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觀音看著拓拔野,慢慢道:“拓跋先生要我說的話,那咱們就平均分配,如何?”
拓拔野鬆了一口氣,道:“很好,很好。”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隨即眉頭一皺,對那石觀音,道:“就是不知道這個石姑娘,你所說的平均分配,是怎麼個平均法?”
石觀音罕見的露出笑容道:“當然是你們一半,我們一半,我們絕不會多佔便宜的。”
拓拔野揉了揉鼻子,皺眉道:“石姑娘,你說的不大對吧?這五斗米祖師爺傳下來四份羊皮碎片,你們飲馬川只佔了一份,我們盤龍嶺佔了一份,我那孫女婿手裡佔了兩份,應該是我們三份,你們一份纔對,怎麼變成了一家一半了?這個有些不大對頭吧?”
我心裡暗道:“老爺子倒是沒有被這個石觀音給欺騙了。”
只聽那個石觀音嘿嘿一笑,一張灰撲撲的臉上,多了一絲詭異,然後這才慢慢道:“你們拓跋家和你那孫女婿自然是一家子,怎麼還分出彼此來了?終究不能取出寶藏之後,你那孫女婿另娶他人吧?”
拓拔野搖頭道:“這個自然不能。”隨後拓拔野向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放心,隨即問我道:“小五,你會不會另娶他人?”
我急忙搖頭,表示堅決不會。
拓跋星暗自好笑。
拓拔野這才雙手一攤,對那石觀音道:“你看,我這孫女婿說了,不會另娶他人的。”
石觀音笑道:“這樣更好了,你看,你們是一家人,甭管手裡拿著幾包羊皮碎片,都是一家人,對不對?而我們飲馬川也是一家人,我和石磊,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分開,我們始終是一家人。所以這最後倘然打開那寶藏,那咱們也就按照一家一半,公平分配,這樣才最合理。”
拓拔野似乎被這個石觀音,這一番歪理邪說給說的有些暈乎。拓拔野皺皺眉,對那石觀音道:“石姑娘,彆著急,我理一下思路,現在有點亂。”
石觀音笑道:‘怎麼亂了?我看一點也不亂。”
拓拔野將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對石觀音道:“石姑娘,你看,我給你理一下,這個羊皮碎片是四包對吧?”
石觀音淡淡道:“再怎麼理,也是一家一半。”
拓拔野笑道:“你聽我說完,這四包碎片乃是咱們五斗米四個支脈,一家一份,現在我們渡鬼人算一家,我孫女婿招魂師算一家,他手裡的另外一包,算是那個草鬼寨的,現在再加上你們飲馬川的,那就正好四家了,你看是不是?”
石觀音皺眉道:“再怎麼算,你那個孫女婿也是你們家的,對不對?所以還是一家一半。”
拓拔野苦笑道:“石姑娘,咱們不能這麼算的。”
石觀音眼睛一立,瞪眼道:“那怎麼算?要不然我看,拓跋先生你也不用算了,我們飲馬川也不稀罕那什麼大寶藏,你們自己拿著那三包羊皮碎片,自己去挖去吧,我們不參與行不行?省的跟你們算來算去,算不清楚。到時候你們就算是一百家,跟我們也沒有任何關係。拓跋先生,這就請吧。”陣鳥豐巴。
一言不合,這個石觀音竟然下起逐客令來。
拓拔野一時無語。
我心裡暗暗佩服,心道:“這個石觀音倒是個厲害的人物,想不到幾句話,就將這裡面的關係摘乾淨了,更是看出這裡面的厲害關係,她要是退出,那麼我們就算有三份羊皮碎片,那也是無濟於事。”
打蛇打七寸,這個石觀音竟然打在了拓跋星爺爺的七寸之上。
拓拔野看著石觀音冷冰冰的面孔,一副絲毫不肯妥協的樣子,當即做出了一個決定,隨即對石觀音道:“石姑娘,既然你這麼說了,那麼我們也表示一下誠意,那就依照石姑娘的這個法子,咱們兩家,一家一半,怎麼樣?”說著,拓拔野臉上露出一副肉疼的樣子。
這個肉疼的樣子,我看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石觀音沒有想到這個拓拔野竟然一口答應,也是一陣遲疑,過了幾秒鐘,這纔對那拓拔野道:“拓跋先生同意了?”
拓拔野苦笑道:“我是想不同意而不可得啊。怎麼辦?沒辦法,我不同意的話,那麼我們就連那一半都得不到,你說是不是?石姑娘?”
石觀音冷哼了一聲,對拓拔野道:“拓跋先生倒是個識時務的人,既然拓跋先生答應了,那麼我們以後就是合作伙伴,拓跋先生說一說,你我兩家以後怎麼合作?什麼時候去那天津保駕營,將那鎮南遺書和鬼推星盤取來?然後咱們好去尋找那大寶藏去。”說到這裡,這個石觀音的聲音中之中,也是有了一絲絲的興奮。
拓拔野沉聲道:“那鬼推星盤,現在就在我孫女婿的揹包之中,只有那鎮南遺書還沒有找到,估計還在保駕營徐老四的那一間鬼屋裡面。咱們等你這裡事情瞭解,這就回去天津。找那鎮南遺書去。對了,石姑娘,你那一包羊皮碎片就在你手裡對吧?”
石觀音點點頭,對拓拔野沉聲道:“不錯,那一包羊皮碎片就在我這裡。”
拓拔野沉聲道:“既然如此,那麼石姑娘不妨將那羊皮碎片拿出來看看。咱們也好推敲推敲,看看這羊皮碎片是真是假。”
石觀音沉聲道:“不用看了,是真無疑,我們飲馬川祖先留下來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假的?”
拓拔野聽得這個石觀音說的這麼肯定,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就在這時,那石磊突然走到那電腦屏幕之前,指著電腦屏幕上的圖像,對我們道:“又有人來了。”
我們四人,再加上石觀音,一共五人走到那電腦屏幕之前,看著那電腦屏幕裡面,石家飲馬川那個牌坊下面,從那漆黑夜色之中,緩步走過來的六個人。
這六個人爲首的竟然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至於其他五人都是四五十歲的婦女,一個個臉上帶著濃重的乖戾之氣。看得人好不舒服。
這六個人,爲首的那個女子,一伸手從衣袋之中取出一根菸花,隨手點燃,那煙花飛上半空之後,隨即散開,煙花四散開來,落到地上赫然變成一個鬼臉的圖案,這個鬼臉的圖案一定是那草鬼寨的標識。
爲首的那一名女子,此時擡頭凝望著夜空,半響之後,這才慢慢轉過頭來,藉著那石家牌樓上的燈光照去,這個爲首的女子,赫然正是那個草鬼寨的真正寨主,燕七。
我急忙在紙上寫下兩個字來,然後將這紙條遞給拓跋星。
拓跋星看完紙條,隨即將那紙條遞給拓拔野,口中低聲道:“小五說那個爲首的女人,就是那個意圖害死小五的那個草鬼寨的真正寨主,燕七。”
石觀音目光望向那燕七身上,看了良久良久,這才道:“原來是草鬼寨的寨主燕七,就是不知道這一次燕七這般傾巢而出,難道也是爲了我們飲馬川留下來的那一包羊皮碎片?”
心中狐疑,目光望向那燕七的身後,那五個大漢。只見那五名大漢身上都穿著綠色衣服,只不過都各自在袖口繡了一個圖案,這些圖案各自不同,有的是蠍子蜈蚣,有的則是蟾蜍毒蛇,不一而足。
這五名大漢的身上也是帶著一抹乖戾之氣,那乖戾之氣,在這五人的背後,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看上去很是詭異。
我心裡一動,心道:“這五個草鬼寨的的弟子莫非是五仙五堂之中的新選出來的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