮離揉揉小傢伙的腦袋,安慰道,自然是希望小傢伙能夠同鳳音院長一起出去多見識見識。
一聽有好吃的,對面的鳳音院長目光頓時亮了。
這段時間臭小子粘臭丫頭緊,時不時能夠得到一些福利,例如臭丫頭釀製的果釀,臭丫頭製作的果脯,還有一些酸酸甜甜的果汁等等,總之託他這個徒兒的福,他也間接享受了不少美味。
臭丫頭要做好吃的,怎麼能少了他的。
“呵呵,正好我也餓了,今天就留在丫頭這裡吃飯了。”鳳音院長話說出來也不怕害臊,特麼的,這纔剛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他是要等著在這裡吃中餐麼?
“我不要吃的,一點(diǎn)都不要。”小玄玉還在氣頭上,聽到自家?guī)煾狄粝聛聿滹垼苯泳芙^。
他纔不要留這個討厭的惡人師傅下來吃飯,哼,不讓他陪二姐一起,他就不讓他吃二姐做的好吃的。
某院長臉色刷地一下黑了下來,目光陰沉沉盯著臭小子,這般專心拆臺,他是想找打吧。
“哼,二姐我們出去玩。”小玄玉一把拽過自家二姐的手,傲嬌十足地朝著院外而去。
南宮離被他牽著跟在後面,轉(zhuǎn)了一大圈還是在學(xué)院內(nèi)部,不由扶額,她家小玉兒該不會是氣得連路都忘了怎麼走吧。
最後被小傢伙神神秘秘地拽到牆角。
“二姐,你就給玉兒一個人做好吃的好不好,一點(diǎn)都不給我惡人師傅吃。”小玄玉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情特麼的認(rèn)真專注。
南宮離頭疼,於是繞了一圈,她家小玉兒神神秘秘,就是爲(wèi)了告訴她這個?
“二姐,你有聽到玉兒說話嗎?”見自家二姐目光飄移,明顯的不在狀態(tài),小玄玉試探地問道,嗚嗚,他家二姐這是腫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