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秋水再度整合了一下衆人,截至目前,山莊還活著的人只剩下了八位。
他們分別是寧秋水、曹立雪、魯豐林;章英、解友蘭、江玉芝;左江懷、君壽。
衆人齊聚休閒廳裡,寧秋水跟他們講出了自己之前在職工宿舍中的發現,告訴衆人,現在每一個人都彌足珍貴,絕對不要輕易死亡,因爲他也不清楚他們能限制鬼不大開殺戒的最低人數是多少。
興許再多死一個人,山莊裡的鬼就會失去一切束縛,直接對他們大開殺戒!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衆人的臉色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其中臉色轉好的,是章英。
寧秋水這麼說了,對她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消息。
不論隊伍裡誰撿到了那顆頭,是否會對她不利,在得到了寧秋水給予的消息之後,都不會再輕易加害於她。
至少……她的生存機率又提升了許多。
如今,對她威脅最大的,仍是消失不見的『侯成採』的頭。
一旦讓山莊內的鬼拿到了那顆頭,她必死無疑!
“接下來,咱們要齊心協力找到山莊裡厲鬼的真身,想辦法摧毀它!”
“只要摧毀了厲鬼真身,山莊這場沒由來的瓢潑大雨就會停下,我們所有人就能活著離開!”
寧秋水聲音沉穩有力。
曹立雪也立刻迎合道:
“對,我們已經找到了活下來的方法,接下來大家只要團結一致,一定可以處理掉山莊裡那隻可怕的鬼!”
“最不濟,我們也不會再死人了!”
“那隻鬼擁有擾亂咱們情緒的力量,大家一定要隨時警惕,不可再生任何爭端!”
“一旦因爲內鬥而分開……後果誰也承擔不起!”
其實從他們進入山莊到現在,幾乎所有人身上都被打上了『惡言』的鋼印。
明爭暗鬥,口角紛爭是少不了的。
現在鬼沒對他們動手,只不過是因爲大家沒有落單,身旁一直有同伴。
現在落單……
“我有一個問題,這些事情我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親眼見到過,我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爲了利用我們而編出來的謊言呢?”
開口說話的是君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是因爲嗓子乾澀,而是先天如此。
或許是因爲他的平靜,讓性子本來就有一些直的魯豐林受激了,他急道:
“不是,我們腦子有問題是吧?”
“都這個節骨眼兒了,還忽悠你們?”
“王龍浩死了!項慈也死了!”
“咱們還不團結在一起反擊,等著山莊裡的鬼把咱們一個個全殺光嗎?”
君壽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語氣依舊平靜:
“我從沒說過不團結,而且我們現在都有自己的隊伍和隊友,這些天我不也活得好好的?”
“我只是不想平白無故淪爲其他人的替死鬼。”
“要驅使我們做事,你總要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們所說的事。”
魯豐林急了。
他沒法證明。
而且,他覺得君壽此時像極了團隊裡的攪屎棍。
明明大家只要一同努力,這事兒很快就能解決,可關鍵時候,偏偏又跳出來一個唱反調的。
他血氣衝頭,甚至覺得這傢伙和項慈一樣,都是山莊內鬼的走狗。
就在他想要破口大罵時,寧秋水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
劇痛讓魯豐林一下子醒了神,緊接著,寧秋水也平靜地回覆道:
“我們無法證明,你不想幫忙,也沒關係。”
“我們當然不會強求你去做什麼,這一次找各位來聚會,將這件事告訴各位,是想提醒你們千萬小心,最近不可以再死人了,因爲這不僅僅是關係到你們個人的生命,也和其他人的生死存亡有關,保護隊友,就是保護自己!”
“至於尋找山莊裡鬼本體這事,各位願意一起的就一起,不願意的,自便就好。”
寧秋水話音落下,君壽又問道:
“我有一個問題,你口口聲聲說鬼的本體,鬼的本體,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山莊裡的鬼一定有弱點?”
“你有確切的證據嗎?”
唰!
魯豐林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君壽,面色通紅,兇神惡煞!
一旁的曹立雪見狀不對,立刻拉住魯豐林。
君壽挑眉,語氣不善:
“你有事?”
魯豐林憋著一張紅臉,咬牙切齒道:
“我TM……愛你啊!”
衆人呼吸都是一滯,見魯豐林確實也快成爲了要被點燃的炸藥,君壽的同伴左江懷插嘴道:
“別生氣、別生氣……”
“也不是咱們故意找茬,只是事關大家安危,總要問個清楚不是?”
“你們剛纔不也說了,再死人,剩下的人或許都有危險!”
“謹慎點沒壞處的。”
魯豐林粗重地喘息了好幾聲,勉強壓下了自己內心的情緒,不斷在內心爲自己做著疏導。
寧秋水喝了一口水,緩緩道:
“沒有確切的答案,只是我們根據之前鬼的行爲與從職工宿舍小樓裡拿到的線索推測出來的。”
“所以,我沒有強迫各位,只是將這些猜想說給了各位聽。”
“怎麼抉擇,全看各位自己。”
君壽一拍手,很僵硬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好,好,好。”
他一連說三個好字,笑容突然猙獰了許多。
“好一個猜想,真真假假,這些天死了這麼多人,你知道現在我們都已經有些絕望了,這個時候突然提出這樣的說法,利用大家的求生欲去幫你試錯,對吧?”
“寧秋水,大家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就這麼急著讓我們死?”
“山莊裡到現在已經死了多少人了?”
“你就不能消停會兒?”
“還是說,你背地裡偷偷跟鬼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用我們的命去換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