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尋眨眨眼,他的東西?
她幾時(shí)扔過他的東西了?
再說了
且不論她舍不捨得扔,就他這般霸道不講理,借她幾個(gè)膽,她也不敢扔他的東西啊
看其滿臉疑雲(yún),滿眼不解,君修冥指向一旁錦榻上繡籃裡放置的荷包,冷冷問道:“莫非你繡出來不是給本王的?”
提及荷包,沐千尋面上當(dāng)即一窘。
無聲的在心裡將前去通風(fēng)報(bào)信兒的小五小六給咒罵了一番,她才笑著回:“哪能啊!我繡出來的,毫無疑問是要給您老的。”
“哦?那便是本王的東西了,你欲丟掉本王的東西究竟是爲(wèi)何意?”君修冥在牀沿坐下,等著她解釋,打定了主意,如果她的答案讓他不滿意,他定要好生收拾她一番。
“那個(gè)……”沐千尋裹著被縮到了牀角去,夏日炎炎,睡覺穿的本就單薄,她得跟這位色色的爺保持距離才行。
“嗯?”君修冥挑眉,強(qiáng)壓下那股想要將她抓過來的衝動(dòng)。
“就是,那個(gè),我這也是頭一次繡荷包啊,雖然……本小姐天資聰穎,一學(xué)就會,這處女作還是無法拿出手見人的,所以打算丟掉等技藝純熟了,再繡一個(gè)好的給你。”沐千尋迫於無奈只能如實(shí)回答。
君修冥連連皺眉,處女作?
下一瞬他站起身來,朝著那繡籃走過去。
見狀,沐千尋急了,不管不顧的嚷道:“爺,你別看!”
君修冥哪裡會理會她,自顧自上前,直接將那安靜躺在繡籃裡的荷包給拿了起來。
翻轉(zhuǎn)著端看了片刻後,他脫口問道:“別告訴本王,你這繡的是鴛鴦。”
沐千尋眉頭一抖,硬著頭皮接道:“可不就是鴛鴦麼!”
這下?lián)Q君修冥眉頭直抖了。
好半天,他才似笑非笑的說道:“它們長的……真是與衆(zhòng)不同。”
“哼,還給我,等我今兒夜裡再做一個(gè)更好的給你。”沐千尋氣鼓鼓的伸出手討要。
“本王就喜歡與衆(zhòng)不同的,本王就要它了!”君修冥不容置喙的說道。
“……”沐千尋愣住,眼眸深處隱過一抹笑意。
“往後不許再繡了。”君修冥說話間隨手將荷包掛在了腰間。
“爲(wèi)何?”沐千尋眨眨眼問道,她還決定要將繡工練好來著,無聊的時(shí)候,也能用來打時(shí)間。
君修冥掛好荷包,不自覺的勾了勾脣,隨後纔回道:“再繡下去,你那雙爪怕是要面目全非了。”
沐千尋立刻將兩手縮到了被褥底下去,嘀咕道:“就算你要,你也得先將它還給我,我還沒弄好呢。”
聞言,君修冥不情不願(yuàn)的將荷包取下,丟到牀上後,出聲囑咐道:“不用急於一時(shí),你慢慢弄。”
沐千尋彎脣點(diǎn)頭,心裡正因爲(wèi)他的體貼而漾開一層層的漣漪。
瞧著她眉眼彎彎的模樣,君修冥心間微動(dòng),欺身上前在她眉間一吻,然後飄身而去。
沐千尋愣了愣,回過神來,眉間的餘溫還在,然眼前已然沒了人影,頓時(shí)氣急敗壞的罵道:“跑你妹啊!不會說一聲再走啊!”
竹林中,君修冥聽得她的聲音不怒反笑。
小五小六則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旁,七小姐在爺?shù)拿媲埃懯窃降拇罅税?
爲(wèi)此他們很是擔(dān)心,爺再這般寵下去,七小姐會變得無法無天
君修冥笑過之後,沉聲問:“那千拓前來,與她說了些什麼?”
小六立刻拱手回道:“他囑咐了七小姐要小心收放好那玉符,還有些話未能聽清。”
君修冥聽後一言不的離開,玉符那般重要的物什,自然是要收放好的,如今有小五小六在旁守著,他也不擔(dān)心有人敢去她身邊偷,暫時(shí)可以安然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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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千拓準(zhǔn)時(shí)送來了仿製的玉符。
沐千尋看過之後禁不住讚道:“好厲害,與真的幾乎一模一樣。”
千拓淡淡笑道:“自然是像的,家族內(nèi)部,有人專門做這個(gè)的。”
聞言,沐千尋驀然瞇起眼,問:“這樣一來,不是能有很多假玉符嗎?”
千拓立即回道:“小姐無需擔(dān)心,這假玉符並非誰要都能有的。”
沐千尋聞言點(diǎn)頭,約莫明白了,興許只有身份特殊的人才能拿到。
送走千拓,沐千尋立刻將真的玉符放入了要送給那位爺?shù)暮砂校俚膭t讓含冬送去給朱掌櫃,讓他依舊鑲嵌進(jìn)她隨身攜帶的玉佩中。
準(zhǔn)備妥當(dāng),她才讓小五去通知那位爺夜裡過來取荷包。
傍晚,紅袖興沖沖的奔進(jìn)房中,嚷道:“小姐,二少爺回來了。”
“這個(gè)點(diǎn)到?”沐千尋問話的同時(shí)挑目看了一眼窗外。
“嗯,管家說原本是明天才到的,不過二少爺歸家心切,加快了行程。”紅袖小臉紅撲撲的,眸中水波盪漾。
“此刻在何處?”沐千尋微微蹙眉,紅袖這丫頭……不會心儀二哥吧?
“前往浩然院去跟老太爺老夫人請安了,二房三房的人該也已經(jīng)都過去了。”紅袖完全沒有察覺到她那點(diǎn)小心思已經(jīng)被人看穿了。
“含冬,你隨我過去,紅袖你準(zhǔn)備一下,我回來後要沐浴。”沐千尋說罷,無視了紅袖面上那明顯的失望,領(lǐng)著含冬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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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院。
沐千尋行至院門處,就聽到了陣陣笑聲。
想著沐亦霖的身份揭穿之後,這笑聲怕是有好一陣聽不到,她就想要無限期的延後。
爺爺奶奶年事已高,真氣出個(gè)好歹如何是好?
因爲(wèi)想的太過認(rèn)真,她便停在了院門處止步不前。
直到管家奉命出來去接她,見她面有異色立刻出聲問:“七小姐可是有何處不適?”
沐千尋彎脣一笑,搖頭道:“沒有。”
說罷,大步走了進(jìn)去。
大廳中央,站著身姿筆挺的沐少嶸,他五官深邃,面容俊逸,英氣逼人,周身縈繞著一股浩然正氣,叫人看之心生敬畏。
沐千尋微微一怔,二哥才十九便已有此英姿,成熟後定當(dāng)更加的俊逸非凡,也難怪紅袖那丫頭會傾心於他了。
“七妹妹,這是怎麼了?”沐少嶸見其怔在原地,上前便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他的印象中,她天天生病。
“二哥越長越俊,我都看呆了。”沐千尋抿嘴笑道。
沐少嶸聞言詫異的張大嘴,然後笑道:“不錯(cuò),七妹妹果真與往日不同了,都會打趣爲(wèi)兄了。”
他的話音剛落,沐青便疾步入內(nèi)稟道:“老太爺,元公公來了。”
聞言,沐敬忠頓時(shí)起身迎了出去。
沐千尋卻是深深蹙起了眉頭,二哥這纔回來,皇上的賜婚聖旨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