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們被趕走的時候,元少爺唯獨留下白銀月。
白銀月不明所以,只淡淡的看著元少爺。
他不生氣時,那美豔的面龐,實在讓人沒有任何威脅的感覺。
“鈴兒?!?
鈴兒頓時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盒子來,和之前給陽天驕的一模一樣。
裡面自然也存放著一抹幽火。
看到幽火時,白銀月眼瞳一縮,不明白元少爺究竟是什麼意思。
“陰火本惡,特別是餓極了的陰火,你再不讓它吃東西,只怕它就要吃你的修爲(wèi)血肉了?!痹贍斔菩Ψ切Φ恼f道。
白銀月面色一變,她並非是擔(dān)心陰火吞噬她的修爲(wèi)血肉,而是因爲(wèi)元少爺竟然知道她身上有天地陰火的事情。
這人——
分明看出來的修爲(wèi)很低,可是總表現(xiàn)的很強大一樣,真是讓人搞不清他究竟想做什麼。
不等白銀月壓制天地陰火,天地陰火已經(jīng)直接憑空冒了出來,它身形一閃,便將玉盒中的幽火吞噬掉了。
吞噬之後,它還沒有回到白銀月的體內(nèi),而是看著元少爺。
“真是貪心!”元少爺罵道,又吩咐鈴兒拿出一個玉盒來。
整個過程,白銀月根本沒說話,只看著天地陰火打劫幽火。
天地陰火一連吞噬了兩個幽火,才顯得有些小小的滿足,飄到白銀月身邊時,一閃便消失了。
“你的小傢伙吃了我兩抹幽火,該怎麼謝我?”
元少爺看著白銀月,眼底有種睿智的清明。
白銀月卻來了一個死活不承認(rèn):“那傢伙我不認(rèn)識,我和它又沒有契約?元少爺這是在血口噴人!”
元少爺一愣,隨即訥訥的說道:“我以爲(wèi)我臉皮夠厚,沒想到還有比我臉皮更厚的?!?
白銀月嘴角抽搐了下,反正她死活不承認(rèn)就是了。
天地陰火欠的人情,她可沒打算去還。
尤其元少爺表現(xiàn)的這麼詭異的時候。
“幻兒,這竹林沒意思,我們回去。”元少爺移開視線,不盯著白銀月了。
幻兒應(yīng)了,隨即施展術(shù)法,將所有的人瞬移到客房中。
眨眼的功夫,四周又變了,白銀月忍不住問道:“這是幻術(shù)嗎?”
元少爺撲哧笑了起來。
幻兒則白了她一眼,似乎對‘幻術(shù)’兩個字感到不爽。
“這是瞬移的術(shù)法,只不過幻兒功力不足,最多隻能移動數(shù)千米而已?!痹贍敽芎眯牡恼f道。
瞬移?難怪!
她總覺得之前的竹林十分的真實,實在不像是幻術(shù)。
沉默了一下,白銀月還是決定問清楚:“元少爺爲(wèi)什麼會幫我?”
“有趣,無聊?!痹贍攣G下四個字。
翻譯一下,便是白銀月有趣,元少爺無聊,於是就有了現(xiàn)在的情況。
白銀月心想,元少爺?shù)拇_夠無聊的。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雙方都無話。
元少爺不問白銀月爲(wèi)何會潛入進(jìn)來,白銀月也不知道元少爺終究想做什麼。
瞪視一陣子後,元少爺輕輕的打了一個呵欠,無精打采的說道:“幻兒,我要睡覺?!?
幻兒等侍女便細(xì)心的服侍元少爺進(jìn)屋內(nèi)睡覺去了,只留下白銀月一個人站在那裡傻眼。
也許那元少爺想日行一善呢!
白銀月胡亂想著,直接出了門去,反正沒有一個侍女?dāng)r著她。
通過意念和小火聯(lián)繫上之後,順利的找到蔡樂藏身的地方。
好在元少爺給了陽天驕幽火,有了幽火後,陽天驕便沒有讓人將客房的每一寸都仔細(xì)查探了,蔡樂也趁機躲了過去。
之前爆炸時,龍魂牌受到波及,現(xiàn)在潤養(yǎng)了片刻,也恢復(fù)了部分,白銀月便沒打算繼續(xù)留在城主府,總覺得元少爺雖然對她沒有惡意,但是她也看不穿元少爺?shù)牡准?xì),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心裡沒底。
和蔡樂一同進(jìn)入龍魂牌空間,白銀月操控著龍魂牌,逐漸來到城主府外門處,整個城主府都幾乎翻找過,卻始終沒有天地陰火的蹤跡,加上開啓防護陣法之後,府中的人出入不方便,所以陽天驕還是命人撤掉陣法了。
沒了陣法的阻攔,白銀月順利的離開城主府。
他們剛離開,便有一個侍女對元少爺說道:“主子,她離開了?!?
元少爺舒服的躺在紫竹榻上,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說道:“我的人情可不是那麼好欠的?!?
說完,他很快的進(jìn)入夢鄉(xiāng),其餘的侍女則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白銀月一直回到外城的客棧,才從龍魂牌空間出來。
蔡樂並不知道之前白銀月遇到了什麼,體貼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讓白銀月獨自休息。
蔡樂出去後,白銀月就將天地陰火召喚出來。
吃飽的天地陰火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不太理會她的樣子。
白銀月仔細(xì)觀察,發(fā)現(xiàn)吞噬兩抹幽火後,天地陰火的力量更強了,原來火焰也需要食物的啊。
想到元少爺說天地陰火餓極了,會吞噬她的血肉和修爲(wèi),便有些擔(dān)心起來。陰火本惡,當(dāng)初和顏曉凌的天心神火比試時,就險些將天心神火吞噬掉,還是被她壓制下來的。
想到顏曉凌,白銀月便有些想和她談一談今天遇到的元少爺。
只是顏曉凌一大早就獨自離開,說有事情要辦,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
白銀月想了想,便決定到茶樓坐坐,和星海大陸一樣,這裡的茶樓也有說書人,會說一些最近發(fā)生的怪事,或者一些流傳的故事。
買了一壺茶,白銀月便尋了一個僻靜的位置,聽那說書人開講。
“今天講的是一件新鮮事,就在方纔發(fā)生的,四方街有一家黑店,在場的人可曾知道?那可的的確確是一家黑店啊!若是尋常之物拿去發(fā)賣,店主會將價錢壓的極低!若是有好東西,那就更可怕了,店主直接將人給殺死奪寶!”
“方纔城主府的侍衛(wèi)已經(jīng)將黑店查封了,這件事便沒什麼說的了吧?”有人似乎不想聽。
“嘿嘿,那你們可知道爲(wèi)什麼小小一個黑店,居然會牽引出城主?”說書人不以爲(wèi)然,而是賣了一個關(guān)子。
這話一說出,所有的人都好奇起來。
是啊,就算黑店再黑,可也犯不著城主親自派人查封店鋪啊。
想到這裡,大家都很好奇的盯著說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