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終於做了一件人事了?!彼胃瓒⒅欢ㄗ∩碜拥哪泄恚蜃煲恍Α?
“二師兄這事,做的確實不錯?!蔽尹c頭附和道。
躺在另一邊的二師兄一聽,立馬就不高興了,睜開眼睛,看我和宋歌都閉眼假寐著,話到嘴邊,他又給嚥了回去。
冷哼一聲,繼續睡了過去。
今天這天氣是出奇的好,透過一旁的舷窗看著飛機外面,藍天白雲,萬里晴空,這算不算是劫後餘生,預示著將來極好的兆頭。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我們順利回到了A市,一下飛機,就見到父親拄著柺杖,在一個有些面熟的人的攙扶下,站在遠處等著我們,短短幾天不見,父親似乎又比我們離開前年邁蒼老了一些。
我真是有些不懂事…
“爸…”一把抱住父親,厚實的雙手輕輕拍打著我的後背,就是小時候父親將我抱在懷裡哄我睡覺一般。
在人前一向不輕易表露出情緒的父親,今天當著衆人的面,眼眶竟有些溼潤,輕拍著我的後背嘴裡連著說了好幾遍:“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溫馨的一幕,讓我們身邊的人都不好打擾,直到我們分開。
父親看著簡叔叔身邊的小明城,伸手喚他過去,聰明的明城早就辨出眼前的父親,便是他的自小崇拜的四叔,緊緊抱著懷裡的牌位,他小心翼翼的上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膽怯。
看著眼前的明城,就像是自己縮小版的三哥,這模樣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小時候的記憶頓時在腦海裡來回播放著,他眼眶不禁泛紅,久久沒能說話。
他一直觀察著明城這個孩子,雖然之前在電話裡,我已經和父親提過明城這孩子很是聰明,心思細膩,小小年紀就懂得察言觀色,將來長大,肯定有一番不俗作爲。
但是父親畢竟沒有見過明城,他還是需要用面相之法,認真觀察一番的。
乖巧懂事的明城,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父親心裡這時稍稍平靜了些,他扶了下鏡框,面露微笑道:“孩子,走,跟四叔回家。”
說完,父親伸出自己空出的右手到明城面前。
短短的一句回家,瞬間讓明城卸下了心房,他單手抱著牌位,將自己的小手放在父親手心,輕輕握住道:“四叔,明城以後會聽你的話,認真學習,不辜負四叔。”
聽著從明城這樣小的孩子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在場的每一個人心裡都有些沉重。
父親亦是如此。
回家的路上,我也單獨給父親以及明城留了空間,讓他們單獨乘坐一輛車,我想,他們一定會有很多話講,我也能看出來,父親很喜歡明城。
只不過,爲什麼我們醫院的簡醫生,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父親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問題?
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擔心,擔憂的問道駕駛室的簡醫生:“簡醫生,我父親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專心開車的簡醫生沒有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先將車速放慢了一些纔回我道:“林小姐,您的父親除了最近情緒低落導致血壓波動較大之外,身體其他部分一切正常,並沒有問題?!?
“那你…怎麼會來…接機…”我確實是很想知道。
畢竟,就連陸清遠今天都沒來接機的。
“我現在是您父親的私人醫生,爲了您父親的健康狀況,自然是要全程陪同他出現在任何場合?!?
“小姐,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告訴您,簡易是我的兒子…我離開的這幾天,您父親的生活起居都是由他暫時負責的?!?
簡醫生和簡叔叔,同時回答道我的問題。
兩個人的答案完全不一樣,沒有一點相同之處,副駕駛位置的簡叔叔面露失落的側身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簡易,默不作聲的嘆了口氣。
車內的氣氛突然迷之尷尬詭異。
簡易就像沒有聽見簡叔叔的解釋一樣,只管專心的開車,而簡叔叔則是一臉的失落和愧疚。
宋歌對著我搖了搖頭。
自打我有記憶以來,簡叔叔身邊只有一個女人,不過自從她生病去世之後,簡叔叔便一直孑然一身,身邊縱使圍繞著無數女人,但他從來不會和她們有著工作以外的關係。
在我心裡,簡叔叔一直是一個很深情專一的男人,而簡易,我要是沒有記錯,他的年紀是要比我大上幾歲的,如果他是簡叔叔的兒子,那這件事,也是發生在我出生以前了。
我出生以前的事,我瞭解的很少,雖然我很想幫忙,但是眼下,我也不好去詢問簡叔叔,這件事是怎麼一回事,從兩人對彼此的態度看來,他們之間肯定是有著什麼誤會。在心裡
有心無力的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了。
不過這簡易能主動幫忙照顧父親的生活起居,承擔簡叔叔的工作,說明,他心裡多少還是認可簡叔叔這個父親的。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情,時間長了,我想這誤會也會解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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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一路,在快到家門口時,簡易終於開口道:“林小姐,您和宋先生的婚服已經送到家裡了,婚禮的場地也都佈置好了,所需的物品都準備就緒,所以今天晚上,宋先生,您只能回自己家住了,這婚禮前你們兩人還是不要見面的好。”
我和宋歌早就領證,而且也都商量好,婚後我們二人就同父親一起住,簡易話裡的意思意味著,今晚宋歌要一個人住香山的房子。
這都快到家了,是不是有些太麻煩?
正想說老夫老妻的,不用這麼麻煩,宋歌卻笑道:“既然我們要遵循古禮辦婚禮,那一切自然是要按照古禮來的,所以今晚,莞莞你不要太想我…”
???
這話,是不是太讓人遐想連篇了。
前座的簡叔叔和簡易,迷之笑容,我臉色一紅,低著頭,用手狠狠地在他腿上掐了一下。
看著我嗔怒害羞的表情,宋歌忽的湊過來,理開我額前的劉海,在光潔的額頭上溫柔淺吻,車子速度減慢,穩穩地停在門口,宋歌俯身在我耳邊道:“明天見?!?
說完,他摁下開關,打開車門,下車後徑直走向了大門旁邊停著的紅色法拉利旁,這是陸清遠的那輛騷法。
他沒去接機,是因爲他知道宋歌今晚沒法在我家留宿,所以就早早地來這裡等著了。
“轟…”騷法聲音響起,起步加速,不過幾秒時間,已經只看得見紅色的縮影了。
見他們離開,簡易這纔不緊不慢的將車緩緩駛入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