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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現(xiàn)在那裡,是巧合麼”雖然只是大概的翻一翻,但是和鈴卻還是都看見了。
陸寒淡然回道:“我自然是等殺我的人,不等他們來殺我,怎麼能知道是誰動手呢你說對吧”
和鈴淺笑:“瑞王的舅舅”怪不得,他們家衰敗的那樣厲害,原來是得罪了陸小侯爺。
陸寒伸手:“東西還我,如若我在這邊久了,怕是就要出煩了。”
和鈴起身,長髮散落在肩膀,大紅的衣衫燦爛似火,她穿著鞋,只那麼湊合著,噠噠的來到他的身邊,彷彿是一個孩子,但是卻又天真裡透漏著一股子魅惑。
和鈴來到陸寒的身邊,將本子遞給他,低語道:“小心使得萬年船。”眼睛笑的彎彎的。
和鈴這樣可愛,倒是讓陸寒覺得有些不習(xí)慣,但是所有的不習(xí)慣,又化作了一絲的歡喜,“我知道的。你自己也是,有些人,等我來處理,我說過了,我會保護(hù)你。”陸寒認(rèn)真。
和鈴?fù)蝗痪蜏惖疥懞磉叄懞樕D時有些緋紅,和鈴與他近在咫尺,她的小手兒就這樣搭上了陸寒的脖頸之處,甜甜的道:“我與你說過吧”
陸寒心猿意馬:“恩”
和鈴繼續(xù)笑:“我說過,我從來不會讓得罪過我的人好過。我也從來都不需要別人來幫忙”說到最後,笑容沒了,她認(rèn)真:“我更加相信自己的能力。”
言罷,推開陸寒又汲著鞋子,噠噠到牀邊兒,似乎準(zhǔn)備睡了的樣子。陸寒看她這樣,也不動。和鈴言道:“麻煩您給我燭火熄滅兩盞。然後從窗外幫我給窗戶帶上。”
陸寒:“”從窗外將窗戶給帶上,你直接說讓我關(guān)窗走人得了。
陸寒並沒有在這邊多耽誤,畢竟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這樣想著,跟和鈴打個招呼就迅速離開。
和鈴看他走了,微微勾起了嘴角,原來真的是楚致信,現(xiàn)在想想,倒是覺得意料之內(nèi)。楚致信一直都對她耿耿於懷,現(xiàn)在總算有了機(jī)會,可不是要這樣做了嗎
和鈴想:明天會是一個怎樣的結(jié)果是由她單獨來與楚致信開撕,還是皇上會下旨呢仔細(xì)想想皇上未必會這樣做。不知怎的,和鈴就覺得很好笑。原本的一家人現(xiàn)在要鬧到如此地步。
和鈴一大早便是起牀,她並沒有出去,而是乖巧地待在屋內(nèi),現(xiàn)在她只等楚老將軍歸來。那樣就知,朝堂之上是怎樣一個狀態(tài)。
很快,楚老將軍就下朝回來了。但是看他表情雖然嚴(yán)肅,但是好像對楚致信這件事情並不知曉。和鈴直接就來了書房。她敲門進(jìn)入,看著楚老將軍言道,“見過祖父。”
楚老將軍直覺感覺並不好,問道,“和鈴,你怎麼起來了應(yīng)該好好養(yǎng)著纔是。”
和鈴冷笑,“如果不起來的話,怎麼會知道您是一個怎麼樣的狀態(tài)呢難道你要包庇兇手嗎”
其實,楚老將軍未必對兇手一無所知,也許心中已經(jīng)有些察覺畢竟,楚致信表現(xiàn)的挺明顯的,而他又是府裡的人。楚老將軍哪裡會不清楚呢只是他不想往這方面想罷了。人啊,總是想要掩耳盜鈴。
果然,楚老將軍言道,“陸寒與你說了什麼”
和鈴笑了笑,“那祖父覺得他會說什麼呢說楚致信買兇殺我”
楚老將軍變了臉色,其實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心裡懷疑,但是聽和鈴這樣大大咧咧的說出來,便是知曉這件事情必然是真的,並且瞞不住了reads;韓劇明星系統(tǒng)。
他只覺得嗓子裡一陣腥甜,這個家中就沒有一個懂事,能讓他放心的人。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十二百分的難受。他緩和了一下問道,“難道就不能放過她嗎”
和鈴搖頭,“您覺得能嗎他買兇殺我的時候想過我是他的妹妹嗎只爲(wèi)了一個趙婉瑩。當(dāng)真是我的好哥哥。我就不明白。那趙婉瑩是對他下了什麼蠱,即便是死了也能讓他念念不忘,難道天下的好女子都不在了嗎”
楚老將軍不言語。
和鈴繼續(xù)言道:“其實您心裡知曉,這件事情您不處理,有的是人會就此抓住把柄。”和鈴認(rèn)真的盯著楚老將軍,“例如,我”
楚老將軍不可置信地看她,“你是楚家人。”
和鈴笑,“那又怎樣呢他殺我的時候卻沒想這些。您就不好好想一想,那個賬本現(xiàn)在是在誰的手上坐在朝堂之上高高在上的那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心裡必然也是清楚的。”
楚老將軍正是因爲(wèi)知道這一點,內(nèi)心才無比的傷痛。他晦澀難明的問,“到底是如何才走到這一步的,真的只是因爲(wèi)一個女人嗎還是因爲(wèi)你的態(tài)度,你們倆誰都不讓步,纔會有今日的結(jié)果。”
和鈴笑,“就算是我態(tài)度不好,那麼他又是什麼呢祖父,您不能厚此薄彼。其實你我都清楚,如果這件事情由我來做,會更好一些。您成全了自己的名聲,而我,名聲不好又如何總歸我要嫁出去的。而且,我爲(wèi)自己報仇理所當(dāng)然,您覺得呢”
楚老將軍知道這是對的,他知道和鈴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卻不知道,這個孫子到底能不能保住。
和鈴言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他爲(wèi)什麼會變成今時今日這個狀態(tài),真的完全只是因爲(wèi)我嗎真的只是完全因爲(wèi)趙婉瑩嗎難道就沒有別的推手在其中。”
楚老將軍一下就反應(yīng)過來,“你知道了什麼”
和鈴搖頭笑,“我什麼也不知道想知道什麼您需要自己調(diào)查,只是現(xiàn)在,我希望得到您的首肯。”
楚老將軍就這樣沉默的看著和鈴。終究是點頭言道,“你去吧”
和鈴直接離開。其實,她可以拐彎抹角,不直接與楚致信鬧開。但是和鈴就是想這樣做,說不好自己是個怎樣的心情她輕輕的將門關(guān)好,之後便是來到大房。
此時,楚致信正在複習(xí)中。其實這個時候楚致信根本就學(xué)習(xí)不進(jìn)去,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事情會被詳細(xì)的調(diào)查開來,而楚和鈴沒有死,殺手樓卻被全面滅除了。現(xiàn)在他幾乎可以知道,和鈴已經(jīng)知道了殺她的人是他。他想要找?guī)褪郑雴栠@些人,誰能幫他。
想找他的爹、找他的祖父、找他的母親。但是他又不知道找他們是否真的有用可縱然如此,他還是衝出了門。
一出門,就碰到了和鈴,和鈴身邊帶著楚雲(yún)。楚致信蒼白著臉怒吼道,“你來做什麼”
和鈴沒有說話,楚雲(yún)一下子就衝了上來,將楚致信拿下。
楚致信高喊,“你這是要以下犯上嗎”
和鈴笑瞇瞇,“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楚致信,真是枉費我們都姓楚,你竟然對我痛下殺手,只是我倒是很想問一問,你是哪裡來的五萬兩,用我們楚家人的錢來買兇殺楚家人,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院子裡可不止他們幾人,丫丫鬟婆子聽了,嚇了一跳,五萬兩是多少人吃穿嚼用的一年reads;盛世爲(wèi)聘。而大少爺根本就沒有這麼多錢。因此想來,衆(zhòng)人又疑惑起來。
而和鈴要的就是這一點,她之所以要鬧,就是要讓所有人都懷疑大房,誰讓大夫人掌握著府裡的中饋呢,你說你沒談錢,沒給楚致信錢,那麼楚致信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去買兇,他從小到大的零花錢也不會有這樣多。和鈴不單單要剷除掉楚致信一個人,她要的,是大夫人也被牽扯其中。
和鈴平靜地言道,“楚致信,末等,五萬兩。您對我還真是好,捨得花五萬兩來買兇殺我。只是我就不知道,楚致信,你這五萬兩究竟是哪裡來的,你個人是不可能有這些錢的,大家心裡都清楚,那現(xiàn)在,你要不要說一說你的錢到底是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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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這兩人鬧的起來,其他幾房也都趕快過來,聽到五萬兩這麼多,都驚訝的看向了楚致信,隨即狐疑起來,這錢,該不會是從府裡貪墨的吧如若真是這般,那麼他們倒是不能善罷甘休了。
過來的大夫人看大家的眼神不對,當(dāng)時就覺得不好,可是兒子還在人家的手裡,只言道:“大膽楚雲(yún),這裡也是你能撒野的你是什麼人,給我鬆開。”
楚雲(yún)不動,只等著和鈴的意思。
二夫人冷言道:“大嫂,你倒是要說說,致信是怎麼會有五萬兩買兇的”
這個時候,大家都認(rèn)定了大夫人是貪墨了府裡的銀子。大夫人一愣,隨即看向了致信,顫抖手指:“你、你做了什麼”
致信這個時候哪裡敢認(rèn),立時叫喊:“我沒有”
和鈴緩緩道:“哦,沒有,沒有卻被殺手樓記錄在冊,還真是不少呢五萬兩,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你的。”
和鈴語氣淡淡的,臉上還帶著笑意,可是越是這樣,致信越是覺得怕,他看和鈴把這事兒往他母親身上引,揣測她險惡的用心,大喊道:“銀子不是母親給的。你不要想用這件事兒來構(gòu)陷我母親。”
和鈴頓時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大夫人心裡道一聲不好,這不是中了計麼正要說點什麼,就被二夫人打斷,二夫人大聲:“那就是還是有五萬兩銀子的事兒了你說說,這五萬兩不是你母親給的,能是天上掉下來的我們知曉大夫人的陪嫁裡拿出這麼些銀子是正常的,但是她捨不得用這麼多錢來給你殺人,就不好說了。大嫂,你管著府裡的賬目多年,該不會是貪墨了吧不然怎麼會有錢”
其他幾人也都是看向了大夫人,大夫人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她厲聲:“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兒。”
和真苦著一張臉,語氣裡帶著苦音:“便是我多要點什麼,大伯母都是要說府裡不能隨便給,但是你看,這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五萬兩來殺人。”她咬脣,其實和鈴死了纔好,她一點都不喜歡和鈴,可是大夫人也不是個好的,竟是貪墨府中的銀子,想到平日裡她十分嚴(yán)謹(jǐn),和真就又覺得,自己日子過得不好,是因爲(wèi)大夫人的關(guān)係。
她就是這樣一個姑娘,覺得這個對不起她,那個欠了她的。
現(xiàn)場亂成一團(tuán)。和鈴纔不管那些呢,她靠近致信,低語道:“大哥,你求求我啊,你求求我,我一好心,就放了你呢”
楚致信恨道:“你”
和鈴無辜的笑。
和雪無意中回頭,就見和鈴笑的燦爛,但是眼裡彷彿是有毒一樣:“你不道歉哦,既然這樣,那麼將來你不要怪我,在泉下的時候,和你的趙婉瑩好好的一起繼續(xù)恨我吧。哦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趙婉瑩在牢裡,是被人刺了許多許多刀殺死的哦一刀、兩刀、三刀書都數(shù)不清呢你猜,與誰有關(guān)呢”
楚致信睜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和鈴,言道:“是你,是你害死了婉瑩,是你害死她的reads;明天和意外。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楚致信使勁兒的掙脫。
和鈴?fù)酸嵋徊剑樕嫌兄鴵?dān)憂,她咬脣:“大哥,趙婉瑩來殺我才被關(guān)在牢裡,你怎麼就認(rèn)定,是我害了她呢明明是她害我啊”言罷,一滴淚水就這樣落了下來。
楚致信恨得肝膽欲裂,而和雪則是嚇得顫抖,雖然不知道和鈴究竟與大哥說了什麼,但是她親眼看到和鈴那樣的表情,那樣的笑意,而現(xiàn)在,這害怕與淚水全都是假的。
縱然是盛夏,她依舊覺得渾身都冷,她哆嗦著拉住了四夫人,四夫人不明所以,再看楚致信的樣子,以爲(wèi)和雪被致信嚇到了,本是不想多言,卻恨道:“鈴姐兒說的對,趙婉瑩害人被關(guān)在天牢本來就是她的錯,不管她是死是活,與我們都是沒有關(guān)係的,你這樣遷怒於受害的鈴姐兒,又嚇得雪姐兒這樣,你到底是怎麼做哥哥的。你是瘋了嗎”
和鈴抹眼淚:“四嬸,不要說了。大哥瘋了,他一定是瘋了。”言罷,她咬脣:“大哥,你真的要這樣嗎”
楚致信怒吼:“我要殺了你給婉瑩報仇。我要殺了你”
和鈴?fù)酸嵋徊剑ǖ粞蹨I,終於嘆息道:“算了楚雲(yún)。”她聲音裡帶著濃濃的傷感,“算了,放過大哥吧。”
楚雲(yún):“小姐”
和鈴:“大哥大概是被那個狐貍精下了降頭,如若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相信,他本意一定不是如此。”
二夫人看楚致信眼睛猩紅的樣子,也嚇了一跳,言道:“哎呦,我說鈴姐兒啊,你看他那個表情,簡直是要吃人,你還說他本意不是如此,你可不能放過他。”
和鈴搖頭:“二伯母,算了吧。”她看崔總管趕到,言道:“你們好生的看好大哥吧,這次的事兒我不計較了。只讓他別傷了自己。”言罷,她轉(zhuǎn)身跑開,看她邊跑邊是捂著嘴,似乎是難受的哭泣,不能自已。
衆(zhòng)人嘆息,看著厲害的,其實最是心軟,面冷心熱便是如此;看著好人一個,但是卻偷偷將公中的銀子給兒子殺人,當(dāng)真是凡事不能只看外表。
和鈴就這樣捂著嘴往屋裡跑,知道跑回自己的房間,大家都覺得她是難受的不行,而待到進(jìn)了房門,和鈴鬆開手,臉上哪有什麼淚痕,她笑紅了臉。
巧音言道:“小姐,您回來了”
和鈴笑瞇瞇:“其實,這樣還挺好玩兒的呢,祖父以爲(wèi)我要殺楚致信,十分擔(dān)憂呢。你說這樣有意思不”
巧音其實有些不解,但是她知曉自家小姐絕對不是隻因爲(wèi)好玩兒。
和鈴晃盪著腳,笑瞇瞇,她就是故意這樣反差,楚老將軍以爲(wèi)她會下狠手,但是偏是沒有,她就是要給楚老將軍這樣一個印象,其實她在乎的,是他這個長輩對自己的態(tài)度,而不是真的就一定要一個結(jié)果。而實際上和鈴默默垂首,這才只是一個開始。
確實就如同和鈴料想的一樣,楚老將軍本來以爲(wèi)和鈴真的能殺了致信的,但是竟然放過了他,仔細(xì)想想,越發(fā)覺得到底是個姑娘罷了,她還是心軟的。而她之前在書房說的那些狠戾的話,其實只是要看自己會不會放棄致信,會不會維護(hù)她。
爹孃都是不疼愛的小姑娘,從他這裡尋求長輩的關(guān)心,想來也是正常。
“致信被關(guān)起來了”楚老將軍問道。
崔總管回道:“關(guān)起來了。額”他遲疑一下言道:“大少爺發(fā)瘋了一樣要殺五小姐,他非說是五小姐殺了趙婉瑩。”
“這個孽障reads;絕色狂妃廢柴二小姐”楚老將軍恨極,對致信越發(fā)的惱恨,“他就不能懂點事兒。”看崔總管表情不對,問道:“還有旁的事兒”
崔總管點頭:“大少爺用了五萬兩。幾位夫人已經(jīng)去找老夫人了,說大夫人完全不知情,說她沒有拿出這筆錢,大家都是不信的。”
楚老將軍也不信
他冷了冷眼神:“五萬兩的事兒,可靠嗎”
“五小姐先說的,但是看大少爺說話的語氣,是確認(rèn)無疑的。而且我想,五小姐不會用這個事兒說謊,畢竟,現(xiàn)在賬本在宮裡。”
楚老將軍握拳,“你去將老大夫妻二人叫過來,另外,找?guī)讉€人,重新將內(nèi)宅的賬本過幾遍。我要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貪墨,貪墨了多少。”楚老將軍的臉色難看,“如若只是一點,我倒是不在意了,但是如若給致信都能一下子給五百兩,看來這府裡的銀錢倒成了他們大房私下的小金庫了。”
“是”
楚家鬧成了一團(tuán),雖然外面的人一點都不知曉情況,但是楚家內(nèi)宅的人哪個不清楚呢而且這個時候,大家誰人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遭殃。
若說心情不錯的,也只和鈴一個人了,和鈴心情極好的在房間,徐仲春好奇問道:“藥還沒下呢,他咋就發(fā)瘋了啊”
和鈴回道:“您說呢”
徐仲春真是不懂。
和鈴軟糯:“我不過是激發(fā)了他內(nèi)心的憤恨罷了。有時候這種東西更容易讓人發(fā)瘋,比更容易哦”
徐仲春沉默了,半響言道:“我這麼大歲數(shù)了,竟是還不如你懂人性。”
和鈴搖頭:“不,是因爲(wèi)我看的太多了。你天天和一羣小綿羊生活在一起,你什麼樣的心理狀態(tài),便是五十歲也是不解世事的。如若你天天和一羣狼生活在一起,那又另當(dāng)別論了。”
徐仲春一想,果然是這樣一個道理,嘆息一聲,言道:“其實有時候想想,還真是沒法說。”
和鈴甜笑,“你們說今晚楚致信上吊自盡,會引起什麼樣的反應(yīng)呢”
徐仲春就知道,和鈴沒那麼容易放過楚致信,他問道:“你要殺他”
和鈴點頭,“對,我曾經(jīng)與他說過,不要來招惹我,但是很顯然,他沒聽進(jìn)去,既然沒聽進(jìn)去,那麼我就不客氣了。你以爲(wèi)我今天是放過他我只是想到了我舅舅與陸寒的話,他們都說,沒必要凡事兒都表現(xiàn)出來,我開始的表現(xiàn)與後來的哭著跑開,不過是讓大家知道,我是一個外冷內(nèi)熱的小姑娘罷了。有了這個事兒,往後我做了別的事兒,大家也會覺得,恩,她就是表現(xiàn)的厲害,其實才不是呢,心腸軟的跟什麼似的。連買兇殺她的哥哥都放過了。”
說的真是理所當(dāng)然,徐仲春失笑:“自己誇獎自己,不要臉。”
和鈴嘟嘴:“我樂意”
“那你轉(zhuǎn)頭又殺人,就不怕別人懷疑你”徐仲春問道。
和鈴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那可未必哦。畢竟,厭惡楚致信的人太多了。要知道他用府裡的錢做不必要的事兒啊這可是大家的,別人不恨而且,你又怎麼知道,大夫人不是要殺人滅口呢動用公中的銀子呢她當(dāng)家那麼多年,不乾淨(jìng)的,誰知道她能做出什麼。哦對,還有另外一個人哦,有人整日想著算計他的親哥哥,想要成爲(wèi)長子嫡孫,你看,多少人有嫌疑,我是有嫌疑,但是在上午那樣的時刻我都沒對他怎麼樣,就說明一切了,這是人的一個盲點,不會有人懷疑我的。拋開一切,不要忘記,他還能自殺呢”