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德義一聽,想了想後。就開口說道:“若是就西涼府看來的話,可能就是如葉兄所言的如此。”葉守平聽到樑德義如此的說,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神情黯然,十分的憂心,神色沉重。
此時就見樑德義呵呵一笑,十分的胸有成竹。葉守平不禁驚訝,連忙道:“樑公,你有辦法嗎?”說完他就欣喜的看著樑德義,神色十分的期待。此刻,葉守平就看到樑德義不知何時竟然拿出一副山河圖,不由更是吃驚的看著樑德義,眼中狐疑,十分的愕然。
這時樑德義已經(jīng)將山河圖在桌面上鋪開,用手指點著山河圖。自信的說道:“葉兄,你看。從西涼府西面丘陵到西域的這一片地域尚無人居住,那裡有一些地域是未曾有人去過的深山老林?!?
葉守平看到後,就仔細的看了看樑德義用手指點的一片地域。就問道:“樑公的意思是想將那些人數(shù)衆(zhòng)多的西域難民安置在那裡嗎?”樑德義聞聽葉守平的問話,就點點頭,還是自信的微笑。
片刻,樑德義就嚴(yán)肅的說道:“葉兄,你難道不知嗎?當(dāng)初太宗建立大夏之時。就是以西涼府爲(wèi)基石的,主要就是開拓北方,那時也曾得到西域人的幫助,西域人清楚那裡的地域情況,佔了天時地利?!?
葉守平聽後,不由點點頭。神情頗爲(wèi)開朗了許多,但是也是神色嚴(yán)肅。這時樑德義就繼續(xù)說道:“葉兄,若是將那些人數(shù)衆(zhòng)多的西域難民安置在那裡的話。不僅是解決他們的衣食生活,而且在必要的之時,他們可以爲(wèi)大夏阻擋北方趙國來的兵馬,如此不是兩全其美嗎?”
葉守平聽完,依舊還是點頭,十分的贊同。隨後就認真的看著樑德義,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就心情開朗是笑道:“樑公真是人才啊!今日讓我頓開茅塞。竟然真的聽到如此好的謀略?!?
說完葉守平就神色一正,嚴(yán)肅的問道:“樑公,你的確是將帥之才。你以前就沒有想過爲(wèi)朝廷效力,當(dāng)真可惜了?!睒诺铝x聽到葉守平如此的說道,不由神情有些黯然,就看向葉守平。
半響,樑德義並沒有回答,沉默無言。葉守平看了看樑德義一眼,就嘆息的說道:“我只是猜測,樑公不要見怪的好?!睒诺铝x聽後,就點點頭,依然沒有言語。
只是葉守平就神色認真的說道:“是不是因爲(wèi)你的爲(wèi)人,恐怕還有你祖上的原因。應(yīng)該是如此吧!但是我還是可以理解你。若是想一想大夏的將來會如何,你有些不應(yīng)該,也許還有其他的緣由?!?
頓了頓,葉守平神情嚴(yán)肅的繼續(xù)說道:“樑公,若是真的大夏遭受了戰(zhàn)爭。你如此的不主動去管的話,到時候會有更多無辜的百姓遭殃,甚至於死於非命。若是真的到了那時,你我都是放手不管的話。又有何人爲(wèi)了大夏而戰(zhàn),爲(wèi)了百姓而想。那些無辜遭殃,甚至於死於非命的百姓,何人又
能給他們一個交代。我是認爲(wèi)如此的,就算是你我就有一點可能,也要誓死的保衛(wèi)國家與百姓的安危。”
葉守平說完後,神色鄭重的看著樑德義。而樑德義也是被葉守平的一番話感染,神色也是變得沉重,看著葉守平的目光充滿了敬意。二人就此相對無言,一會後。葉守平就起身告辭,樑德義此刻滿懷心事,與就沒有挽留葉守平,將葉守平送出。
隨後樑德義就一人在屋中想著葉守平的話,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樑德義擡頭看了看四周,心中無比的憂鬱。就起身在屋中不停的來回走動,片刻後。樑德義就想到了徐坤,就決定去徐坤那裡看看,順便與徐坤談?wù)劇O氲竭@些,樑德義就邁步走出了屋子,向著徐坤的院子走去。
樑德義來到徐坤的院子後,徐坤熱情的招待樑德義。二人就到徐坤院內(nèi)的亭中,一同觀看了無盡的夜空,一邊看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今晚的夜色不錯,月圓星稀,十分宜人。
二人說著,樑德義就將今日與葉守平的談話告訴了徐坤。這時就聽到徐坤說道:“刑部尚書葉守平,此人倒是略有耳聞,聽聞此人是個人才。”此時樑德義不禁十分的感慨,他看著無盡的夜空,神情略有所思。
片刻,樑德義才幽幽的說道:“我之前認爲(wèi),在如今的朝廷。都是是一些無能的小人在掌權(quán),就是到此之前我也是如此認爲(wèi)的。不過今日聽到了葉守平的一番話,陡然覺得十分的慚愧,看來我是輕看了一些人。葉守平纔是真正的一位爲(wèi)國家與百姓著想的人,讓我無顏已對?!?
徐坤聞聽樑德義的話,不由驚訝。樑德義與他相交多年,從未如此的評價一個人。如今竟然對葉守平如此的讚賞,讓徐坤十分的意外。徐坤就輕笑道:“是嗎?看來葉守平的話對德義的感觸頗深。如此就可以看出,果然你我的想法的確是不同,德義你變得太多。”
樑德義聞聽,不由轉(zhuǎn)頭看向徐坤,有些詫異。便道:“王爺這是說的何話,讓德義不解,懇請王爺替我解惑。”說完樑德義就看著徐坤,看來是希望徐坤說個明白,他方纔的話到底是何意。
此刻,徐坤看著夜空。片刻,就轉(zhuǎn)頭看向樑德義。頗爲(wèi)感慨的說道:“德義,我說的是實情。你我的確是不同,所以我纔會如此的說。就如你在西涼,看到可憐的西域難民。就心生憐憫,不能放置不管,就想管上一管。是不是啊!而且你的心地還頗爲(wèi)善良,我是知道的。在看到百姓受苦,你心裡也是不好受。”
頓了頓徐坤就繼續(xù)說道:“還有就是,你看到有些忠義之士想效忠朝廷,你也想與他們一般,也是想效忠朝廷,只是你生性太過於耿直,得不到重用。所以我才說,你我太多的不同。如今看來,當(dāng)初的確是錯了。你我不應(yīng)該立誓,是縛束你了。與像我如此這般沒有大志的人交往,的確是委
屈你了。”
這時樑德義聽完徐坤的話,明白其實徐坤的心中也是不好受。在他做皇子之時,也胸懷大志,只是遭到高宗與當(dāng)時的丞相李康的壓制,才鬱郁不得志,最後去了慶州。而當(dāng)時的丞相李康才華橫溢,精於算計,的確讓徐坤備受打擊。
想到這些,樑德義就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於是就笑道:“王爺是在取笑我了,就像葉守平所說的那般。就算是想效忠朝廷就能如何,朝廷太多的小人。而且我與王爺在當(dāng)年就說過好幾次了,若是王爺對有心的話,我也是會支持王爺?shù)摹!?
徐坤聞言,不由大笑。看著樑德義欣慰的道:“這些事都過去太久了,如今我對這些沒有任何想法。這些都是不適合我,我如今的想法就是想過著沒有縛束的日子,自由自在的欣賞大好山河?!?
樑德義聞聽,也是笑道:“如此看來,王爺是心意已定。就不說這些了,這些事讓人有太多的煩惱。對了,記得有許久都沒有聽到王爺?shù)氖捖暳?。今晚夜色不錯,月圓星稀,十分宜人。正好欣賞,王爺奏上一曲如何?!?
但是徐坤聽後,面色不禁一變。他的玉簫已經(jīng)送給王敏了,如今如何吹奏。此時,徐坤有些憂鬱的說道:“是嗎?德義恐怕是不能如願了。不知如何,我再也沒有這個興致。而且那玉簫我已經(jīng)將它送走了,也許是因爲(wèi)我無情無義。直到如今我才明白,果真是如此。”
說完就看了看夜空,片刻才幽幽的道:“德義,不早了,今晚就到此吧!”說罷,他的雙眼依然是看著無盡的夜空,不知在想著何事。樑德義聽到徐坤如此的說,不禁吃驚。但是看到徐坤如今的心情不佳,也不好詢問,便點點頭,說道:“如此,王爺也早點歇息,德義就告辭了?!闭f完樑德義看了徐坤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去。而徐坤還是看著夜空,應(yīng)該是想到了天真溫柔的王敏。
而就在徐坤想到王敏之時,在大夏的皇宮之內(nèi)。李時秋與王敏站在空曠的殿內(nèi),李時秋也是看著宜人的夜色,不知在想著何事。而王敏就在吹奏著徐坤送她的玉簫,神情頗爲(wèi)幽怨,十分的憂鬱。
今晚李時秋與王敏相邀來到殿內(nèi)觀賞夜色,二人爲(wèi)了怕被人打擾,就將華敏雪等人譴開。二人無憂的觀賞夜色,片刻,王敏就拿出徐坤送給她的玉簫,開始吹奏,李時秋看到後,就在一旁聆聽。
聞聽王敏的蕭聲,李時秋似乎也是被其感染,她神情凝重的看著無盡的夜空,神遊天際。一會後,王敏吹奏著玉簫陡然停了下來,而且還哭啼出聲,神色十分的憂傷,讓人不禁想憐惜。
而正在聆聽王敏蕭聲的李時秋,忽聞蕭聲停止,隨後就聽到王敏的哭啼聲。不由一驚,連忙轉(zhuǎn)頭看向王敏。急切的問道:“敏兒,你這是如何了,怎麼就哭了。是不是想清菀了,不要哭了,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